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雁唯离开禅居前,站在别墅外很久。
她认真看着这栋漂亮的房子,视线扫过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好像要将这些全都烙印在骨子里一样。
大雪飘下来,落在她发红充血的眼里,惊起团团水雾。
活了这么多年,纪雁唯第一次感受到万般说不出的委屈。
走出禅居,铁门关上,她盯着别墅的方向,很恨的低喃,“容晔,我绝对不会放手的。”
从小到大,就没有她想要得不到的东西。
她绝对不会被打倒!
如果她得不到,别人就更没资格了!
山下,战闫早早就守在了路边,作战靴旁是不少的烟蒂。
他穿着军服,看上去好像是刚做完任务,懒散的靠在车门上望着阴沉的天。
听见声音,战闫偏眼看过来,就对上她红肿的眼。
今天的纪雁唯多少有点不太一样,战闫眉梢轻挑,“在容晔那里碰壁了?”
听到容晔的名字,纪雁唯明显僵硬了片刻。
她抬眼,凉声说:“关你什么事?”
纪雁唯愤愤的开门上车,战闫唇边的笑意不自觉加深了几分啊。
上车,开车,战闫吊儿郎当的叼着烟,“不是我说,这次,你的目的性也太强了点。”
这一身还有她身上的味道,无一不是企图。
纪雁唯冷笑,“那又怎样?”
战闫忍不住眯起了双眼,“不过说起来,你也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突然表现的这么明显,不会是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自从容晔出事到现在,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战闫明显能感觉到她私底下还有些什么行动。
他们的权限其实相差并不多,但一定程度上还是有一定的区别。
也不知道纪雁唯又做了什么,上层有几位对她十分重视。
这份重视,多多少少有些阴谋的味道。
纪雁唯对着车内后视镜查看着自己的伤口,目光哪里还有在禅居内的疯狂,就像是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要多理智有多理智。
“我的事,你最好别多管。”
“我对你的事完全没兴趣。”
战闫和纪雁唯虽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义,但一定程度上,他其实并不喜欢她的性格和为人处世方式,功利心实在是太强,让人实在不想太靠近。
不过,多多少少二十多年在一起的情义,他是关心她死活的。
这回,战闫其实是怕她死在禅居每人给她收尸才来的,但最重要的还是想要打听出点唐酒的消息。
“你这伤,是唐酒干的?”
战闫刚提到唐酒,纪雁唯立刻就失控的咆哮,“别在我面前提她!”
“容晔恐怕连打你都懒得打,又不是唐酒,难道是你自己弄的?”
“关你屁事!”
眼看着纪雁唯火气越来越大,战闫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不是我小看你,有唐酒这么个轻敌,你压根就没翻盘的机会。”
“我想要的,绝对不会逃出我的手掌心!”
对容晔,纪雁唯是势在必得……
战闫托着下巴,单手开着车,邪笑道:“知道你有不少阴谋等着招呼唐酒,不如加上我,我对唐酒还挺感兴趣的。”
男人对女人的好奇,多多少少开始于想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