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烙已经拔出了吹箭,站在了夏易暖身后。
夏易暖并没有回答习烙,想要继续潜入水中。
习烙一把抱住夏易暖的腰,眼神凶狠,“你是不是想让他做你的雄性?”
夏易暖眼睛都红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见了女人就想要!他是我朋友!他还救了我,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只是朋友?”习烙再次确认。
“滚!”夏易暖已经不想回答。
“他救了我的雌性,还是你的朋友,我会找到他。”习烙抓住夏易暖的左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胸膛上。
说完,习烙就潜入了水中。
习烙的水性比夏易暖好,在无数次夏易暖和习烙的共同寻找下,乘岩终于是找到了。
乘岩平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习烙蹲下身,看着一边不知道在忙什么的夏易暖,“他已经死了。”
“……”夏易暖用手掰开了乘岩的嘴,把吞进嘴里的水草给拿了出来。
“溺死是无法拯救的,但是我会让伟大的大天法给他办祭祀,让他能安详离开。”
夏易暖正埋头在乘岩的胸口,听着乘岩微弱的呼吸声,却是被习烙一句句话给打扰,“你闭嘴!我在听他的心跳。”
“他已经死了,你不要做……”习烙想要安慰夏易暖,正要伸手把夏易暖抱住。
夏易暖伸手过来握住了习烙的手。
习烙被夏易暖主动握住手,心里一阵窃喜,“你……”
“你过来帮我把他头朝下抱起来。”夏易暖把习烙的手放在了乘岩的身体上,“别磨磨蹭蹭,不帮就算了!”
“习烙,帮她。”苍老的声音从两人的头顶传来。
习烙抬头,竟然是大天法。
“是的,大天法。”
习烙把乘岩的身体抱起,夏易暖做出单膝跪地的姿势,让习烙把乘岩的小腹抵在自己的膝盖上。
可是乘岩太重,夏易暖都有些直不起腿。
“我来,哥雌。”玳风拍了拍夏易暖的肩膀,做出了和夏易暖一样的姿势。
最开始玳风还不相信夏易暖是雌性,但是在水中洗净一些后的夏易暖,身上的黑泥虽然只洗去了一小半,但是露出了璀璨如月色一般明亮的双眸。
那是一双绝美的眼睛,是雌性才会拥有的干净美好。
乘岩脸朝下,小腹在玳风的膝盖上。
夏易暖用手平拍乘岩的背部。
不仅是习烙玳风不明白夏易暖在做什么,月石的族人也看不懂。
只有大天法在一旁神情严肃,目光期待看着夏易暖。
“他已经没救了。”习烙看着眉头越皱越紧的夏易暖,出声说着。
“还有救!不能放弃,我刚刚听见他的呼吸声了!乘岩!乘岩!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死!你说过就算要死都是作为战士而死,为了部落而死!就你这溺水的死法,我可不承认你是战士!你马上给我醒过来啊!”
乘岩的口中突然开始吐出河水,剧烈的咳嗽起来。
乘岩活了。
众人包括习烙都没有想到,夏易暖一系列奇怪的举动真的救了一个在他们眼里已经死去的人。
大天法严肃的表情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玳风看着夏易暖,“真有你的,哥雌。”
但是习烙眼里更多的是震惊,双手握住夏易暖的肩膀,“你是大医法吗?”
“什么大医法?”
“你知道怎么救人,你救了他。”习烙语气激动。
“这是常识。”夏易暖说完,看着已经醒来的乘岩松了一口气,只是乘岩的小腿却有一道被水底岩石划伤的伤口,正在渗血。
夏易暖正在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习烙看向大天法,大天法也神情激动地对着习烙点了点头,也认可了夏易暖作为大医法的身份。
而玳风也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变得严肃起来,看着夏易暖,“大医法,你要找什么东西,我们去帮你拿。”
玳风虽然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靠不住的模样,但是也分得清楚轻重缓急。
大医法是何等的珍贵,就连月石部落这种大部落几百年也没有出现过一个,大医法的珍贵,甚至足够用月石部落的一半领土,不,全部领土来换取。
夏易暖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看起来不怎么靠得住的少年突然变了样子。
而一旁的月石部落的族人也通通朝着夏易暖涌了过来,表示忠心。
“大医法,我们来帮你!”
“大医法,你要什么,我去找!”
“就算是抢,我作为勇士也绝对给大医法拿回来!”
习烙将夏易暖抱在怀里,对着涌上来的族人说:“都退下去,不要吓到大医法。还有,这儿并不是我们的地盘,大医法的名声太过于响亮,现在先不能这么叫!”
大天法点了点头,举起骷髅木仗,“对,就让习烙先跟着她去找需要的东西,你们都在旁边守护。”
大医法对着夏易暖微微屈膝,“刚刚是我们对大医法不敬了。”
夏易暖哪里能让一个年纪和自己外婆一样大的老人家跪自己,“婆婆,你别这样,没事的没事的,这和你们没关系。”
夏易暖转头就对着抱着自己的习烙瞪了一眼,“都是他的错。”
习烙冰蓝的眼眸看着夏易暖仿佛在发光,对着夏易暖的额头一亲,“不愧是我的雌性。”
这个人是真的可以把自己气死,我骂他,他还反过来占我便宜!
“别抱着我,我要去找东西给他治疗伤口!”
“你要找什么?”
夏易暖看着草丛里的东西,突然眼神放光。
找到了!
夏易暖对着旁边的玳风说:“你用手按着他流血那只脚的膝盖内侧。”
玳风照做了,惊讶看见乘岩小腿流出的血越来越少。
“不愧是大医法!”
本来雌性就非常难得,习烙没有想到,自己的雌性还能是比雌性还要珍稀的大医法。
夏易暖要找的东西就在附近的草丛,习烙跟在夏易暖旁边。
夏易暖拔了几根大长春花,就在手里揉搓起来。
“这是什么?用来做什么的?”习烙现在对于夏易暖更加充满了好奇,不知道这个雌性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