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部落的人都在看着习烙和夏易暖的争吵。
习烙毕竟是族长,月石部落的人看见夏易暖和自己的族长大声嚷嚷,心生不满。
况且一个小雌性怎么敢这么和雄性说话,还是在大庭广众面前。
玳风看着夏易暖左手不自然垂下,心里自责,冒着被自己哥哥胖揍的危险,走到夏易暖身边,“哥,哥雌虽然有时候性格直率了一些,说话比较不尊重你。但是我觉得她没有骗你。”
夏易暖本来心里就一阵火,莫名其妙醒来习烙就告诉她说他要去咬死乘岩。
然后到了洞穴口,自己也没说什么重话啊,月石部落的雄性就全部用一种愤恨的表情看着自己,好像自己作为女的,就不能这么大声和习烙嚷嚷,习烙就没错一样。
而以为这玳风是来帮自己说话,可是怎么一下扯到‘尊重’上去了。
夏易暖看向玳风,“我哪里不尊重你哥,而且这尊重是相互的,你哥莫名其妙地就说我昨天做梦梦到乘岩,这莫须有的罪名就往我头上扣,还要去杀了乘岩,你说这错在我吗?”
“这……”玳风想了想,小声在夏易暖耳边说:“哥雌,我哥是族长,而且……而且你作为雌性,有时候说话声音是大了点。”
月石部落的人忍不了了。
“还没有雌性敢像你这么说话。”
“族长的话就是权威!”
“对,就算族长不把乘岩咬死,我们也不会允许乘岩进入月石部落。”
这回是彻底把夏易暖点燃了。
夏易暖右手叉腰,“谁需要你们的允许了!你以为我愿意留在这儿吗!”
月石部落的人还要继续说。
习烙默默低头走上前,眼边投下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夏易暖看着习烙杀气腾腾的模样靠近自己,本能害怕地瑟缩了一下身子。
但是习烙只是将夏易暖护在身后,脸色结霜,眼里的冷意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脊髓发凉。
习烙安抚地摸了摸夏易暖的头,突然冲向前变成兽身。
巨大的金色兽身,一下就将还是人型的几个部落人压在了身下。
凌厉的压迫和霸气让部落人害怕地在习烙的身下痛苦的颤抖。
习烙俯视着月石部落的族人,“她是族后,谁再敢这么和她说话,第一个离开月石部落的人就是他。”
习烙变回人形,冷漠瞥着受伤吐血的几个族人。
月石部落的人看见族长的举动,纷纷颤巍巍地闭上了嘴。
习烙走回夏易暖身边,虽然依旧面无表情,可是眉目间都是温柔,低下身和夏易暖齐平,“以后不会再有人敢这么和你说话。”
夏易暖也知道习烙是为了自己出头,叹了一口气,“习烙,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但是我夏易暖这个人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不喜欢弯弯绕绕的。”
“我知道。”
“所以你昨晚说我叫乘岩的名字,那是绝对不可能,乘岩连我是雌性的事情都不知道,他对我来说就是好兄弟,当时不是他救了我,我现在就死了。”
“……”习烙沉默了,习烙的听力一向是极好的,昨晚上夏易暖说的话他是绝对没有听错的。
“你爱信不信。不过你要杀了乘岩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习烙沉默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对自己的小雌性,自己总是少了一些原则,“我答应你,至少在乘岩伤好之前,我都不会去找他麻烦。”
“真的?”
“嗯,以我族长的名义起誓。不过宝宝你也得答应我,不可以和乘岩亲密。”
夏易暖听完习烙说的,解释说:“我和乘岩亲密做什么,我们就是好兄弟,到时候等乘岩好些了,我洗把脸去见他,他都认不出来我是谁。”
听完夏易暖的话,习烙其实是相信的,毕竟夏易暖现在的脸还是抹着黑泥的。
但是……昨晚自己听到的又是谁呢?
夏易暖走到刚刚不服自己的月石部落人的面前,正要开口说话。
习烙虽然不知道夏易暖要说什么,可是夏易暖作为族后,想说什么当然都可以,就算是说错话,都有自己担着。
玳风则是有点为自己的哥雌捏把汗,哥雌的性子和普通雌性不同。不对,那可是太不同了,玳风真的害怕,哥雌要用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去和这些雄性打一架。
夏易暖看着面前的雄性们,虽然身高差了一大截,可是却仍旧没有退缩,“你们刚刚说要我尊重习烙,我也希望你们能尊重我,毕竟以后我们还是要生活在一个部落。”
夏易暖看着月石部落的雄性面上不甘,可是碍于习烙都不敢说话。
夏易暖走到习烙的身后,“你转过来。”
习烙转了过去,留下背影面对着族人们。
夏易暖看着习烙,“你就这么站着,不准转过去。”
“……”
习烙没有回话。
夏易暖担心习烙转头,直接把习烙给抱住了。
习烙心里像吃了蜜糖,以为夏易暖是要和自己亲近,伸手把夏易暖给抱住了,“宝宝乖,那我们回洞穴里。”
夏易暖抱着习烙,窜出一个小脑袋看着习烙身后的族人们,“我现在抱住他了,你们谁对我不服气的,都举手。”
察觉到习烙想要转身,夏易暖抬头看着习烙,“相信我。”
“好。”算了,就算是出了什么篓子,自己也会解决干净。
月石部落的人面面相觑,像是害怕夏易暖要告状一样。
“你们都是月石部落的勇士吧!刚刚不是说不怕雌性吗!举手啊!”
在夏易暖的催促下,果然,月石部落的大部分人都举手了。
“好了,你们把手放下吧。”
夏易暖松开习烙,习烙转过身,锐利的目光慢慢扫过部落的族人,像是要看他们有没有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
夏易暖看着面前的雄性们:“你们不服气我,就是觉得我是雌性,我比不得你们雄性的力量,那这样,你们选一个人出来和我比,要是我输了,我以后就不再这样对你们族长,要是我赢了,你们就和我道歉,并且相互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