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脸，明显地烫手感让她发自内心地唾弃自己。
没见过男人的裸背吗？不就是白嫩光滑，肤如凝脂吗？
不就是宽肩窄腰，瘦而不弱吗？
不就是．啊啊啊啊，司白雪赶紧晃头，拼命地告诉自己，没有看那么清楚，没有！
深吸了几口气，她的注意力又放回到了那红色五芒星的图案上面。
君霆月后背的那图案，她着实眼熟，但在哪里见过，她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而且还有很奇怪的一点，她进门的那一刻，以君霆月的功力，不可能听不到。
他也两万岁了，听说还是天资聪颖的第一猎魔人，不可能听不到啊，她又没有故意收起脚步声什么的。
那就是他故意的？
不，也说不通。
他是疯了吗，还是说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才会让人看他沐浴啊！
想到这里，司白雪决定不想了，一看右手，得，令牌还在自己的手里，也没有还回去。
“算了算了，现在回去算什么事，先这样吧。”
翌日，司白雪便前往仙帝苑，参加一年一度的焚香。
仙帝苑，是九重天上专门教少年少女法术、灵源知识以及认识整个灵兽和魔族的地方。
十五岁入苑，每天四个时辰的学习时间，如此到了五十岁，方可结业。
说起来，九重天上的五岁，对于活了数万年的上神来说，也不过还是小孩子而已。
三五年的教学时间，不过是弹指一瞬。
司白雪，便是第八千届弟子中的最后一名。
结业的时候，灵源只到初始八，离第一层都还远着呢。
外面谣传，一条没人形的神犬灵源都到了二五，司白雪连条狗都不如。
不过这是真的，那条狗还是司白雪的死对头玉绵迁过来的。
瞧，旁边那个坐着五彩莲花轿，身后跟着一众婢女，笑的很高傲的女子，就是玉绵。
玉绵今年同司白雪一样一百岁，已经被天帝给了封号，锦华仙子，寓意她繁华似锦。
同时玉绵也是第八千届弟子中，以课业第一名的成绩从仙帝苑结业的，是非常给仙帝苑长脸的弟子。
她就是万千父母所期望的，别人家的孩子。
家世好又肯努力，以后成为一方女帝也是有可能的。
“哟，瞧我看见了谁？司白雪，真是稀奇，结业了五十年，你这是第一次来，你抽了什么风？”那头戴金钗，拥有一双弯月眼睛的玉绵侧过头来看司白雪。
司白雪冷不丁问一句，“你现在灵源是多少层来着？”
玉绵骄傲地甩着一把金色羽毛的小折扇，“四层九十八，再过不久，我就突破第五层了。”司白雪“哈“了一声，“狐狸哥哥，我们走，和弱鸡站一排，掉价。”语毕司白雪飘然而去，玉绵一脸吞苍蝇的表情。
“说、说我是弱鸡？一百岁有几个上三层的？你有什么脸说我是弱鸡！”
司白雪带着云兮走到仙帝苑入口处，她看着里面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没有任何老友相聚的感动，有的只是久违的愤怒。
微闭双目，司白雪回忆起过去的事。
几岁二十几岁的妙龄女子表面说要一视同仁，温和礼貌。
背地里却打烂别人的饭菜，弄湿别人的被褥。
玉绵在师父眼里是一个各方面优秀的弟子，在弟子们眼里，也是一个整蛊别人的优秀老大。
“我的饭菜．我就放在这的，哪去了？”
几个围在玉绵身边的弟子笑着道：“果然是傻子，连自己饭菜哪去了都不知道。”
司白雪第一次时有些疑惑，找了许久，才在后山乌鸦聚集的地方找到自己的就餐用具，彼菜已经都没了，只剩下刻着自己名字的木碗和木勺。
后来几次，她们做的明目张胆起来。
司白雪质问她们，“我有干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吗？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干的最对不起我们的事，就是同我们第一名一个房间，你呼出的气都是令人厌恶的气。”
“同期的弟子，就算是怠慢的，灵源也到初始五多了，你还是个位数字，天天起的最早，学到最晚，也没见你长进，你就根基差，你就不适合与我们在一起。”
司白雪在饭上忍了，她之后每次发了饭菜，都不和大家一起吃，干脆去到后院，同乌鸦们一起吃。
一边轰着乌鸦，一边快速吃饭。
往往都是噎的要死把一顿饭吃完。
因为吃的慢了，乌鸦会来抢。
只是她们以及玉绵更变本加厉。
司白雪晚上回去睡觉，一模被子，湿透了。
甚至都能攥出水来。
“玉绵！你不要欺人太甚！”
玉绵从被窝里爬出来，打了个哈气，“闹什么闹，我还要睡觉呢。再说你自己的被子你不看住了，冲我嚷嚷什么？”
司白雪那时候气急，抓着玉绵想要理论，结果玉绵拍拍手，把自己的小姐妹叫进来，一块欺负司白雪。
玉绵本就是第一名的天才，法术更是精湛，很快就把司白雪耍的团团转，让她趴在地上起不来
还给她一脚踹出房去，让她直接睡在外面。
屋里很多人调笑，“她司白雪这个废渣，也配吃饭睡觉吗？苍冥雪山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司白雪从没有把这些事告诉别人，她身边也没有别的人。
爹爹在闭关，都不见她，那时候狐狸哥哥也没有被爹爹指派过来照顾她。
告诉师父，师父是会公正地说她们，可是之后呢？师父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和她在一起啊。
而且说了会欺负的更厉害，还不如不说。
司白雪真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咽，有苦说不出。
现在，司白雪回想起这些，双拳紧握。
她要把自己吃过的亏，受过的罪，都好好还给玉绵。
而且司白雪觉得，玉绵未来有可能就是拔她仙骨的人，她要将罪犯扼杀在揺篮里！
“狐狸哥哥，走，要进去了。”
云兮点头，紧跟在司白雪的身后。
仙帝苑的授课师父一字排开站在广场上。
他们是特殊的，虽没有封号，却教出不少上神，所以就算是上神来此上香，也会恭敬有礼。
今年是他们八千届最后来上香的一年，明年就不准了，该是第捌仟零一届上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