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寒刚才亲眼目睹了眼前女人的能耐,绝不是一般女人。
他再度捏紧碎片回笼些许理智,“以身相许?”他潮红的俊脸上露出几分纠结几分羞意,看着如刚开的花骨朵儿,让姜泠想……辣手摧花。
姜泠伸手掰开叶瑾寒紧握的拳,把那片玻璃碎片猛地从他肉中拔出,疼得叶瑾寒身子一颤,倒吸一口凉气。
“乖,这种伤身体的法子咱们不用。”姜泠丢了那片染血的玻璃碎片,抬眸笑意盈盈的看着男人,“我这解药不就摆在你眼前么?”她的笑意并不达眼底,眼底只有一片冰冷和上位者的漠然。
“还是你不想以身相许,想替我当牛做马?”姜泠伸手捧上男人的脸,滚烫的脸颊却让她掌心传入纾解的清凉,她的拇指指腹摸上那微抿着的唇,“给我当解药,你不亏,从了吧,嗯?”
揽在叶瑾寒腰间的小手已经探入他的衬衣下,正自在的左右抚摸,所到之处肌肤战栗四起,不停的牵引着他体内的药效横冲直撞。
“你放心,事后你我互不相欠,全当萍水相逢拔……”姜泠垂眸看向男人身上某处,“相助,可好?”她抬眸对上男人挣扎的目光,定定的看着。
“其实,就你现在这样,我随便就能将你就地正法,只是,我更喜欢自愿的,更……舒爽。”
姜泠说着话眉头忽然轻蹙,放下摸着男人脸颊的手,叹了口气,“算了忍不住了,待会弄疼了你可别哭。”
说着她就已经伸手放在了男人腰间的皮带上!
“等等!”叶瑾寒伸手一把抓住女人纤细的手腕,“我们去酒店。”他软声提议,声音有些沙哑。
姜泠挑眉,反手握住这还流着血的手,微微用力便疼得男人皱眉轻颤,她恶趣味的笑了笑,“去酒店可以,得你出钱,我穷。”
她这身体是个穷光蛋!
“好……”叶瑾寒一脸乖巧的点头应下,掏出了钱包,“给你。”
姜泠愉悦的轻笑两声,“真乖。”随即架着他快步往外走。
叶瑾寒抬头看着她,光影绰绰下她的面容忽明忽暗。
她生着一双狐狸眼,右眼下有一颗泛红的泪痣,鼻梁翘挺,樱唇绯红,美得不可方物,如果按这张脸来看,睡她,他确实不亏。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的细细打量着她的容貌,接着缓缓逐渐下移至她的脖颈,白皙的天鹅颈上要是割上一刀……他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笑意。
“想杀我?”姜泠偏头睨了男人一眼,“待会床上给你机会试试。”她一副大度模样。
“……”叶瑾寒轻哼一声,扭头不语,引来姜泠一阵轻笑,“无妨,试试不会逝世,你还有用。”竟是透着纵容宠溺,如同对待后宫宠妃。
二人出了巷子便回到了繁华都市,就近进了一家五星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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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乱的床铺足见昨夜战况何其激烈。
姜泠翻身下床,在地上挑拣起自己勉强还能穿的衣物去了浴室,很快浴室传来哗哗流水声,还有,愉悦满足哼小曲的声音。
还躺在床上的叶瑾寒听着这番动静,满脑子都是昨夜与她的狂乱美好。
她分明是第一次,但她……很厉害,会的花样很多!
想到这一点他莫名暴躁,心里翻涌着不知名的怒意,眉头一拧面色便阴郁下来,她可能不止和他……但当他余光瞟到洁白床单上的那一抹殷红,暴戾的情绪忽而稍缓,他餍足的舔了一下唇角。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无误。
开门声响起,姜泠穿着被扯破了好些的连衣裙出来,她淡漠的目光扫了一眼床上坐着的男人,正眼眸晶亮的看着她,像那只番邦奶狗饥饿时看她手中食物的模样。
“你。”他刚开口。
“我走了,你自便。”姜泠说完便无情转身离去,脚上还穿着酒店拖鞋,谁让她鞋丢了。
身后突然掠起一阵劲风,姜泠转身一掌就要打下,在男人面前堪堪停住,带动的劲风让他额前刘海微动。
“你要死?”她伸手在男人头上轻拍一下,如同惩罚不乖的宠物。
昨晚上想杀她闹了几回才安分乖乖给她当解药,这会又要闹?
姜泠目光冷厉,脸上面无表情,要不是看他这张脸生得好,她早就没了耐心。
本想从身后抱住她的男人神情怏怏的收回张开的手,“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他眼巴巴的看着姜泠,语气有些不爽,但更多的是扮可怜,跟要被抛弃的小狗似的。
也不知昨晚赤红着眼一点不留情要弄死她的是谁?现在倒是怪能装!
姜泠:“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
“叶瑾寒。”叶瑾寒将掌心打开给姜泠看,那上面不知何时写上了他的名字,姜泠随意扫了一眼,淡漠点头,“知道了,我的名字不重要。”
随即她再次转身,离开。
窈窕动人的背影只有冷酷的无情没有丝毫不舍眷恋。
这女人是真把他当做解药了?居然用完就丢!
叶瑾寒脸色一白,面上顿时布满阴郁森寒,他不爽,不爽得想要她的命!
他就那么不堪不配,连她的名字都没资格知道?
突然他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咔嚓!”姜泠回头反手直接将他的手腕拧脱臼了,她冷着脸,“是个男人就别这么烦人,不就睡了一次?你还想赖上我了?”据她脑海中对这个世界的记忆所知,男女一起睡个觉后就再无瓜葛,很平常。
怎么她就摊上这么个不依不饶的主儿了?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挑战她耐性!
手腕上的剧痛让叶瑾寒脸色更加惨白,但他眼神固执的盯着姜泠,“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下唇上沁出血色,竟是咬破了。
唇上的血色被他苍白的脸色衬出了惊人的残破美感,如同被蹂.躏过后的娇花,相当惹人怜,妥妥的美男计苦肉计一块使啊,姜泠一眼就看穿了。
但她看着,心中还觉得挺有意思,自古帝王心,最是懂得怜香惜玉。
“狠起来连自己都咬,你属狗的?”
姜泠手下一动,就轻松将他脱臼的手腕整好,咔嚓一声听着就疼,但叶瑾寒还是没哼唧一下,“你倒是挺能忍。”她笑。
叶瑾寒桃花眼轻轻一眨,扶着自己已经复原的手腕对姜泠软声控诉,“好疼的。”
他娇滴滴的,但这少年嗓音偏偏听着一点不娘,反倒——很欲。
这厮又在勾她,姜泠摇了摇头,她是那种会被美色迷惑的昏君不成!
姜泠转身去拿了桌上的钢笔,叶瑾寒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她拉过叶瑾寒的手,在他的名字上方写下了“姜泠”二字。
写完后她将笔放在他的手中,抬手轻抹去他唇上的那抹血色,清冷的御姐音提醒他,“见好就收,别得寸进尺。”要不是见他生得好看,昨晚表现也可,她早就把他一脚踹飞了。
这回叶瑾寒听话的没再拦她,只目送她离开,直到门被关上,他低头看向自己手掌上的那两个字,嘴里痴痴地默念了一声,“姜泠。”
他敛眸一笑,幽深的眸子里是对猎物的胜券在握。
他看上的,就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