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断手之苦

翌日,司白雪依旧穿着紫色的斗篷与君霆月去往那远的要死的风溪山。

这一路,司白雪浑浑噩噩的。

原因就是昨晚云兮跟她说,让她少接触君霆月。

“为什么?”

“人人都传那天誉仙君冷漠无情,喜怒无常,小的怕少主你受气啊。”

云兮还特意给她说了君霆月的事情,那是在一万多年前,他因喜欢一个女子,最后那女子离他

而去,因此他差点入了魔,恢复之后,就变得寡言少语,喜怒无常了。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都说伴君如伴虎,然而君霆月却如整只老虎一般。”

狐狸哥哥担心她?

好、好开心哦!

不过司白雪倒没觉得那君霆月有坊间传闻的那么可怕。

她嘴上说着好,出来却觉得后悔了,她骗了她最最最爱的狐狸哥哥,这样很不好。

所以浑浑噩噩也是因为自己的内疚之情。

司白雪想,算了,这次处理完风娇艳的事,我就再也不见君霆月好了。

“小心。”

“啊?”

司白雪歪头看君霆月,但是下一刻,旁边那石头眼就喷出一股清泉,直接喷了司白雪一脸。

“唔,呸呸!”

“这块石头怎么喷水啊?”

君霆月表示他也不清楚,他从未来过这个地方。

想也是,这地方虽然没有苍冥雪山那么穷,但可比苍冥雪山鸟不拉屎多了。

天誉仙君能来这地方才有鬼了。

司白雪刚想迈开步子,君霆月又赶忙说,“别动。”

司白雪这步子却已经落下。

另一个石头眼的水也喷了出来,将她斗篷都漢湿了。

“还有?”

“这一排都是,刚才让你小心,就是不希望你步入那处。”

司白雪现在看明白了,自己站的位置应该观赏用的,时不时地喷水。

这怕就是欺骗狐狸哥哥的报应吧。

君霆月一抬手,便有把黑色绣着白花的伞横空出世,来到司白雪的面前。

“你用这个走出来。”

“哦!”

他们真罗门好像武器就是剑伞,这么一看,倒是好用的武器。

总好过自己将人家这所有的水都冻住强。

刚出来,司白雪刚把伞收起来还给君霆月,远处一声轻唤,“姐姐。”

司白雪一回头,一个少女扒着石头边冲她笑,“姐姐可是要进风溪山?姐姐过来,我告诉你。”司白雪见那少女挺可爱的,便走过去。

少女伸出指尖,一股泉水全从她指尖突然喷出,喷了司白雪一脸。

“你!”

那少女“咯咯“地笑起来,前仰后合。

君霆月的脸一下子冷了。

少女似是察觉不对,立即逃窜开来。

黑色的剑伞便如惊雷之势飞出,直接将少女钉在地上。

少女大叫出声,“干什么?我不就是捉弄她一下,她灵气那么高,连防都不防,不是活该吗?”司白雪抹了下脸上的水,她确实没有防备,因为不习惯。生前灵源一层都没突破,要是再时时拿出灵气防备,根本剩不下多少。

这事也怨自己。

“但这也不是你捉弄我的理由!有灵气不防备就该被捉弄吗?你这是什么理论?”

司白雪话音刚落,横空出现另一把剑伞直接切向那少女的右手。

“君”

司白雪刚说了一个字,那剑伞已经彻底切下了少女的右手。

一时间,鲜血四溅,惊的司白雪大张着嘴,说不出来话。

而那少女,似是没料到真有人就因为她的调皮而切断她的手,愣了一下,才感受到疼痛,大叫着在地上打滚。

“我的手,我的手!啊啊啊啊,我的手没了!”

君霆月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不仅你的手没了,你的腿也要没了。”

“无端戏弄别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我就是喷了她水而已,用不着这样吧!”

君霆月冷哼一声,“在我面前戏弄人,也要看看自己的身份。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戏弄她

语毕,天空又横空出现了两把黑色的剑伞,直直向少女的双腿切去。

司白雪见状,扬起手中的鞭子,打上两把剑伞,道:“没有必要这般吧?她已经受到惩罚了。”

“不够。”

鞭子与两把剑伞摩擦,竟然生出火星,与此同时,君霆月灵气暴涨,司白雪这突破4?层灵源的都觉得有压迫感,这要是那一两层的,不得直接当场死了?

“啪“地一声,司白雪后退数步,两把剑伞也跌落下来。

不过这倒是君霆月主动收回了灵气。

司白雪心中百感交集。

莫不是人们的传言是真的?

君霆月喜怒无常?

突听身后少女“咦”了一声,没有刚才的痛呼,司白雪再一回头,她的手也被接回去了。

旁边有一股淡淡的黑雾,极其淡。

司白雪想,如果不是自己灵源突破十层,她很可能看不到这东西。

“魔障.”

“这不是以往那种浓郁的魔障。”

君霆月说应该是少女年岁太小,只有小孩子心性,障气想侵入,又实在抓不住大的心魔,所以才如此清淡。

少女赶紧爬起来,给司白雪和君霆月磕头。

“请二位大人赎罪,小的不知怎么惹了二位大人,刚才不太清醒,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司白雪看着君霆月,难道他一早就想吓出障气?

君霆月让少女带他们入风溪山,司白雪一时间觉得自己误会君霆月了,赶紧跟上道:“刚才我与你对峙,抱、抱歉。”

“是我误会你了,原来你是好心。”

“没误会,我确实想惩罚她,原是想让她双手双脚尽断,到时候再用法术修复。没有一颗坚定不动揺的心,受魔障侵染,就是错。”

“在我面前戏弄你,错上加错。”

司白雪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忽然有一种感觉。

这个君霆月好像对别人都是传闻那般,冷漠无情。

但是对自己却格外忍让,真的只是为他说话这么一件简单的事而让她成为特别的吗?

“司白雪?”

男人站定回过头来,“我吓到你了?”

“啊,没有。”

“你不必说谎,我是哪般性情,我心里清楚。我不过是个令人生厌的人罢了。”

那一刻,君霆月露出了比淡漠多一分痛苦的表情,一双眼睛透露着苦涩。

但不过是一闪而过。

司白雪赶紧揺头,“没有!你恢复她了啊,她一点事都没有,哪里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