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易暖跳下水面。
而习烙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反应过来,跑到夏易暖下落的地点。
伸出了自己的爪子,想要尽量抓住夏易暖。
夏易暖跳下水后掉入了习烙的怀中。
开心地睁开眼,睫毛上还沾了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习烙你真的接住我了!”不过……习烙的表情为什么这么不对劲,“习烙……怎么了?”
习烙变成人形,把夏易暖抱在了怀里,“宝宝……就是刚刚……”
“嗯,刚刚?”夏易暖笑得眉眼弯弯,“刚刚你接住我了,而且我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也不是那么恐怖嘛。”
“不是的,宝宝我是想说……”习烙咽了咽口水,看向夏易暖的表情像是在隐藏什么。
“怎么了吗?”夏易暖一边问一边发现湖水边好像飘过了什么黑色的东西。
夏易暖定睛一看,那好像是头发,不过是谁的头发,能飘到这儿呢?
“宝宝,对不起,我……”习烙拿过湖水边的一缕头发,愧疚的说:“刚刚我是想要接住你,可是没想到你会突然改变方向,结果我的爪子不小心割破了你的头发……”
夏易暖用手摸了摸自己原本长到腰间的头发,这下一摸,至少三分之二的头发被割掉了,让现在的头发长度只到自己的肩膀。
夏易暖看着水面上自己头发,胸口都激烈起伏了起来。
“宝宝,我……”
夏易暖双手握拳,打在原本平静的水面上,溅起朵朵水花,“习烙!你这个混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夏易暖游上了岸,气得不行,习烙在后面也自知做错了事情,跟在夏易暖的身后小声哄着。
“宝宝,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易暖用手摸着自己短了一大截的头发,“别跟着我!”
“我……”
“我说了别跟着我。”夏易暖转过头,生气看着习烙,“你要是再跟着我,我把你胡须给你拔光!”
夏易暖一股劲往前冲,后面的习烙不知道是不是被夏易暖这句话吓到了,竟然是停下了脚步。
习烙这个臭狮虎!
不是说好会接住自己的?
夏易暖虽然生气,但是心里还是清楚知道,这事情其实自己也有责任,如果不是自己突然转了方向,就不会发生这件事情了。
可是看着自己的头发,夏易暖还是觉得一股气憋着不舒服。
而且夏易暖也觉得,最近自己真的是有些被习烙宠坏了,所以有些骄纵了。
这下习烙不跟着自己,夏易暖刚好找个地方自己好好冷静冷静。
“头发被割了这么多。”夏易暖摸着自己短了一大截的头发叹气,而且自己现在的头发还是参差不齐的。
而在兽人世界又根本没有工具可以让自己修剪一下头发,真是烦死人了!
夏易暖觉得自己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以为是习烙,夏易暖头都没有转,“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跟上来吗!”
笀迹自从在沼泽遇见了自己的预兆雌性后,就一直在河边附近碰运气,想看看能不能再碰见当时把自己从沼泽中救出来的漂亮雌性。
但是笀迹毕竟是渔明族的族长,当然不能够贸然一直在四处转悠,否则被还没有见到的月石部落的人以为自己作为族长,却有不遵守誓言的行径,那对部落之间的合作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而笀迹今天就在附近寻找那漂亮小雌性的时候,却是听见了夏易暖的动静,于是笀迹就上前想要找夏易暖打听一下这个自己未来雌性的名字。
但是没有想到,这人也是个雌性,而且也是个脾气不怎么好的雌性。
难道说月石部落的雌性都是这样的吗?
“你是月石部落的人吗?”
夏易暖听见声音。
这声音并不是习烙的。
转过头去,看见突然出现的陌生雄性,夏易暖马上本能地往后退。
在兽世里的雄性,面对一个独自的雌性,会做出什么,夏易暖在第一天来到兽人世界就已经领会过了。
而面前的男人赤裸着上半身,露出精壮有力的身躯,一串漆黑的珍珠戴在男人修长的脖子上。
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显现出男性的魅力,一双赤红的狭长双眸,同时兼具着不可攀的高贵与不可轻易触碰的邪肆。
挺直的鼻梁,带着浅笑的唇瓣,黑色的短发看起来性感又张扬。
“是你?”笀迹看见面前的人,一向邪气不羁的笑容,竟然是带上了一丝青涩与稚嫩的兴奋,“是我啊,小雌性。”
“我不认识你。”夏易暖看着面前的男人要靠近,连忙后退并且捡起了一块石头放在自己的面前,“你别过来!”
笀迹看出夏易暖是没有认出自己,连忙解释,“小雌性,你不认识我了,我们当时一起从沼……”不过笀迹话还没有说完,就停了下来,仔细看了看夏易暖,“你怎么哭了?”
夏易暖刚刚确实有些难过,所以红了眼眶,不过对于面前的男人为什么这么问自己,夏易暖并不想要知道。
只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说话奇怪,行踪可疑,让人完全不可信,夏易暖举着石头对准面前的男人,“我怎么样和你没有关系,你知道这是月石部落吗,你不是这个部落的雄性,你快离开这儿,要不然我叫人了。”
“我当然知道这是哪儿,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你为什么哭,是月石部落的谁欺负你了吗?”笀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用毒牙,去咬死这个让自己雌性哭泣的人。
“……我说了,请你离开!”夏易暖觉得自己和面前男人说话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这个男人绝对有问题。
笀迹一开始见到雌性,一直深处狂喜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面前人的头发短了一大截,当即强忍怒火握紧手心,“你头发怎么了?是不是因为这个你才哭的,是谁做的,你告诉我?”
“我都说了和你没关系,你快走!要不然我叫人了!”夏易暖手里一直举着石头,虽然手都有些酸了,不过这是自己唯一可以防身的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