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看不懂白皈,他根本不必要用这种姿态来骗她。
“你和我下棋是棋逢对手,但你实在是不如你的棋数来的坦荡。”
白皈哑声笑笑,“虽说我们注定是敌人,但你敢说不懂我?”
捏着唐酒的把柄是其一,都在柳如是的圈内是其二。
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其实远比唐酒和容晔相处的还要久。
就算唐酒自己不承认,但在任何一个人的眼里,她都是一个天才。
学什么会什么,仿佛没有任何一样东西会难到她一样。
围棋,从小打大的二十多年里,白皈只在刚学习的时候输给过自己的师父,剩下的一个人就是唐酒、。
而她玲珑心,看的比谁都通透。
以前,白皈也常常威胁她,让她陪自己下棋。
如今呢,她似乎连威胁都不乐意陪他了。
他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呢?
明明,他们比谁都默契。
唐酒觉得可笑,“懂你?我如果懂你的话,会在你身上一而再的吃亏?”
白皈手里的佛珠半天都未再动,他就那么看着她,眨也不眨,很快就充血了。
“一盘棋,我告诉你唐甜儿背后的人是谁。”
说罢,看到唐酒微不可寻改变的脸,白皈终于笑了起来。
就算唐酒变了,他也是最了解唐酒的那一个。
他永远都知道,用什么来威胁她。
唐酒不知道他为什么得意的笑了,但却无端觉得心累,“威胁来威胁去,就为了一盘棋而已,你到底想要什么?”
如果白皈一心帮唐天易,唐酒或许不会这么迷惑、
可事实呢,白皈似乎谁都帮了,也谁都背叛了。
说他是棋盘掌控者,似乎又不太像。
唐酒只觉得,白皈所图的目的,她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不想再浪费时间,唐酒还是离开了,这一次,她根本没给他追上来的机会。
好痛。
唐酒背影消失在视线内的瞬间,白皈就弯下了高贵的腰。
他双眼充血,有水雾出没。
他咬紧牙关,拼命的忍受骨刑带来的痛苦,仍旧是敌不过,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他瑟缩成一团,无助的痛吟着。
这一刻,白皈清晰的感受到死亡带来的恐慌。
他好像,因为些什么,开始怕死了。
有些巧合避无可避。
唐酒不过是走了几步,就看到一辆车停在了自己几步远的地方。
车窗滑下来,唐酒清晰的看到一双阴翳的眼,正是刚刚下班回来的男人。
厉烬不止一次见过唐酒,却次次惊心。
唐酒无论从哪一点来看,都不像是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
冬日里,她就站在那里,明明眉目烟丽,偏生让他后背都发寒。
到底是厉烬先收回了审视的目光,“你来这,是为了苏漫。”
唐酒大大方方承认,“我怀疑是你把她藏了起来。”
厉烬勾唇,“敢来我的别墅吗?”
面对主动邀请,唐酒十分干脆道:“不敢。”
闻声,厉烬笑了,“不敢才对,我怕我忍不住解决掉你。”
说罢,厉烬就关上了车窗,向后驶去。
唐酒睫毛一颤,看了眼草丛,唇角带笑。
虽然外头有监视,但别墅前,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死角。
她走过去,宋爱探出头,比了个OK,“监视器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