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的弟子有的成为上神,有的位列仙班,为什么我却只是个仙帝苑的师父?”
“他们猎魔杀敌,很是微风,我却只能之乎者也,见了我曾经教过的弟子,却还要点头哈腰,这是凭什么?”
司白雪问君霆月可有上过仙帝苑,君霆月揺头说没有。
这最老的掌事才十万岁,仙帝苑开创了不过九万年,君霆月那时候已经年岁很大了。
“他说这些,我能理解的,他这个样子,还有救吗?”
“没救了,他怕是被附身的,马上就要现原形。”
君霆月还说,仙帝苑的掌事师父心中怨念太大,又压抑太久,是魔族很喜欢的目标。
同风娇艳是一样的。
司白雪叹了口气,“怎么能这样.他们魔族也太坏了!掌事师父教出那么多弟子,勤勤恳恳,其实想要那些也是应该的,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君霆月摸了摸司白雪的头,“你太单纯了。”
“想要赏赐,就可以和天帝大人说。天帝大人很重视仙帝苑这块,想要什么自然都会给,每年拨款都是一大笔,比天宫各处都要多。”
“嘴上说不要,拿的高风亮节,两袖清风,师德和尊敬,内心却肮脏无比,嫉妒心重,藏着对权利名分的羡慕,这本身就是错,本身就不是人之常情。”
司白雪听着,觉得.很对。
她考虑的太少了。
纵使是重生回来的人,她也不过是只有二百年的经验而已。
“所以他本身也是自作自受,救不了了。”
“或许死亡,就是他的救赎。”
司白雪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她身后的那个顶着很多黑色魔障的掌事师父,便发出了另一种声音还是个女人的声音。
“嘻嘻.想不到看上去那么禁欲的师父,却有这种很俗的想法呢。”
“正好有可趁之机,我就附身了,看着他每一天内心的煎熬,我都觉得很好笑。”
“我还跟你们说,南宫明身上的魔障是我弄的,那个吵闹的弟子身上的魔障,也是来自我。
“我的目标,自然是要颠覆你们九重天,让天上地下,所有的都归我们魔族掌控!我要报复你们九重天的人!”
司白雪眉头紧皱,“九重天的人招你惹你了,我们在天上,你们在地下,井水不犯河水!”
“九重天当然愿意歌颂自己的美好,其实多么肮脏,只有权力者自己知道。”
那已经分不清男女的东西突然叫了一声,鬼哭狼嚎一般。
身上的巨大魔障立即分散成小团小团的,向外飘散。
司白雪甩起鞭子,鞭子游走之处竟变成冰墙,最后极速在顶端聚合,变成了一个冰牢。
为了避免有漏网之鱼,司白雪的冰牢面积很大,连司白雪自己都惊讶了。
“哇”
“破十二层就是这种感觉吗?”
“咳咳。”
司白雪转身指着那家伙,“我告诉你,一个都别想跑出去!”
“无水却成冰,是我小瞧了你,不过你身边这个家伙,他身上血腥气很重,怕是身负重伤吧?”
“什么?”
司白雪回头看君霆月,君霆月却依旧表情淡漠。
“你什么时候受的重伤?”
司白雪抓起君霆月的手,君霆月只刚说了一个“没“字,便有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下来。
蜿蜒细流在那白皙的皮肤上成鲜明对比,流了司白雪一手。
再一看那个家伙,四周晕染了红光,那些红光似是在吸收着什么。
“她、她在吸血?”
“你身上确实有伤。”
“哈哈哈!不消片刻,你全身的血液就会都流向我这里,你就会失血而亡,这碰巧是我的指力,对上你,今日算是你倒霉啦!”
随后那家伙咤了口唾沫,厉声道:“小丫头,把我放出去,不然你这位朋友,可就完蛋了!”
“你也不想他死吧?”
君霆月流出的血没有落到地上,而是直接被她的红光吸过去,雪珠子变为一颗颗,围绕在那家伙的身旁,围了一圈。
司白雪有些怕了,“你伤哪了,快给我看看!我用冰给你冻上,别让那女人得逞。”
“你很关心我?”
君霆月的眼睛里带着浓重的询问之意,嘴角还勾着。
“是、是啊.你这样流血不行的!你快告诉我,我给你先冻上。”
“不必了,不是大伤。”
“而且很快就会好了,我只是没有动用复苏之术而已。”
司白雪不懂君霆月为什么没用那能恢复自己的法术。
然而很多事,君霆月也不想让司白雪知道。
四周狂风骤起,地上的叶子腾空,划伤了司白雪的手指,血珠子一下子就出来了。
也融合着君霆月的血往那家伙的身边汇聚。
“嘶”
君霆月登时面色阴沉至极,他一挥手,无数围绕在那魔族四周的血珠一瞬间全部化作血剑,剑尖对准了中间的魔族。
司白雪惊呆了。
魔族亦是一愣。
“这、这血怎么全变成了剑?”
“刚才你说我的话,我悉数奉还,遇上我,算你倒霉。”
“五芒秘法之四,血杀之术。”
语毕,所有的血剑全都穿透了中间那魔族的身体。
掌事师父的身体也自然在一刹那流出大量的血。
男人、女人的惨叫声融合在一起,特别刺耳,仿佛死前对生的嚎叫一般。
君霆月赶紧捂住司白雪的耳朵。
“第一次听有些不适应,之后就好了。”
君霆月说这是中等的魔族,比上次附身在风娇艳身上的还高一个等级。
司白雪觉得君霆月是生生把两副面孔给无缝街接了。
因为他刚才对魔族,脸还冷的跟能把水冻成冰块似的,现在捂着她耳朵就很温柔嘛。
司白雪笑了一下,又立即苦了脸,君霆月忙问她还有哪里不适,司白雪揺揺头,把他的手拿下来。
“掌事师父死了.死的透透的了.我心里总归不舒服。”
“比起他的死,我更在意那魔族的行为。”
君霆月说,那魔族没等他们问,就直接说南宫明是她弄的,这未免有点抢话,就像抢着承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