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野漫不经心的问:“小梁,咱们和林嘉木有合作?”
加班到天昏地暗的梁建红连忙问自家秘书:“咱们和林嘉木有合作?”
秘书点点头,“对,有几个。”
梁建红连忙对霍野说:“对,有几个。”
霍野对容晔说:“对,有几个。”
容晔说:“解约吧。”
霍野对梁建红说:“解约吧。”
梁建红打了个激灵,连忙小心翼翼的问:“霍爷,怎么这么突然……”
话没说完,霍野已经挂断了电话。
霍野可不管这些个损失,就是好奇的打量容晔,“林嘉木怎么得罪你了?因为小姑娘?”
容晔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问就是死。
霍野嘴脸瞅瞅,“林嘉木和唐家还有一层关系呢,你这事做的是不是不太地道?”
他被无视了。
这臭男人,用完就扔,过分了啊!
霍野舌尖戳戳腮帮子,心情不美就想找他算算账,“我的损失,你不赔?”
“抽屉里有支票。”
意思很明显,自己填。
从头到尾,容晔都没看他一眼,霍野的小心脏受到了撞击。
以前好歹还看看他,现在连看都不看了!
这朋友没法当了!
唐酒没走远,正在接电话,里头是李重华的求救。
“酒啊,我又把他弄哭了,怎么办?”
“……”
李重华是爱美的人,她也经常追着长的漂亮的小哥哥跑,来了兴致,她甚至可能马不停蹄、翻山越岭,来个天涯海角的偶遇。
但她从来不会几次三番在一个人这里栽跟头。
这么在乎一个人,唐酒总觉得不是什么好现在。
她心情不好,面无表情的出馊主意。
“那就使劲弄哭他,让他一次哭个够。如果哭不够,就让他天天哭,直到不哭为止。这样不就乖了,一乖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她声音没刻意压,容晔能听到。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唐酒,瞳孔深了又深。
哭?
使劲哭?
嗯……
容晔有些走神。
李重华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受了什么刺激?”
唐酒瞥了眼几步远的男人,郁闷的踢了踢护栏,“还能怎么着,没钱了呗。”
这回赔的干净,还是彻彻底底的。
重点是,她现在很烦,莫名其妙的烦。
李重华鄙视,“你就不能偷偷藏点钱?天天被停卡,丢不丢人。”
正准备转账时,她默默问:“就算给你转账了,这钱是不是也到不了你手里?”
邱程办事利索,指定不会让唐酒有机会瞎买。
唐酒沉默,李重华懂。
“死丫头,又想买谁家的宝石,说,我给你买。”
宠姐妹这种事,就得直接,不能拐弯抹角。
再说了,还得让她出主意呢,指定得稳住呀!
唐酒指头勾了勾栏杆,轻轻咳了咳,“你看着办。”
“老规矩,越大越好?”
唐酒立马点头,“嗯!”
李重华乐了,“心情好了?”
“好了。”
她本来就挺好的,挺多就是想到容晔偏袒唐家会不舒服。
“出个主意。”
“哄他。”
唐酒一本正经道:“他哭你就耐心哄啊。”
不都是这样啊,哄哄就好了。
“可哄不好啊?”
李重华都哄俩小时了,越哄他眼睛越红。
“那就一直哄啊。”
唐酒继续说:“他喜欢什么就给他什么,总会哄好的。”
容晔偏偏头,指尖敲了敲护栏。
李重华信了,挂了电话继续哄人了。
唐酒见容晔一直看她,她闷声问:“西装呢?”
“来吧。”
容晔转身去了走廊另一头的房间,唐酒就跟着进去了。
霍野出门,不禁撇撇嘴,“得了,把小姑娘都骗进卧室了。”
他啧啧摇头,“小姑娘完了,容晔也完了。”
容晔骨子里有份保守,因为他外公和母亲的教导。
只是过往的遭遇让他灵魂里烙印着病态的偏执。
对他而言,私人地域属于他,里面的一切都属于他。
唐酒主动进来或者被带进去,都已经沾染上他的味道,只能属于他。
一旦被认定,他会强取豪夺、不惜一切。
认识容晔这么久,霍野太了解他疯狂的本质。
从唐酒进去开始,哪怕她是懵懂不知,这也已经是一场注定结局的狩猎。
容晔会用这欺骗世人的模样,将唐酒吃的渣都不剩。
想到这,霍野打了个哆嗦,“小姑娘上辈子一定是摧毁了银河系才这么倒霉。”
唐酒一进屋子打了个喷嚏,不自觉的抱了抱手臂。
这里一看才像主卧,之前的房间倒像是临时休息的地方。
她左右看看,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但这房间出奇的冷,像是掉进了冰窖了一样。
不过冷归冷,神经很放松,权利之眼留存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她感觉很舒服。
容晔随手将一件外套扔给了她,“稍微穿点。”
唐酒问:“你把房间弄这么冷干嘛?”
“冷静。”
唐酒愣愣的问:“也不可能天天冷静吧?”
容晔脚步一顿,淡声说:“嗯,平时住在另一间,就是之前你住的那间。”
唐酒眸光忽闪,“不用解释的这么清楚……”
容晔没说什么,带她一直往里走。
直到推开了最里面的衣帽间,“最后一排是。”
唐酒往里望了望,很给很暗,有种古怪的神秘感,但很整洁干净,东西比其他房间多了很多。
她问:“你拿出来?”
这里这么靠里,应该是很私人的地方了,她还是懂规矩的。
“麻烦,你去看。”容晔摇头,“可能最少需要设计六对。”
六对全都是红宝石!
唐酒羡慕嫉妒恨,“资本家!”
闻言,容晔失笑,不忘给她糖吃,“如果你设计出我满意的作品,一对奖励你一颗红宝石。”
唐酒的眼睛大亮,立马开心了,“真的?”
“嗯。”
容晔点头,说:“用来抵债。”
唐酒:“……”
前一刻天堂后一秒地狱,她想打死容晔的心已经蠢蠢欲动。
她气鼓鼓的踏了进去,一路往里走。
她虽然好奇,但也害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衣帽间和房间一样,都是暗色掉。
此时,娇小耀眼的唐酒就像是是黑暗里一抹光,吸引着容晔的全部目光。
他看似随意的靠在门旁,唇角紧抿,缓缓点上了一根烟,一双眼盯着唐酒一点点走进最里面。
他喉咙滚动,眸光越发危险,越发越发充满掠夺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