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听说之前之前在三亚旅游呢？”
“不是为了谈生意吗？最后生意没谈成，昂贵的飞机票都打了水漂，现在经济不行，生意难做，这点苏总比谁都明白吧。”
油腔滑调，并无半分诚意，她深吸口气，按耐住心头的不满，“李总。这样吧，先款项的百分之五十，如今我们公司遇到难处，还请李总帮忙！”
“若是我有钱，一定亲自给苏总送来，这不是没辙吗？”
冰冷的神情，想起她现在的身份，不久后便是谢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并非好惹的。
“这样吧，我让财务将30％的款项打过来，真的，已经是我们的极限！”
“好！”苏白简短回道，随后拎着包立即往外走去。不顾身后陪着笑脸的人。
待到她走后，李总慢慢地直起腰来，他冷哼一声，“果然搞艺术的人并不适合做生意，个个清高，像是不将钱放在眼里，很快现实会教训她们。”
几十万杯水车薪，可聊胜于无嘛，随着财务那边到账后，苏白依旧无法再维持。
问题到底出在何处呢？按照计算，对面的婉婉工作室死命砸钱抢占市场份额的，若是没有几千万的资本，根本耗不过三个月。
整个季度下来，现在活的好好的，反倒自己被公司被拖垮，要回来的账钱很快转给材料商，留在帐面上所剩无几。
这天苏白心情沉重，叫来冯墨墨以及学长，声音显得愧疚，“我本想将工作室渐渐做大，做成地方家喻户晓的品牌，哪里知道……”
“你已经尽力了。”
苏白的辛劳冯墨墨看在眼中，可公司的财务账目一塌糊涂也是不争的事实，她深吸一口气，禁不住鼻子微微发酸，“其实也没什么嘛，这次不成还有下次。”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下次不知得等到何时，难道真如她们所说，她只适合在家里看孩子吗？
只觉得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关灯后的办公室陷入了片幽静中。秋日的白日短，尤其碰到阴雨天，下午四五点钟时，四周黑蒙蒙，对面却灯火通明。
此刻的苏婉婉一定是满脸得意。
自从答应唐母后整个人飘飘然。有着唐母的支持，她无需再担忧资金，辞掉设计感差的设计师，招揽了些有名的人才。
加大砸钱的力度，很快见成效，把苏白工作室的大半客户给夺了过来。近日里听说苏白快要走投无路，她越发的得意。
电话铃声震动，低头发现是唐母。对面她的声音依旧着急，“事情办得如何了？”
“唐太太放心，已经胜券在握啦，没发现这几日苏白的心情不好吗？没有，那是在你面前掩饰。现在才四点多钟，她的公司已经走得一个人不剩，听说有不少人准备离职呢，离唐太太期待的那天不远，好，到时我们一起喝庆功酒！”
她满足地挂断电话。
仰着头的脖子酸痛，手伸到脖子后面用力地捏了捏，“总有一日我会将工作室搬到顶楼，到时候也会轮到别人仰望。”
咚咚咚，尖细的皮鞋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苏白收回望向底楼的目光，回过头时原来是朱彤从外面回来。
近日办公室一片萧瑟不见同事办公，她早已经见怪不怪，依旧如往常一般替苏白冲泡咖啡。
“不必了，你在外面跑了一天，也早点下班去。”
朱彤笑了笑，依旧细心为苏白泡好，倒了半袋糖用调羹搅了搅送到苏白面前。
小小的娃娃脸红扑扑的，在深秋之时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外套，却依旧掩不住朝气蓬勃，眼中焕发着神采。
“苏总，今日那单生意我谈成了。”
心中一直憋着，此时眼中闪亮，抑制不住的笑意，对面的苏白反应却淡淡的。
“这么说来，你设计的稿子他们很满意？”
不禁直点头。
苏白唇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墙倒众人推，满意又如何？款项一直拖欠，公司难以运转，照样得倒闭。
“也好，到时追到款项就当做你这月的工资以及提成！”
朱彤显得愕然，“难道冯小姐没告诉你吗？这次他要的稿子众多，我一人忙不过来，是冯小姐和几位同事日夜赶工做出来的。”
近日几人一门心思都在追讨债务上，只知道公司的同事在最后赶单。
“原来是你的单子呀。”
“是的。黄先生很是满意，并且说很快将款项结清。”
“真的？”苏白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她，“他真的这么说？”
“嗯，当时我们签订的合同写的也是一手交稿子一手交钱。”
苏白闻言忍不住扑哧一笑，见她拘谨不安连忙重重地拍肩膀，“很好，很好！”
“其实我之前从未签过合同，可是看到近来冯小姐以及苏总都在为钱款担忧，所以我就加了一条，没想到他竟然爽快同意。”
苏白令她快速地收拾好东西，打电话叫上冯墨墨准备出发去酒吧。
“好好的为何喝酒？”
电话那端的冯墨墨语气很可疑。往日最喜欢热闹。
“快说，是不是有美男在怀啊！老实交待！”
苏白居然开玩笑，冯墨墨顾不上身边的学长，惊喜道：“公司的事情有转机了？没有美男，就是和学长商议如何讨还余款嘛。”
果然和他在一起。
她故意长叹道：“我是苦中作乐呢，你好好地玩吧，也没必要讨论上班的事情，说说好玩的好吃的……”
挂了电话后冯墨墨嘟嚷道：“怪怪的，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学长坐在飘窗的垫子上正在电脑上比对钱款。
半个月来两人天天在外，点点滴滴涌上心头。看着大大咧咧的，倒是很会照顾人嘛。有几次快被气哭，都是他露面才逼回快流出眼眶的眼泪。
“杵着做什么，把这些都打印出来。刚刚苏白什么指示”
冯墨墨顿时心虚地收回目光，“她约着去喝酒呢。”
喝酒？苏白疯了吗？学长顿时合上笔记本，拿起车钥匙。
“就回家吗？”
学长立即摇头，“不是，苏白怕是借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