有些时候,两个人的默契建立不是一朝一夕,却是那么自然,云决和凌枫,纵使别离五年,心却毫不间隙。
“属下来迟了!”凌枫躬身恭敬地回道,却不难听出他声音中的舒心,或者说松了口气。
早晚都能碰面,云决当然是没有怪罪的意思,有点时候她都觉得奇怪,尽管她跟凌枫说过许多次,不用表现得如此卑微,可是凌枫却依然是以她是主子为由,顶得云决都无话可说,云决径自倒了杯水放在她对面的桌上,“喝点水吧!”
凌枫端起茶盏仰头饮尽,将空茶盏放下后,他从怀里拿出那个从龙顺镖局手中得到的信递给云决,“公子!”
云决看着信,不解地看了看凌枫,同时伸手接过,感觉信封里的东西沉甸甸的,似乎还挺厚,没有打开疑惑道,“这是?”
“这就是公子要的。”凌枫道。
闻言云决微蹙起眉头,略带嫌弃和诧异看着手中的信,“这就是龙顺镖局压的镖?就是血盟要抢的东西?”
“是!”凌枫简短地应道。
这下子云决有些纳闷了,这个信封里头装着什么东西值得这些人以命相搏呢?她偏首看了看身侧的夜离,“你也是奉命来抢镖的,抢的就是这个?”说着扬了扬手上的信。
只见夜离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属下不知是龙顺镖局压的是什么镖,也只是奉命前来,当时属下还没说出目的,龙顺镖局就已猜到属下的来意,血盟也是如此。”
“那这龙顺镖局的人也挺好唬弄的。”云决好笑地呢喃道,信在纤细白皙的之间转动,片刻,云决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让凌枫取来烛火,信封是用红色的硬蜡封死,一旦打开,便无法复原,云决也没想过要复原或者是交给另外一个人,因此这点对她而言并没有影响。
红色的硬蜡在烛火的灼热下慢慢融化,云决打开后从信封里取出所有的东西放在桌面上,一共是两样,一个是普通的信纸,一个是纸质较为奇特的折成数折的软纸,以其说是软纸,不如说是如丝绸般的布。
云决来回看了看两样东西,心里的不安情绪越发厉害,蔓延到全身,乃至她手略带僵硬,她的不适凌枫和夜离都察觉到了,两人几乎同时道,“公子!”
信里有毒,云决抬眸看了看凌枫和夜离,宛然挑唇一笑,“无碍,小把戏!”毒是江湖之中被列为十大奇毒之一的迷情,毒是无色无味,用于无形,触于无形,可惜云决在逍遥山的五年,天天用逍遥山的天然冰泉沐浴泡汤,又有老怪用各式各样的异兽奇珍怪草为其护体延寿,在提升她天生阴体的同时,也练就了她百毒不侵的体质,十大奇毒对于普通人而言是致命的,可是对云决而言,非但无害,反而有功,她在诧异过后身上的迷情之毒已被全身的血所化解,然而为何心中的不安还在延续,云决望着那张似乎轻飘的信纸,伸出手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