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夏易暖和习烙都没有想到的是,夏易暖从外面回来,就开始发热。
看着习烙担心的眼神,夏易暖宽慰说:“没什么,应该就是外面一冷一热,有些发热而已,我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
夏易暖是真的有些难受,所以习烙接下来说了什么,夏易暖都没有听清楚。
夏易暖只觉得自己身边像是有个凉凉的大冰块,实在是太热了,夏易暖就抱了上去。
“热……”
“还是很烫。”
‘大冰块’说完话,就起身走了。
夏易暖想要用手去够,就感觉有谁摸到了自己的脸上,“乖,我马上回来。”
过了一会儿,这‘大冰块’又回来把自己抱住了。
而这次好像比之前更冷了一些,不过可能夏易暖的体温太高,这冰块一会儿就不冰了。
等这‘冰块’离开又再次回来,又会冷上好一阵。
“乖,抱着我,就不会那么热了。”习烙抱着浑身都软绵绵的夏易暖,心里着急的不行。
如果明天还不好,习烙就准备抛下部落去抓其他部落的大医法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夏易暖就醒了。
而夏易暖才半睁开眼睛,就听见了习烙的声音,“宝宝,感觉好些了吗?”
夏易暖身上的发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
而这时候夏易暖才想起昨天——那根本不是什么冰块,那就是习烙。
是习烙赤裸着身体去门外的湖水里,然后再回来抱着自己给自己降温。
夏易暖坐起身,虽然身体还是有点无力,不过好的也差不多了。
“昨天你让我睡一觉就能退烧了,你这样要是你也生病了怎么办?”
“不会的。”只要你没事,我怎么样都可以。
“你今天可还是要去捕猎,要是你身体出了问题,捕猎的时候出了事情怎么办?”
“不会的,我今天不会去捕猎,我就陪着你。”
如果只是因为自己,那么夏易暖一定会坚持让习烙去捕猎。
可是心里担心昨天习烙那么折腾他自己之后,会不会身体也出什么问题,于是夏易暖非常赞同习烙留下来。
夏易暖站起身,习烙连忙过去扶着。
“不用扶我,我又不是没有力气。”
“扶着,听话。”
不管接下来夏易暖怎么动口动手,可是习烙就是不撒手,坚持扶着夏易暖走。
等在帐篷外面走了一会儿,习烙就开始催促,“宝宝先回帐篷休息吧。”
“这才出来几分钟,而且我在找东西,别催我。”
“那你在这儿坐着,你要找什么,我去给你找。”
“不用……”夏易暖往旁边看了看,“我找到了。”
夏易暖把野当归给摘了起来,拿给习烙看。
“这是你喜欢吃的菜吗,宝宝?”
“不是菜。”夏易暖把野当归的根茎叶都给折了下来,“来帮我一起摘些,这可是很好的治感冒的药。”
“你是指喝了你就会好的药吗,宝宝?”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听完夏易暖说的,习烙快速的摘了起来。
“别摘那么多,已经够了……诶,你再摘这一片的野当归都没了。”
习烙还在一边忙活,夏易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
“小雌性。”
夏易暖转头,笀迹和笀玉此时已经准备好去捕猎了。
“习烙族长,今天为什么不去捕猎了,是怕捕猎会输给我吗?”笀迹看着习烙手里拿着的野当归,“你摘这些草做什么?”
“我昨天有些发热,所以用这些草来做药。”夏易暖回答了笀迹,就想快些带着习烙走了,因为这药,夏易暖说是给自己喝,其实是想要给习烙的。
笀玉听完夏易暖说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相信,笀玉以前有见过大医法,大医法大多年龄很大,头发花白,而且大医法从来没有过雌性,于是挑衅夏易暖说:“你可别把自己毒死了。”
“你死了我都还能活个几十年。”夏易暖因为担心习烙,本来就心情烦躁,如今笀玉还一个劲往枪口上撞,所以今天夏易暖也不客气了起来。
“你……”笀玉没想到一向都不怎么理会自己的夏易暖,一开口就让自己语塞,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反而是笀迹听到夏易暖说的,偷偷记下了这药,还去习烙待过采摘的地方看了看。
夏易暖一眼就看出了笀迹是想询问自己,可是又担心自己不说,只好对着笀迹说:“我用的是野当归,你要是看错了毒草当药,吃了会死人的。”
“那什么是野当归,小雌性你可以告诉我吗?”
“你先和我去帐篷吧,我还要熬药。”
习烙并不希望夏易暖暴露自己是大医法的事情,可是心里也清楚,再怎么向笀迹隐瞒,他多半也不会相信的。
于是干脆直接对习烙说:“你要知道可以,但是我要你立下誓言,除了你和笀玉,其他人都绝对不会知道族后是大医法的事情。”
笀迹其实一早就知道夏易暖是大医法,“当然,我和笀玉都可以立下誓言,而且习烙族长,要是我一开始就想着告诉所有渔明部落人,小雌性是大医法的身份,我早就说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回到帐篷,夏易暖就用野当归煎熬起药来。
“这类植物的根茎叶用来煎熬的话,就可以治疗感冒,不过也不是所有的植物都有这作用,你们能记住就行,不过野当归和水毒芹有些相似,可别用错了,水毒芹吃下会破坏中枢神经,会死人的。”
笀玉虽然对夏易暖有敌意,可是也知道夏易暖此时说话的重要性,在一边根本没有插嘴,反而是认真听着。
笀迹听了夏易暖的话点头,“不过小雌性你怎么会想着做这药?”
“给习烙喝的。”
在一旁默默听完夏易暖说话的习烙有些惊讶,“宝宝不舒服的人是你。”
“我已经没事了,昨天你不停地下水,快点,喝了。”夏易暖把药放到习烙的面前。
“我没事。”
“喝。”夏易暖把竹杯都放在习烙的嘴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