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的事发酵的很快,愈演愈烈。
无数的路人和粉丝都来围观。
而当事人之一的卢清晨却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许多原本是卢清晨的粉丝,此刻,因为网上某人上传的视频内容,发现了宋软软的真实面目,也意识到了之前都是卢清晨自导自演,所以许多都粉转黑了。
浏览着手机页面上,一堆网友对自己的谩骂,卢清晨气的差点把手机扔了。
“清晨啊,别着急。现在这些视频再怎么说也不能洗刷宋软软是抄袭狗这一点。只要宋软软没有拿出证据,我们就可以在这一点上做文章。”
虽然暮晓表面上这样说着,可是她的内心早已慌得一比。这一次的时间她从头到尾都参与进来了,要是事后宋软软背后的势力要追究责任,那她可能直接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时候帮卢清晨谋后路,其实更多的是在帮她自己。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没有卢清晨那样的背景和后台。此刻他跟卢清晨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益损俱损,一荣俱荣。
而且她也看出来了,宋软软并没有打算轻易的放过他们。现在只能趁宋软软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的时候,先下手为强,免得后下手遭殃。
“怎么能不着急?”卢清晨反问暮晓。现在网上所有网民的声音都一边倒。表面上看起来,好像自己还有粉丝在帮着自己,可实际上他们倒戈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且不用脑子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要是真相水落石出的话。到时候自己可能要像之前宋软软那样被全网黑了。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暮晓以前都没有发现。原来,卢清晨居然只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花瓶而已。当初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既然上了卢清晨这条贼船,事到如今,事情发生了。除了会慌慌忙忙的发疯和肆意发脾气,什么也不会一无是处。
一边懊悔自己当时的决定,一边又无可奈何。
现在除了卢清晨,没有人能帮得了她。她只能把自己最后的希望寄生于在卢清晨身上。虽然内心特别不痛快,但是暮晓还是劝慰着卢清晨:“放心吧,事已至此,我会帮你解决的。”
“解决,呵呵。”卢清晨闻言嘲讽的看着暮晓。“解决,你有这个能力解决吗?”
不是卢清晨看不起暮晓。而是在卢清晨的眼里,暮晓也不过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除了一个强大的金大腿攀附,和一些拿不出去的小伎俩,还有什么真本事?
而自己当初也不过是听了暮晓对自己的马屁,才留着她在身边。
而且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穆晓出谋划策。是她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证,宋软软绝不会露脸这一件事的,可是结果呢?
现在事到临头,除了会说几句没用的体己话来宽慰自己,卢清晨还真的不相信,连自己现在都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的事情,她暮晓会有什么办法?
卢清晨的所思所想,暮晓自然不知道。
相比暮晓要是知道的话,不用宋软软亲自出手,两人就开始狗咬狗了,最后两败俱伤,只需要宋软软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你不是有冷氏集团作为背景吗?你都走到这一步了,难道你后面的大佬就不会出来帮你收拾一下残局吗?”这个问题,暮晓很早就想问了。
所有都知道,卢清晨所以能被LS公司力捧,不过就是因为卢清晨背后站着冷氏集团罢了。既然众所周知的事情,那说明冷氏集团给予了卢清晨很大的支柱。
可是现在网上关于卢清晨的谣言四起。网友的风向也是一边倒,全都偏向宋软软那一边,这次反倒是卢清晨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还有一些人在帮着卢清晨说话。
但是当事人都知道,这些人不过是卢清晨自己请的水军罢了。
听到暮晓这么问,卢清晨眼底划过一丝嘲讽。是,世人以为的没错,冷氏集团确实是她最后的支撑。那又如何?自己到了这个地步,哪些怎么可能还来帮自己?
“现在不能把冷氏集团牵扯进来。与其等冷氏集团来救我,我不如自己争取能扳倒宋软软的机会。”自己和冷氏集团的关系是有,他们也确实在一大程度上帮了自己,可是那个人的帮忙,卢清晨并不想要。
之前狐假虎威,只是不想让自己低劣的身份,迎来众人的嘲讽和不屑。
虽然不明白卢清晨为什么会这样说。但是卢清晨决定的事情暮晓根本没有资格改变。虽然有些是卢清晨是听她的,那也不过是卢清晨需要她。
这件事情解决就和卢清晨分道扬镳吧。
暮晓如此想着。然后看了看眼前的卢清晨:“我去找找人看能不能搜集到宋冉冉的一些资料,然后再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完,暮晓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空荡荡的化妆室里面只剩下卢清晨一个人。
闭着眼睛好像还能回忆,头顶昏暗的天花板,和一个男人匍匐在自己身上,耳边传来他粗重的喘息。
过了很久再回想起来,卢清晨依然只觉得毛骨悚然,除了恶心,再也想不到另一个形容词。
她哪些所谓的高高在上,不过都是粉饰自己曾经低到尘埃的渺小。她要成为人上人,要所有人都众星拱月般的捧着她,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成为世界的焦点。
没关系,没关系。卢清晨加油,你可以的。不是已经早就身陷囹圄了吗?大不了再从里面爬出来就好了。可是在这之前,宋软软,既然我要下地狱,那你就跟着一起来吧。
原本寂静的化妆室,忽然传出一阵疯狂的笑声。
“哈哈——”
卢清晨就这样一直笑着笑着,眼角都滑出了泪,可全然没有感觉。
内心汹涌的恨意,和强烈的嫉妒将她淹没。
此刻的卢清晨双眼爆红,双目狰狞的望着窗外,好像透过那透明的玻璃,看到了惹人烦厌的东西,想要立马破窗而出,去将她撕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