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惜羽这才上前叫了一声“师兄”,说:“原来今天是燕妃姐姐的生辰,本宫也不知道,稍后本宫让人准备一份贺礼给燕妃姐姐送过去吧。”
估计燕妃是看到自己的生辰无人知晓,冷冷清清,再想想皇上为了她的生辰大办宴席,尽管不是妒忌攀比,心理上总归是有一些落差的,这也是人之常情。
“师妹都听到了?师妹觉得去送回礼合适吗?我倒反而会显得刻意对,燕妃来说是一个讽刺。”柳无名不太赞成地说。
慕容惜羽也犹豫起来:“这样吗?那怎么办?本宫看到燕妃姐姐刚才那么难受,心里也不好受,想安慰安慰她。”
她平时还觉得对燕妃比较照顾,尽量满足她的需求,当然燕妃也从来不对她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她就是能想到的都给燕妃送一份过去。
现在看来,燕妃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并没有看透。
“后宫的女人都是这样,你也不必想多,也不是你的错。”柳无名看着燕妃的身影消失在假山后,心里总是有点不踏实,问,“师妹,以前燕妃这样过吗?”
“什么?说这种话吗?倒是没有,可能燕妃姐姐不想让本宫觉得她在跟本宫争宠吧。”慕容惜羽答了一句,看柳无名的神情似乎不大对,心里一动,问,“怎么了吗?师兄,你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总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以往我去给燕妃诊脉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她这样,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还是多多注意一下吧。”柳无名提醒道。
男女有别,很多事情他也不方便直接问燕妃,而慕容惜羽和燕妃的关系亲近,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他也不是怀疑燕妃有什么恶毒的心思,是觉得她可能遇上了什么过不去的坎,有解决不了的事,又不愿意说出来,情绪上才会有一些反常。
慕容惜羽点头说:“本宫知道了,稍后本宫还是过去看看燕妃姐姐吧,能帮她,本宫肯定会帮。”
柳无名点了点头,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之后及各自分开。
慕容惜羽让小叨去准备一份贺礼,带着直接去了梦回宫。
没想到两人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燕妃一个人在喝酒,她脸颊绯红,眼神迷离,显然已经醉了。
“燕妃姐姐,你怎么还喝成这样?有什么事吗?”慕容惜羽皱了皱眉,这酒味儿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刺激,她差点就吐出来。
本来她就酒精过敏,一滴酒都沾不得,自打怀孕之后,更是闻不得这种味儿。
铃兰在一旁一脸的无奈和着急,看到慕容惜羽来,欣喜地说:“昭仪娘娘,您可来了!娘娘快点劝劝燕妃娘娘吧,燕妃娘娘喝了好多酒了,奴婢担心——”
“行了,你闭嘴!”燕妃有些口齿不清地喝斥道,“本宫什么事都没有,本宫只喝了两杯酒,哪里就醉了,没事?”
铃兰吓的不敢多说,急得快要哭了。
“好了,燕妃姐姐,你别喝了,你看你都醉了。”慕容惜羽让铃兰和小叨把桌上的酒壶酒杯全都弄出去,问,“燕妃姐姐,你怎么了吗?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本宫和你一起想办法。”
燕妃平时是个极为冷静自律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绝不会借酒消愁的,这样的情景,她还是第一次见。
“没有,没什么事儿。”燕妃笑了笑啊,看上去是醉了,却并没有失去理智,“我就是忽然想喝酒了,就随便喝几杯,你还是快回去吧,你现在怀着身孕,不宜太过劳累。”
“本宫没事,过来看看你。哦,对了,这是本宫给你准备的生辰贺礼,看看喜不喜欢。”慕容惜羽从小叨手中接过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递过去。
燕妃怔了怔,接着笑了:“阿羽,我真是羡慕你,你跟柳太医的感情真好,我刚刚才跟他说完话,他马上就把我生辰的事情告诉了。我不是有意要让他传话的,也不是想要你的礼物,你不要误会。”
“燕妃姐姐,你也不要多想,我没有这个意思,其实是当时你跟师兄说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自己听到的。你应该早告诉我今天是你的生辰,我来陪着你一起过不好吗?”慕容惜羽看她这个样子特别心疼,声音都有些哽咽。
“哎呀,没事儿,你不要用那么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我又不是为了装可怜博你同情!”燕妃十分豪爽地一挥胳膊,“我就是忽然觉得世事无常,人心难测,人生不如意事常十之八九。”
慕容惜羽点头表示赞同。
燕妃大概也觉得说这话有越描越黑的嫌疑,尴尬地笑了笑:“算了,不说这些了,既然你来了,那就陪我好好喝一杯,你别喝酒,喝茶水就行了,要不然你若有个什么闪失,皇上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呀!”
慕容惜羽哭笑不得地说:“瞧你,把皇上说成煞神了是怎么着?放心吧,我不喝酒,你也别喝了,看你都醉了,再喝多了会伤身的。”
“既然你来跟我过生辰,当然要我开心才行,要不然你还是回去吧。”燕妃瞪着眼睛说。
“我陪你过生辰,也不是要让你一醉方休,行了行了,我陪你说说话聊聊天。”慕容惜羽用手帕擦了擦她嘴上的酒渍说。
燕妃情绪十分低落,即使有慕容惜羽陪她说话,她也没有想交谈的兴致,再加上她确实喝的有点多,没说几句就昏昏欲睡。
小叨和铃兰一起把燕妃扶到床上躺下,给她盖上被子,不大会儿她就睡得很沉了。
慕容惜羽给她诊了诊脉,没发现她的身体有什么不妥,想着师兄既然一直给她调理身体,她应该不是生病或者受伤。
来到外间,慕容惜羽问:“铃兰,你如实跟本宫说,燕妃姐姐最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铃兰十分无奈地说:“回昭仪娘娘,燕妃娘娘最近不怎么出去,也没有发生什么要紧的事,可是这几天燕妃娘娘的情绪非常不对,总是长吁短叹,愁容满面,经常落泪,还经常喝醉,奴婢问也问不出什么,都快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