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很重,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找些猎物。”男人说着把自己的兽皮披在了夏易暖的身上,察觉到夏易暖的身上一抖,又看着她的伤痕,自然是明白她经历了什么,“别害怕,我怕你冷。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谢谢。”
男人很快又无声潜入树林。
可就在这时,夏易暖却是听见了一声猩猩的狒叫。
而这声音越来越靠近,夏易暖转头看,是一个白色的身影,和刚刚把秃鹫塞进嘴里的身影一模一样。
夏易暖连忙站起身,捡起刚刚丢弃在地上的木棍,就想要逃脱。
不过夏易暖还没有跑,就一下被人抱住了。
是谁?
夏易暖连忙转身,手里捏紧木棍,“别过来!”
“……”
在自己面前的人没有说话,夏易暖刚后退一步,面前的人就又靠近一步。
夏易暖现在高度的紧张,“别靠近我!”
“宝宝……”
“……”夏易暖听见熟悉的声音后,呼吸一滞。
习烙看着面前的夏易暖。
在最开始看见她背影的时候,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才几天没见的,一直捧在手心的人,竟然会变成现在这样。
自己的宝宝不被兽皮包裹显露出的皮肤,全是伤痕,而右手也极度不自然的垂下,原本柔顺的头发却是杂乱长短不一,就连白皙的小脸上,也有半边脸还没有消肿,是被人打过。
而且……自己的宝宝,好像有些看不清楚了……
“宝宝……”
“习烙,真的……真的是你吗?”夏易暖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声音,是习烙。
是习烙。
真的是习烙。
可是这些天的不幸,还是让夏易暖的身体下意识握住木棍没有松手。
“是我。”习烙慢慢朝着夏易暖走过去。
“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习烙慢慢把夏易暖抱住,刚把夏易暖环住,就发现原本就纤瘦的身体,更是比以前瘦了一大圈。
夏易暖才被习烙抱住,就开始发抖起来。
“疼。”
“哪里疼?”习烙听完夏易暖说的话,马上紧张地想要松开夏易暖。
“不要,不要放开我。”夏易暖用完好的左手抱住习烙,“好不容易又梦到你了,不想松开。”
“不是做梦,宝宝,是我。”习烙小心翼翼用手牵起夏易暖的左手。
“不是梦吗?”夏易暖还是有些不相信,因为自己在昏迷的时候做了太多习烙来接自己的梦了,不过一觉醒来,自己还是孤身一人。
“不是梦,我在你身边。”习烙没想到,自己只是离开了这么一段时间,事情会变成这样,“告诉我,是谁做的?”
夏易暖还有些分不清,此时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不是梦吗……”
“不是。”
“那你亲亲我。”夏易暖对着习烙小声说,“因为在梦里你都不愿意亲我,你说我现在很丑,一点都不漂亮。”
“我的宝宝永远是最漂亮的雌性,你是最好的,我爱你。”习烙亲吻在夏易暖的脸上。
额头,眼睛,鼻梁,嘴唇,下巴,耳朵……
习烙握紧自己的手心。
因为夏易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是丑陋又凄惨。
脸上的血迹混合着半张肿胀的脸,而笀迹下手实在太重,另一边脸的眼角,现在都泛着充血的红,看起来非常骇人。
“习烙……”夏易暖用左手握紧习烙的手,不过夏易暖还是有些不确定这是梦境,“你的手热热的,梦里面你都很冰的。”
“真的不是梦,宝宝,我的宝贝,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下来。”习烙在强忍着心里的心碎和怒火。
“是吗?”夏易暖用手摸上习烙的脸,“但是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难过,你看见我不是应该很开心吗?你为什么难过,这真的不是梦吗?”
夏易暖还是害怕这是梦。
不过就算是梦,这次的习烙没有嫌弃自己丑了。
但是突然,夏易暖又害怕了起来,“习烙,你不高兴是不是因为我现在不漂亮了。”
“当然不是,你很漂亮。”习烙想要再次亲吻夏易暖的脸颊,可是看着夏易暖脸上的伤,转而亲吻在夏易暖的手掌上,“你是最漂亮的。”
不过夏易暖却很担心,“习烙,别走,我会重新变漂亮的,别不要我……”
“我怎么会不要你?”
“那你继续说你爱我好不好,因为身上的伤很痛,我总是睡不好,所以我梦见你的时间很短,你多说说你喜欢我,我好像就没有那么痛了。”
“我爱你宝宝……这不是梦,我会永远爱你……”习烙在夏易暖的耳边述说着爱意。
自己的宝宝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让她到现在,都以为遇见自己是一场梦。
夏易暖听着,心里期待这梦会晚些再醒。
“习烙,我好疼。”
“我知道。”
“你抱着我。”
“我怕把你弄疼。”
“我想你抱着我,疼我也不怕。”我就是想知道,你在我身边。
“嗯。”习烙还是抱住了夏易暖,不过却是很轻,非常轻。
透过夏易暖并不合身的兽皮往下看,就连原本光滑白皙的脖颈后也有着咬痕。
“习烙,如果不是梦的话,我想回家了。”
“好,我们回家。”
“真的可以回家吗?”夏易暖还是担心这是梦,这梦实在是太过于美好,自己都不想醒来。
因为夏易暖心里也清楚,习烙出现在自己面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随着时间流逝,夏易暖甚至能够感觉到温度的变化。
“好像……不是梦。”夏易暖用左手摸了一下自己右手的伤口,“唔……”
“宝宝,别碰。”习烙连忙握住夏易暖的左手。
“不是梦吗?”夏易暖喃喃自语起来,看着自己面前的习烙,“真的不是梦吗?”
“当然不是,宝宝,是我,我真的在你面前。”
夏易暖深吸了几口气,眼眶泛红,终于是忍耐不住哭了出来,“我……我以为是梦,我真的以为是梦。习烙……习烙……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习烙,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