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解救儿童

手指在身上乱抓着,抓起了一把松散的泥土,冲着眼前的男子的脸上用力抹。

原本俯视近前凶光满面的面庞突然被眼里迷了沙子,此刻的他疼得哎哟的一声叫唤,手中的力道松了几分。

苏白瞬时用力掰开,将人往外重重地一推,撩起裙子便往外跑,脚下一阵冰凉,不知何时鞋子已经掉了。

突然撞入了一人的怀中,心中一凉,惊惶失措地抬起头来,却是一脸关切的唐景渊,同时很快瞧见真是狼狈不堪的苏白,见到眼前有个黑影,顿时脸色一沉,冲着来人便冲了上前。

不防有人前来,男子顿时吓了一跳,转身便跑。

苏白才往前一步,觉得后背隐隐作痛,一时间顾不上,很快在草地上见到一个相机,正是刚刚被掐的地方。

显然冲突之时相机滑落下来,连忙上前打开相机翻开照片,一张张照片触目惊心,男孩的眼睛大睁着,显得极为虚弱。

噗噗噗,耳畔是一声声拳头与肉撞击的声音,唐景渊已经将黑衣人给治住,挥起拳头大的他门牙飞出去,满脸都是血。

“别把他打死了!”

苏白指着照片问他,“拍这些照片做什么?”

“说不说?”啪的一声,唐景渊手掌用力扇下去。

男子面上火辣辣疼痛,颤声回道:“孩子是刘总将他关起来的,我为了挖独家新闻才偷偷过来。”

两人无言,皆心中一咯噔,尤其是唐景渊,网上传闻刘总极为正派,甚至被当选为十大企业家。

几十年商海沉浮,他作风正派。

“你说谎!”那人的眼光闪烁,眼见高大的男子怒气冲冲的面庞,于是哀求着说道,“我是记者,有线索说是他有恋童癖,喜欢将儿童禁锢起来后百般折磨,才趁着刘太太生日宴会前来拍摄,像他人面兽心的家伙,得公之于众。”

“走,带我们去瞧瞧!”

唐景渊反扭着他的双手,令他走在前头,哐当哐当的铁皮声响,走下台阶,苏白便见到浑身青紫的小孩。

红肿的眼睛,全身的皮肤被冻成暗紫色,身上一块又一块的瘀伤。连忙脱下来的外套将小孩包了起来,同时解开手中的绳索。

唐景渊取出块蛋糕,见到苏白来到远处便担心肚饿,于是放在口袋以防万一的,苏白用手指扣了些许喂给他吃。

好像是饿急,虽然身身体虚弱,口中用力允吸。张开红肿的嘴唇,脸上的新伤旧伤交错,苏白心中一阵难受。

“都是那姓刘的做的恶,除了他以外,还有无数名被他侵犯的儿童呢,他权势颇大,以前曾经爆料过,很快都被删去了,这次就是没了性命也要将它公之于众,还世间正义!”

他握着拳头,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唐景渊从口中翻了翻,果然有记者证,证件上的照片与他的脸庞不符。

“真的是我,那是我刚毕业,比现在胖了许多,这些年为了曝光黑暗,还世间正义,我餐风露宿,几来下来才渐渐瘦下来。我知道你们是刘太太近日府上的客人,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依旧是好友,只等我将事情曝光出来,替小孩还公道。”

“闭嘴!”后背的伤口隐隐作痛,“你在这边看着,我先外出一趟!”

唐景渊点点头,同时温柔地替苏白拨去发丝上的杂草。

就着暗沉的烛光,显得稍稍不那么狼狈。

苏白才回到了会客厅,刘先生并未出现,听说他依旧正忙,会赶在关键的时刻露面的。

接过一旁侍从送来的威士忌,压低声音,“麻烦告诉刘太太,我有一只手表好像是掉在草地上,滚落进了地下室,不知道她是否有钥匙呢。”

“小姐您请稍等。”

果然刘太太随他前来,命掌家将钥匙交给苏白,她趁机轻声说道:“刘太太,着实冒昧,只是我不得不说,刚刚途经花园时只见到地下好似隐隐有些光亮,不知道里面是否住人呢。”

“没有啊,地下室废弃已久,会不会是看走眼了?”

“说不定是刘先生。偶尔会前去呢,里面的蜡烛赫然在目,甚至能听见动静,刘太太,要不你随我一道前去?”

她见苏白满脸郑重,不像开玩笑,想了想招呼招呼着管家继续招待贵客,自己拿上钥匙随同。

见到门一打开,尤其是里面的情形,顿时愕然在原地,很快认出来正是唐景渊。

他身下扣着男子,黑色的西装下面覆盖的居然是个伤痕累累的小孩,顿时吓了大跳,“这是怎么回事?”

苏白简单的说明原委,爱怜地抚摸着小男孩的额头,盯着正在翻看摄像的刘太太,“事情着实古怪,我们无法辨明真伪,才请刘太太前来。太太,不论刘先生是有怎样的喜好,但是禁锢儿童是非法的,更别说是虐待了,我和你相交甚久,没有立刻报警,事情若是处理不当,怕是有人不会善罢甘休。”

“照你的意思,认定是我做下的,绝不可能,就在几日前我曾经与他来过地下室,整洁如新,没有任何人居住的身影,怎么会这样呢?”

好好的一场生日宴几乎变成了惊吓,见到苏白脸上暗沉,浑身满是泥垢,与她说的正相符。

“唐先生,请让我来问他几句好吗?”

唐景渊点了点头,将人从一旁扯了起来,推到刘太太的面前,“你是利宛晚报的记者,可知道晚报的主编和我先生是要好的朋友,就算我先生做了违法的事情,他为何不先出面,反而让你偷偷潜入进来,不会是因为之前有过几句口角,才暗地里报复我先生吧?”

“是,是就是,主编说过刘总道貌岸然,是个十足的伪君子,才要揭开他的面目。”

刘太太长长松了口气,冷冷地凝视着他,“你不是记者,更不是利宛的,那儿没有李总编,更不是我先生的好友,快说到底是谁?孩子从何而来?”

那人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显然正想编个好借口,手肘处传来剧痛,被唐景渊用力死死地压住,疼得他哎哟的直叫,“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