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为脸上贴金,父亲的布置陈旧,风格烂大街,说谎不带脸红的。
“侄女,听说你的公司日进斗金,真是了不起呀!”
闺蜜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和苏白套着近乎。
“哪里,都是从前父亲担任总裁时,现在已经大不如前,还指望着楚阿姨能够支援呢。”
闻言怒火直往头上冒,苏白做事狡猾,连股权都夺走说话阴阳怪气,楚雅萍冷冷回道:“苏父一定不知道养大了一只吸血鬼,非得将血喝干才肯罢休呀!”
她句句带刺,苏白神色冰冷,更加不是好惹的。
林太太神色尴尬,轻拍额头,“我好像把丝巾落在车上,这就去取来,不得不说空调还是挺给力,你们娘俩先聊着。”
转身便匆匆跑出。
“外人不在,你也不必再阴阳怪气的说话。”苏白悠闲品着咖啡,满脸云淡风轻。
“不论人前人后都得说,再说我并没说错,自从回来后,先是公司后是钱最后股票,将所有属于老苏的东西慢慢多走。”
每次像在剜肉,苏父常常半夜时啼哭,只说生养的女儿不孝顺,是老天在报复。
他说的咬牙切齿,紧握着拳头,明显怒火中烧。
到底是为父亲打抱不平,还是为眼前的困顿无能为力而哀叹呢?
苏白不想追究,幽幽地说道:“对呀,养的女儿不孝,可是有两个女儿呀,想来小女儿是他的骄傲吧。”
楚雅萍的脸庞一白,怒道:“从未见人像你无耻透顶,夺去父亲一切不说,非将人往死路上逼,所有一切原本是你父亲的,理应还给他。”
几日不收拾越发蹬鼻子上脸!
助理已经领来保安在门外等候,苏白见她神色慌张,冷笑道:“看你的样子不像老年痴呆,有些话不必再说第二遍。这段时间该庆幸能平安站在面前,也不想想有些真相浮出水面,依父亲的性格会如何处置?”
苏白的话语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温度,她忍不住慌张,颤声道:“你……你还知道什么?”
“可能该知道的我都知道,好自为之吧。”
顿时收敛起刚刚的张狂,慌慌张张往外走。
“拿走你的包!”身后苏白冷然的声音骤响,浑身冰冷地门口站定,转身匆匆挎着包顿时走远。
众人都异常好奇,开始见到她张扬虎爪,最后灰溜溜地离开,个个禁不住开心,正在低声议论时,苏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瞬间止住话头,低头专心工作。
唐景渊卡着时间点,在她下班之时出现在门口。
苏白迎着众人艳羡的目光,钻进唐景渊为她打开的车门内。
“太张扬了,也不知道那些女子会羡慕成什么样子。”
是冯墨墨发来的信息。
“偶尔刺激刺激也好,让她们眼界高点,别被渣男三言两语哄骗。”苏白笑着回语音。
“可不是,近来公司附近有男子出没,新闻讲过有些人专门勾搭白领丽人,趁着大龄单身情感空虚之际嘘寒问暖的,其实目标则是她们的存款。”
“也好,有闲聊的功夫向员工们普及理财的意识,别让她们上当,让我们公司上了不该上的新闻。”
“不会的,有你的珠玉在前,个个擦亮眼睛,还说非中意的男子不嫁,像苏总一样嫁给爱情,拥抱美好生活呢。”
苏白吃吃直笑,唐景渊有一丝不满,伸手夺下手机放在一旁,故意板着脸说道:“好容易才见面,又对着手机和墨墨叽叽歪歪的,就不能分点给我吗?”
像是个讨要糖果的孩子,抱怨之时带着撒娇的意味。苏白关了手机目视着前方,诧异道:“怎么不回家啦?”
“对,今日我带你去个地方!”
渐渐的驶离城市主干道,两旁的路灯昏暗,夜幕渐渐降临,不知道唐景渊将自己带往何处,她没有开口询问,惬意靠在手臂上,任由着晚风徐徐吹来。
几天来,孟泽峰一直守在苏婉婉的身边。人像是长在床上,整天整夜缩在被窝里,眼神呆滞。
要么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要么死死地闭上,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
他亲自下厨做饭,想来过几日心情好转人就活过来了。
她却不肯吃,在床上被拖下来后歪坐在椅子上,眼中无光。
“吃饭!”
将饭喂到嘴边,她摇了摇头。
孟泽峰心痛,“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她依旧呆呆地靠在椅子里,面无表情。
“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放下碗筷忍不住询问,“你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呢。”握着肩膀用力。
脑袋随之无力摇晃,苏婉婉依旧一声不吭。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榨了些米糊等流食放在桌边。
夜晚再看时米糊杯子空了,他松了口气,尚有求生的念头,不至于想不开。虽说状况好不了多少。
可不能再下去,太揪心了。他想了想拨通楚雅萍的电话。
“女儿怎么会这样?”她听得心惊担颤。几天来,女儿居然像个活死人地不发一言,想想都觉得可怕。
“伯母,都是我不好,虽是她最亲近的人,可真不知道为何伤心痛苦,这些天眼睛一刻也不敢合上,快要坚持不住。”
若是熬不住困打了个盹,婉婉出事,又如何向二老交代?
“好,你先坚持住,十分钟后我立刻赶到。”
楚雅萍挂断电话立即匆匆飞车而来,推开门后瞧见女儿蜡黄的脸庞,禁不住心疼无比。
“女儿,我是妈妈呀,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好不好?”
不论如何呼唤,苏婉婉依旧死死闭上。楚雅萍悲从中来,“这是怎么啦?”她忍不住抹眼泪。
孟泽峰给她端了杯热茶,劝说着在沙发坐下。
“几天了,像是有心事,得先找到症结,伯母可知为何颓废吗?”
楚雅萍心知肚明,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她眼前一亮,收起眼泪,脸上闪过丝丝凶光,气势汹汹再次推门而入。
她想做什么。孟泽峰急忙追上前。
楚雅萍一屁股坐在床沿,挥手扯开被子揪住女儿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