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带皇上来接应我

当然这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不定什么时候,萧云澈就会察觉到她的计划,功亏一篑,所以还是要先把萧安澜送走才行。

“我走了,你怎么办?四皇叔一定会迁怒于你的。”萧安澜担忧地说。

他也知道凭他的能力根本带不走慕容惜羽,而他若强行留下,也只会拖累她而已。

可如果他就这么走了,到时候慕容惜羽出了什么事,父皇面前他也没法交代。

“就算殿下不走,清河王也不会放过我的。”慕容惜羽话说完又觉得不太合适,接着说,“总之我有办法,我一定会回去的,你不用担心我,只要你安全了,我就没有后顾之忧。”

“可是四皇叔会放我走吗?我觉得四皇叔也是想拿我要挟父皇。”萧安澜忧心忡忡地说。

他年纪虽然小,也能够分析的出其中利害,知道萧云澈扣着他和慕容惜羽的目的是什么。

其实他本来也不想当皇帝,但他是父皇唯一的儿子,他不当皇帝,父皇就要再生个皇子。

父皇当年被立为太子的时候,生母被赐死,父皇一直不高兴。

后来他被立为太子,生母又被赐死,父皇越发耿耿于怀。

要是父皇再立别的皇子为太子,就又有妃子要被赐死,父皇更加难受,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刚才知道四皇叔的真实身份后,他甚至在想,既然四皇叔不嫌当皇帝痛苦,那就让四皇叔去当吧,父皇为什么不同意?

“清河王虽然偏执,却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他扣着我就够了,不是非要伤害殿下的。我会让把清河王把你送到幽州刺史那里,他会把你护送回京见皇上的。”慕容惜羽摸摸他的头说。

至于其他的算计,就没必要让萧安澜知道了。

萧安澜听她都安排好了,再不不放心,也只能点头说:“我知道了,那你一定不能出事,我回京之后就跟父皇说你在这里,让父皇派人来救你。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是昏迷着被带回来的,醒来后又有人寸步不离地看着他,他只知道这是一座很大的宅子,对一切都是陌生的。

“我支开清河王,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慕容惜羽眼神顿时变得有些阴冷,压低声音说,“这个地方很隐秘,还设了一些机关,不知道具体位置很难找来。我会在你身上放一种药粉,一路撒下。这种药粉在白天看不出来,到晚上会有淡淡的光芒闪现,等你见到皇上就跟他说,让他循着光芒前来接应我。”

她并不是非要皇上冒险来救她,皇上若见不到她的人或者尸体,是不会安心的。

不若把皇上带到这里来,到时跟她里应外合,能把她救回去最好,若救不出去,皇上见到她的尸体也能死心。

“哦,原来是这样!好,我知道了,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萧安澜一听这话,顿时高兴起来,赶紧点头。

难怪父皇经常说左昭仪很聪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能够应对自如,原来是真的!

这个方法真的很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父皇带来,救出左昭仪。

“我提前跟你说这件事,是让你心里有个数,你可千万不要在清河王面前露出破绽,若是他看出什么,就前功尽弃了。”慕容惜羽嘱咐道。

她也知道萧安澜年纪小,可能会沉不住气,问题是若不跟他明说这件事,皇上就不知道怎么来救她,没办法。

萧安澜非常自信地拍了拍小胸膛,说:“放心吧,我有数,一定不会坏事的!”

“有人来了,殿下快躺回去!”慕容惜羽听到外面有动静,赶紧催促道。

看来是抓药的人回来了,这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

萧安澜赶紧跑到床上躺好,闭上眼睛,假装伤的很重的样子。

南瑾拿着几包药进来,冷着脸问:“这药要怎么用?”

“把炉子拿进来,把本宫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其他的你不必管,本宫亲自服侍殿下用药。”慕容惜羽同样也不给他好脸色。

南瑾跟她是话不投机,也不多说,转身出去。

不大会儿,南瑾把炉子、木炭等都拿进来,放在桌上,看一眼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萧安澜,多少还是有点愧疚的,也就没有仔细看,转身出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没感觉用太大的力气,结果萧安澜就伤的那么重。

可能他最近心浮气躁的厉害了,手上把控不住力道,以后要注意着些。

慕容惜羽把药里面那些治内伤的药材都挑出来,剩下的放砂锅里,开始熬药。

她给萧安澜开的药是补气血和调理肠胃的,正对他的症状,那些治内伤的药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南瑾在门外看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异常,回去向萧云澈禀报:“属下看殿下问题不大,应该是身体太弱才会吐血,王爷不必担心。”

他虽然不懂医理,但是从太子的气息上判断,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否则左昭仪也不会那么平静。

萧云澈负手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天空,语气冷漠地说:“你可以走了。”

南瑾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打扰他,恭敬道一声“属下告退”,转身往外走。

“本王的意思是说,你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本王,再也不要看到你。”萧云澈声音里透出决绝。

南瑾大惊转身,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王爷说什么?王爷要属下走?”

他做什么了,就落到跟梅夫人和梅凌一样的下场?

就因为他错手伤了太子吗?

他从七岁起就跟在王爷身边,到现在十几年了。

他不知道王爷怎么想的,他把王爷当成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生为王爷生,死为王爷死,王爷怎么能赶他走?

“与任何人无关,本王让你走,你走吧,这里有什么你都清楚,想带走什么就带走,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萧云澈虽然一脸的冷漠,声音里却不自觉的带上了悲哀和颤抖。

这么多年他和南瑾名为主仆,实为兄弟,他唯一信任和毫不防备的人只有南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