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不稀罕他的恩宠

萧漠辰猛的沉了脸色,声音阴冷地说:“怡妃,凡事别太过分!朕刚才说了,欲擒故纵的把戏玩的多了,只会适得其反,让朕厌烦!”

他对这女人难道还不够宽容大度,都可以不计较她要跟他四弟私奔,她却还在他面前摆架子,懂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

慕容惜羽用力挣扎了两下,露出委屈的表情,说:“皇上怎么这样说臣妾呢?臣妾已经解释过了,臣妾真的没想那么多,只要皇上和太子殿下能够安康,臣妾就心满意足了,臣妾从来没想过争宠,更不想让皇上为难,皇上也不要为难臣妾好不好?”

既然皇上厌恶这一套,那她就偏来这一套,是他的妃子又如何,她到现在为止就是还没有做好接受他做自己的男人心理准备,不想他碰她。

“你——”萧漠辰怒火中烧,眼睛里都有了血丝,狠狠掐着她的手腕,咬着牙说,“怡妃,你是不是一定要激怒朕?朕宠幸你,是给你机会服侍朕,若是朕高兴了,晋升你的位分也只是朕一句话,你想清楚!”

这女人现在只是三品,于贵妃都在她之上,就不信她不想往上爬。

“臣妾无德无能,不敢妄想晋升,皇上还是把这恩宠给其他需要的妃子吧,臣妾福薄,受不起。”慕容惜羽云淡风轻地说。

萧漠辰粗重地喘息着,狠狠瞪着她这张绝美又冷漠的脸,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压要一把掐死她的冲动,猛地低头。

“皇上!”慕容惜羽立刻偏头,大叫一声。

她都说的这么直白了,皇上怎么还不生气,掉头就走,非要做到底?

“怎么,以为朕要吻你?”萧漠辰嘲讽冷笑,“你既然不稀罕朕的恩宠,朕又何必上赶着,你以为朕的恩宠这么廉价,由的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

慕容惜羽暗暗松口气,知道自己的办法奏效了,谨慎地答:“皇上言重了,臣妾没这个意思。”

“怡妃,你够胆子。”萧漠辰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冷酷而狠戾,“这可是你自己想要的,你别后悔!”

说完他一甩衣袖,大步出去。

门口的徐公公急的都要吐老血了,用力甩给慕容惜羽一个“不知好歹”的眼神,一边说着“皇上息怒”,一边追了上去。

慕容惜羽坐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很感激徐公公为她着想,但是暂时扼制了皇上对她的念想,她还是一身轻松的。

谁料不出两刻钟,翠屏就进来禀报,说是皇上召她立刻前往太极殿。

慕容惜羽一时捉摸不透萧漠辰这么快又要她过去是什么意思,想着是不是刚才她把他气的狠了,他头疼病犯了,让她过去施针的,不敢耽搁,免得惹怒他,忙换了衣服,快速赶过去。

到了太极殿,门口的内侍传话进去,徐公公先出来,对着慕容惜羽就是一声重重的叹息,“恨铁不成钢”地说:“娘娘方才怎么就不留住皇上,千载难逢的机会,千载难逢啊……”

看他那样子,恨不能刚才替慕容惜羽承宠。

其实也怪不得他这么替慕容惜羽惋惜,萧漠辰都多久不宠幸后宫了,第一个宠幸谁,说明谁最得他宠爱,谁就最有机会怀上龙胎,将来母凭子(母)贵,是皇宫所有妃子做梦都想的好事。

可到了慕容惜羽这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她居然硬生生把皇上给气走了可还行!

慕容惜羽心里挺感激这老头的,笑笑说:“公公有心了,不过本宫没这福气,公公就别替本宫操心了。”

“咱家能替娘娘操心,是咱家的荣幸。”徐公公左右看看没人,靠近慕容惜羽,低声说,“娘娘是不是不懂得怎么讨皇上欢心?咱家教娘娘呐,用不上几回,娘娘定能怀上龙胎,日后荣华富贵不愁了呀!”

慕容惜羽老脸一红,赶紧退两步摇手说:“公公说笑了,本宫没想过要讨皇上欢心,就不劳公公辛苦了。”

这老头会不会太热心了点,除了要服侍好皇上,还负责教后妃们怎么服侍皇上,这夫妻的房中事多么隐私,外人不好插手吧?

“咱家不辛苦,只要娘娘服侍好皇上,让皇上高兴,咱家做什么都行。”徐公公拍一下胸膛,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模样。

“公公可知道皇上召本宫来所为何事?”慕容惜羽实在不忍打击老头对她的一片好意,又没办法让他明白自己的想法,只能转移话题。

“回娘娘话,是严将军到了,要当面答谢娘娘对严蕊姑娘的救命之恩,皇上才召娘娘过来,并无他事,娘娘安心。”徐公公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严将军即先皇后和严蕊的父亲,领军将军严烈,是个忠肝义胆之辈,于公他是国之栋梁,于私是萧漠辰的岳丈,深得他尊敬和重用。

“原来如此,那请公公进去通报吧。”慕容惜羽怕老头非教她驭夫之道,忙把他往里推。

说起来她救了严蕊已经十几天了,严将军才想起来感谢她,会不会太刻意了点。

其实她哪知道,严烈此次进宫,是拿答谢她当借口,有另有目的。

徐公公一边摇头叹息着慕容惜羽的不上道,一边进去通报,不大会儿即出来请她进去说话。

慕容惜羽入殿就看到站在殿中那个身材高大威猛,满脸络腮胡子,眼睛炯炯有神的严烈,一看就是个勇猛善战、刚直不阿之人。

“臣妾参见皇上。”慕容惜羽恭敬行礼,平静的仿佛刚才在怡和宫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萧漠辰自然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输了年度,威严地说:“平身吧。”

“谢皇上。”慕容惜羽起身。

严烈对着她一揖到地,恭敬地说:“臣见过怡妃娘娘,多谢娘娘救小女一命,大恩大德,容当后报。”

慕容惜羽向旁让了让,虚虚扶他一把,微笑说:“严将军言重了,是严姑娘吉人天相,躲过此劫,本宫并没有帮上什么忙,不敢当严将军如此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