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费尽心机解释，依旧反响廖廖，近来销量平平，甚至小有亏损。杨飞登门前来向苏白求助。
“不知为何夏季的服装推出销量大增，人人好评如潮，到了下一季的主打款，我们经推出后他们不再买账，还有的人甚至挖坟，翻出以前过往的帖子来，唉，都怪苏婉婉，让我们公司深陷负面新闻，相要彻底撇去并非是容易的事情！”
杨飞满头大汗的，许是焦急的缘故面庞通红。见苏白给他泡了一杯茶，接过之后便一口喝下去。
苏白微微皱眉，茶是要细品的，话轻轻咽下去。苏白貌美如花，是淡然的山谷幽兰，浑身散发着宜人的气质。
杨飞也渐渐收起浮躁，眼中浮过一丝羡慕，“我以往有偏见，觉得搞艺术的不适合做生意，可在你身上并不适用，既有生意人的精明，又不缺才情。”
“多谢杨总的夸赞。”
飞扬工作室缺的正是好设计师，不然凭着他憨厚的形象，会为众网友们接纳的。
“好在现在有电商，能够稍稍的带动，销量不过杯水车薪，暂且延缓倒闭速度罢了。”他一股脑儿吐了无数的苦水。
苏白带到发泄之后，方才幽幽地说道：“杨总何必如此悲观呢？其实有了之前的成功的经验，后面再次想要成功已经不难，毕竟跨出了一大步嘛。今日你诚心讨要主意，对此我也无能为力。”
见他神色失落，她轻笑补充，“不过嘛，你若是愿意可以将我们的衣服拿过去销售，价格方面，看在熟人的面上会有所优惠的。”
为苏白代销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毕竟近来生意艰难，唯独苏白的蒸蒸日上，令人眼馋不已。
可若是替他们代销，工作室又是被动的。话语权一旦掌握在他人手中，往后处处受制，这是生意人的大忌。
“当然啦，你也可以回去好好考虑一番，不单单是秋季往后的，只要畅销，我们都可以分销出去。”
杨飞的眉头深锁，陷入沉思中，如今工作室的销量正和气候一般渐渐变低，钱没赚到，名声尽毁。
可若和苏白合作大为不同，他们可以扯去剽窃的标签，能够重整旗鼓还有利可图。
“杨总。”苏白突然轻声唤道。见他睁开眼睛，“还有一件小事需要麻烦。”
“苏总请讲。”他眼睛突地变亮，激动的心险些要跳出腔子。
“是这样的，两个多月啦，苏婉婉依旧被关在拘留所，其实按照正常的程序，人早已经可以以出来啦。我们想要的小小惩处的目的也早已经达成，要不先让她出来，再慢慢的还钱？”
提到苏婉婉，他便气不打一处来。若非是她的贪婪，工作室何至于被人嘲讽？小半年的时光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连回嘴都不敢。
全是拜他所赐！
当着苏白的面，只得按耐心中的不满，“我们工作室受到牵连，近日一直半死不活，若换做旁人的话，非得让他把牢底坐穿，只不过既然苏总出面，自然会给你面子啦。”
“你答应了？”苏白顿时欢喜，“不过嘛，我向来不喜欢欠人欠人情。我的工作室深陷泥沼，我们深表同情，能将衣服分销出去，也是拉上一把，不过你若是拒绝我也无话可说。”
“苏总的美意我们怎可辜负？只不过嘛，设计行业最忌讳的便是抄袭，我们时不时的被人拿出来嘲讽一番，使得名声臭烂为人耻笑，一时半刻也无法回到从前，苏总愿意帮一把，自然感激不尽的。”
“现在我们也算是互相帮忙，至于这价格方面，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力。”苏白眼中的真挚令他有了信心。
他思索片刻，“我希望往后你们出的新品，我们有挑选的权利，甚至于能够依照市场价格随时调整进货价。”
“这是自然的。”
“还有我们工作室相较于他人来说有优先的选择权。”
“没问题。”苏白飞快应下，不曾有半点犹豫。
只要脑中想到的杨飞一一提出，苏白如此豪爽，令他大呼畅快，起身紧紧握着苏白的手，“你是我见过最为豪气的女子。还有一事，如今我们工作室周转困难，所以说货物的结算款……”
涉及到现金流，苏白无法答应，微笑道：“这个嘛，我得回去合计合计。”
“那行，我等苏总苏总的好消息。”
才回到公司，被苏父给堵住，干枯的眼睛黯然无神，在灰暗的天色下面庞苍老。
“为什么婉婉还被关在警察局，都已经好几个月啦。”他双目失神，喃喃说道，“你的心也太狠了，从不体谅妹妹的难处，难道就不体谅我这个耄耋的老人，每日为她担惊受怕的。”
几个月来的奔波，他确实苍老许多。
苏白无奈摇头，“不是我不想，而是现在并非由我做主，是飞扬工作室。他们还未从之前的风波彻底走出来，工作室陷入困境。”
苏婉婉以一己之力坑害数人，可真有本事，偏偏苏父只关心女儿是否受苦。
“那是他没本事，自己是个外行，对设计一窍不通还学人接单子，没有倒闭已经是万幸的。”
苏父常常走动，对飞扬工作室略有了解，声音里透出鄙夷。
她却总觉得杨飞为人敦厚，还也懂得赚钱，并非是个庸庸碌碌的普通的男子。
“再如何苏婉婉落在他的手中，只有等到他心情愉悦，肯松口时人才会放出来，对此我也无能为力。”
抓住玻璃门的把手，苏父想要阻拦，才刚伸出手，苏白已经灵巧地一闪身，随之厚重的玻璃门自动关闭。
等到修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他连连叹气。
苏白说的不错，飞扬工作室好似陷入困境，门店里顾客凋零，且杨飞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对他不再客气。
些微的变化如何感受不出来？
窗户外天空越发的晦涩，不知何时飘起毛毛的细雨，扑在脸上冰凉凉的，他分不出来是雨水抑或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