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堆在办公室,空气里浮着清幽的暗香。
“喜欢就好,只是昨天晚上……”
三宝很识趣,送完礼物便将大厅让给了他们,个个刻意回房躲开。唐景渊和苏白两人共享浪漫的烛光晚餐。
留声机里老歌流转,窗外的雨声滴滴嗒嗒,衬托的房间幽静怀旧,两人喝了红酒,跳了一支舞。
度过了一个无比美妙的夜晚。
“为什么节日这么少呢?其实以后我们可以多几个纪念日。”
他是希望天天像昨晚一般的轻松浪漫吧。
“糖吃太多就不觉得甜了,好了,我要开始工作了!”
苏白轻轻挂断电话,脸上的笑容让一旁的冯墨墨都看呆了。
“瞧瞧你,上次也不见你这么开心。”
之前两人不过是契约婚姻,二人经过重重磨难再次在一起,感情突飞猛进,自然和之前不同。
“别光顾着卿卿我我,看看这个月的销售额,又被秦家给压制住了!”
城中除了他们一枝独秀,还有秦氏集团旗下的一个有名的工作室,它有个诗情画意的名字叫秦时明月。
有大东家注资,再者旗下不少新锐设计师,近些年来发展的不错,单子被他们夺走,苏白毫不意外。
“你倒是想想办法呀,长久下去不是办法。”冯墨墨着急。
呈上来的调查报告,他们的合作商中有当时朱彤想要签约的那一家,如今被秦时明月夺走,看来苏婉婉一定从中作梗。
在行内两家公司名列前茅,想要卖个好价格,除了秦时明月别的工作室必然出不起。
“你别太悲观,近来工作室的订单足够。”苏白显得不以为然。
冯墨墨忧心忡忡,“最近有个小道消息,说秦氏集团来了位得力干将,好像是秦家的私生子呢。”
突然凑近前来,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苏白正在整理东西,愕然地抬头。
冯墨墨忧郁的眸光闪过一缕好奇,忍不住莞尔,“你何时也变得八卦,专听小道消息。”
她耸耸肩膀,“旁的倒罢了,秦时明月近来动作频频,甚至不惜曝光私生子这样博人眼球的消息,我担心其中有诈呢。”
“好啦,别在这儿胡思乱想!”
苏白轻轻踢开椅子,按住她的肩膀推到门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就多了个儿子,哪就成了危机?”
轻轻拍了拍肩膀。
冯墨墨摇头叹息地走开。
果然做姐姐的爱操心,冯程的事情还没完,如今又忧心工作室的未来,她只想早点忙完手头的工作好和唐景渊约会。
临近下班前接到他的电话,原来临时有事需要加班。
电话的末尾,他的低沉的嗓音抱歉道:“本来今日还想和你继续烛光晚餐的,看来得再拖延几日!”
“没事,反正我也要加班!”
她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柔声安慰,等挂完电话原本想晚一些再走,但是手头一时空闲。
刚好可以早些回去陪三宝,计划先去附近的商场给三人补上一份礼物。近段时间疏于照顾,三人却毫无抱怨,她却过意不去。
商场的地下室忽明忽灭,站在路边想要辨明出口。偌大的停车场黑压压的一片,正想往前走时,电话铃声响起。
低头一看,是冯墨墨打过来。
她心情显然不悦,“苏苏,你替我拿个主意,越想越觉得心中堵得慌。”
“到底怎么啦?”
原来冯程突然回家,还以为他想通准备回家居住,哪里想到正打算将和苏婉婉处朋友之事告诉父母。
好在她提前下班,趁弟弟开口之前将人拉走。
二老身体不好,冯墨墨心有余悸,“我爸若是知道他想娶一个结过婚的女人,怕是心脏病又要犯。”
“墨墨,别担心,改日我再找冯程聊聊。”苏白漫无目地在里面胡乱寻找出口,电话里安慰人,隐隐似乎听见喊叫的声音。
她一时间显得茫然,停下脚步后回头的瞬间,只见到一辆车子呼啸而来,不知何时人右拐了,刚转过弯的司机显然不曾料到前面有人,来不及刹车。
刺眼的光亮在眼前闪过,苏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忽然有股力量将她一把拽开,站立不稳倒下去却不觉疼痛。
颤颤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压一个年轻男子的身上。等回过神,汽车没有减速,飞驰开远。
她连忙站起来,看了眼扬长而去的小汽车,心中不觉气愤,险些将人撞倒还一走了之。
顾不上报警,连忙转身弯腰扶人。男子单手撑地站起来,他扯了扯衣襟,掸了掸手臂上的灰尘。
“你还好吧?”回想刚刚的一幕,她不禁脸色发白,有一丝后怕。
男子高瘦,西装笔挺,轻轻往上推了推金丝眼镜,“我没事,只不过嘛。”他立刻拿出电话,对着里头的人说出一串车牌号码。
“原来你看到了。”刚刚还恼火的苏白不禁惊喜。
“虽说无关紧要,但司机人品实在太差。”
说起来她也不对,走路接电话才不曾听见身后的汽车声响,本也有错的。
“还是算了,你真的没事?”他说话声音如常,苏白依旧不放心地追问一句。
对方显得愕然,“你真的不追究了吗?”
“是啊,一桩小小的意外而已。”
仔细打量,面前的男子只觉得有一丝眼熟,“我们曾经见过吗?”
“或许都在报纸上见过吧,你本人可比杂志上的漂亮多了。”初次见面,若不是刚刚出手相救,苏白只认为他是登徒子。
“多谢夸赞,这样吧,我请你吃饭。”
“怎么能够让女士破费呢?再说刚刚是举手之劳,别放在心上,只不过女士相请也不便拒绝,不如请我喝杯咖啡。”
他说话罗罗嗦嗦的却不令人讨厌,苏白颔首。
二人来到咖啡厅,他先将外套脱下搭在椅子上,苏白突然瞥见他的西装沾上污渍,显然这一撞不轻。
小小的一顿咖啡如何能弥补?
苏白的目光盯着外套,男子笑了笑,“你对我感兴趣,还是仅仅为了一件衣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