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习惯性的摸了摸,微垂着头,缓缓摇头,“这是主人买我的,我要戴着,这是您给的烙印。”
这句话,唐酒都听腻歪了,“说的好像我虐待你一样。”
这下,胭脂终于不开心了,十分认真的纠正:“主人对我很好。”
知道她木讷坚持,唐酒也没坚持,“也就你天天主人长主人短的。”
喝了奶茶,唐酒感觉浑身都舒服了,“你先住我隔壁的病房,过几天我出院了,你跟着我住,行吗?”
胭脂点头,“都听主人的。”
虽说知道胭脂一来,这主人的称呼是避无可避。
反正,她也纠正不过来,一说,胭脂只会说:“您买了我,您就是我的主人,何况您现在是九部之主,需要规矩,不得僭越。”
唐酒就没见过这么执拗的人,干脆就这么听着了。
听着听着,倒也习惯了。
她有点累,有了胭脂,也不用担心其他人的监视,神经似乎都放松了不少。
这一夜,似乎睡的格外好。
只是,胭脂有点不好,她超级准时,像有强迫症一样,该做什么的时候一定要做什么。
比如,刚到了早餐时间,唐酒就被叫醒了。
“主人,您有十分钟时间洗漱。”
“……”
唐酒到底是怎么起来的,她也想不出来,总之她就是半死不活的刷着牙,艰难无比的坐在了餐桌前。
饭是胭脂做的,很好吃,比邱程做的还要好吃一些,唐酒吃了不少,但仍旧不阻碍她延迟的起床气。
“胭脂,我是病号。”
“七点半起床,才能赶上您一天的检查进度,不能耽搁。”
一定程度上,胭脂十分听唐酒的话,但更多的时候,她都是按照规矩做事。
唐酒就算郁闷也没用,为了有个钱包,她就得忍着。
胭脂是个沉默的人却学习能力极强,几乎没什么事能难到她。
或许是看出了她的有点,邱程将她送到了Y国最有名的皇家执事培育处,她学的格外认真。
唐酒是个散漫的人,有个人监督,确实比一个人的时候强上很多。
任景行对胭脂十分满意,自然不会多问。
一整天的检查结束,唐酒坐在轮椅上,好像随时都会睡着了一样。,
出了医院,她没回禅居,而是去了市中心的一处容晔名下的一处公寓。
这段时间容晔回不来,唐酒也没勇气回去。
那么大的地方,没有容晔,她或许会想念成狂。
公寓不算太大,住两个人很合适,周围交通、购物也很方便。
任景行将东西都给她安排好后,和胭脂私下聊了几句后,放心离开。
他们其实也就前后聊了五分钟,但唐酒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任景行前脚刚走,唐酒后脚就问:“他没问你要银行卡吧?”
胭脂:“……”
看她唇角紧抿,唐酒太阳穴一跳,“……”
一定程度上来说,胭脂只需要听从唐酒的命令。
但他是唐酒的哥哥,胭脂十分尊重,就比较认真乖巧。
当任景行说,唐酒有钱就变坏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就将卡给了。
任景行虽说话不多,但真要忽悠起人来,也和邱程不逞多让,胭脂玩不过。
唐酒也知道,但不妨碍她抓狂,“我的容二爷,你再不回来,你媳妇都要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