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躲在那里做什么......”
其实叶妤的表情根本就没有程慕说的那样夸张,顶多只是僵硬了一下罢了。
呃,鬼知道这个程慕居然能够笑成个二傻子一样。
配上他这张好看的俊脸,应该是走高冷的人设啊......
在往后相处的日子里,叶妤真的不单单只一次怀疑——程慕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Surprise!吓你呗。”
程慕笑着,还是那个痞痞的样子。
似乎在他眼里,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呐这个,是你的衣服。”
叶妤不由分说地将衣服塞进程慕的手中,它赶时间,表示并不想和他在这个恶作剧问题上做讨论......
刚才,已经被覃宣宣拖到快八点多了,现在走了覃宣宣离开了,结果程慕又来了。
“什么我的?”
程慕微微拧眉,转眸,低头一看才想起来是之前他的那件衣服。
“诶看你人傻傻的,记性不错,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还给我?”
程慕看了一眼衣服,又抬眸看回叶妤,轻扯薄唇,又拿她开玩笑了。
叶妤轻叹一口气,低声说:“反正你在这里啊。”
又想起了刚才没见到他,叶妤补充道:“我刚看你人没在,以为你走了,我都准备放回去等下次再给你。”
“你看到我不在——”
程慕说着,突然停住,轻笑一声。下一刻,他直接凑近叶妤的脸,离得近近的,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
“你有没有很失落?”
叶妤恨不得在这里直接翻个大白眼给程慕,失落倒没有,抱怨倒是有一点的。
要是程慕真不在这里,那么她又得爬上爬下一趟了。
“你怎么想那么多。”
“没有很多,想到就说啊。”程慕随口就说道。
叶妤看着程慕说着话的轻快,不得不......佩服。她第一次见到有人,不管是什么话都能想也不想的直接回答。
“诶,奇怪,你这里怎么了?”
程慕说着,就伸手要去碰叶妤。
原本,他是没看见叶妤那个伤口的,只是刚刚这么一凑近,倒是看得清了。
“摔到的,别碰了,挺疼的......”叶妤侧头微微避开,如实说道。
程慕当然不笨,他开车来到楼下时,就见到了叶妤和覃宣宣二人发生争执。
与此同时,他也隐隐约约也听见了什么推下楼梯,还有那个女的追着叶妤下来,问她信不信这些话......
程慕倒是惊奇,今晚,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了。
他不仅仅只是亲眼目睹了一场两个女人之间吵架的戏码。
更是没想到的是,原来叶妤还真的和他想象中的是——大为不同。
他坐在车上看过去,清清楚楚地见到叶妤那沉默的表面下,其实也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当时的叶妤,和现在站在他面前和他说话的叶妤,这么一个平静如水的女人,对比之下,简直判若两人。
再看看眼前叶妤的下颌,那处磕成那样,想都不用多想,就能知道其中的缘由了。
“是刚刚那个女的推你的?”
程慕再次把脸凑了过去,敛眉,眼底的神色有些认真。
叶妤抬眼,就看到程慕放大的俊脸近在眼前,淡淡地点了点头,无奈道:“算了,你别问了,又没怎么样。”
“没怎么样?”程慕半挑眉,又说:“那你刚刚又说疼?”
反正叶妤的眼往哪里看,他就凑到哪里去,活像一个甩不掉的牛皮糖。
叶妤都快无语了,她刚刚要是不那么说,他就要去碰那里!
她小声道:“一点点。”
“那个女的是你同事?”
叶妤不知道程慕怎么突然这么问,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嗯,但现在不是了,她辞职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上次,她是不是还不让你进去?”
程慕真的好记性,上一回送叶妤回来时,明明就看见三楼那里的阳台有光透出来,可是当时的叶妤却说,忘记带钥匙。
是个傻子都能想到是什么原因了......
叶妤点了点头,一下子就知道程慕是在说那回,只是想不通他说这话的语气,为什么会这么笃定。
那天她解释说是忘带钥匙罢了。
“是她,不过现在她都走了,程慕,你就问那么多了吧......”
“她打别人我不管,但她打你,我就要管。”
说话间,程慕超级无敌自然地将手臂往后边一伸,把叶妤直接揽住,大手搭在她的另一边肩膀上。
程慕还说:“你是我女朋友,我程慕女朋友可不能随便给人欺负了。”
又说这种话。
那么他们今天下午那些话,是不是都白说了......
“程慕,那个......”
叶妤仰起头,动了一下肩膀,满眼无奈,“我要去上班了。”
“好啊,一起去。”
程慕回答的非常爽快,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停在绿化带旁边的车。
“我送你。”
叶妤抿唇不语,只剩无奈,看着他,“......”
“我没开玩笑。”程慕说。
虽然眼前的女人没有吭声,但程慕分明在她的眼里看出了她仿佛在说:你别开玩笑了行不行。
“真的,我也没有开玩笑。”
叶妤侧了个身,从程慕的身旁擦肩而过,走到外边,将雨伞打了起来。
叶妤走掉了,程慕倒不着急,也没立即追上去,反倒一手插兜,望着叶妤走在前边的单薄背影,薄唇微扬起。
听到背后也没脚步声跟上来,叶妤松了一口气,可就当她以为就这么算了的时候,背后,被一束光直直打照。
呃,她瞬间就知道又是自己想多了......
她的影子被投影在湿漉漉的水泥地上,显得格外清晰。
叶妤缓缓地转过身来,右手里拿着雨伞,微微往下压。
真的很刺眼,车灯就这么直接照进她的眼睛里。
“喂,愣着干嘛,上车!”
又是程慕的声音,很轻快,就好像他从来都是这般,从来游戏人生,也因此,似乎从来不会为什么事情而烦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