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夏易暖都走出竹屋外到处看了看,就是为了看下附近的地形。
其实月石虽然说是环境得天独厚,平坦的地形会有许多猎物,还有流淌的河流。
但是这也意味着月石部落会很容易被攻击,但是以月石强大的力量,并不会有部落来进攻。
但是严寒冬季,还是少不了一些游散族人来挺而走险。
所以对于天兽来说,平坦地形的月石部落是非常好攻击的。
但是迁徙的话夏易暖并不认可。
首先月石部落从来没有迁徙,大家一定会不适应。
退一万步说,就按照习烙说的,要是等着丛至部落的人来了,丛至部落是冬季会迁徙的部落,那么月石还能够跟随丛至迁徙。
不过夏易暖觉得最好的办法还是就在原地。
要是可以将天兽给骗走是最好的。
不过有什么办法呢……
“哥雌,我终于找到你了。”玳风走到悬崖边,“哥雌,哥可是叫我看着你,你怎么偷偷到悬崖边来了。”
习烙现在还和闫御在商量事情,所以夏易暖由玳风看着。
“玳风,你过来,那边是水路吗?”夏易暖指着一边。
“是的。”
“这条水路通往哪儿?”
“不知道,好像是瀑布吧,不过哥雌你快和我回去吧,要是被哥知道你偷偷来了悬崖,我可完蛋了。”
“好,回去吧。”
夏易暖回了竹屋,看着在竹屋门口等着的习烙。
毕竟刚刚才去了悬崖,其实夏易暖的心里还是觉得自己做了坏事,用手摸了摸鼻子,“习烙……”
习烙并没有转头。
是生气了吧,不过自己没靠近悬崖边,就是远远的看了一下,想要知道附近的地形究竟是什么样的。
“习烙,我没去太远的。”夏易暖看习烙还是不回答自己,蹦蹦跳跳到了习烙面前,“习……啊,对不起,我认错人了,闫御族长。”
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并不是习烙,而是闫御。
闫御低头看着夏易暖,“你已经怀孕了,不要这样跳着走路。”
“好的,族长。”夏易暖低下头,像是一个受训的晚辈。
“丛至部落的人要来了,我让习烙先去迎接。”毕竟现在夏易暖怀了孩子,所以闫御对夏易暖都耐心了很多,甚至和夏易暖解释起来,“丛至部落这次来的也突然,毕竟有很多人受伤了……”
“受伤了?那他们的大医法司昂跟着一起的吗?”
“……”
看着面前的闫御不回答,夏易暖的心里很慌,“他们那叫做司昂的大医法是不是……”
闫御也是见过司昂,还是从小看司昂长大的,以为面前的雌性和其他雌性一样,对于司昂的长相有着背叛习烙的想法。
“那是其他雄性,和你没有关系。习烙虽然蠢笨,但是他的长相和司昂相比并不差。”
夏易暖不知道闫御为什么会说到这。
那司昂怎么说也算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司昂是真的心善。
一般独自在外受伤的雌性,碰见雄性,先不说大医法是否会愿意帮助自己,就是被其他雄性遇见自己早就没命了。
夏易暖没有管闫御,就要去找丛至部落的人。
想去看看司昂有没有事情。
夏易暖穿着兽皮,小腹还并不明显,有些丛至部落的人看见夏易暖,以为是来看热闹的。
沾满血迹的雄性对着夏易暖不耐烦的说:“你们雌性还出来看我们丛至部落的笑话吗!”
“滚回去雌性!”
月石部落的人哪里能听见有人这么说自己族后,而且现在族后还是有孕。
“这是我们族后!”
“你竟然敢这么和我们族后说话。”
“你们给我们滚出月石,月石不欢迎丛至部落!”
夏易暖并不是想要来制造矛盾,况且这些人说出这话自己也能够理解。
因为自己看见的丛至部落,确实是伤亡惨重。
很多都是伤痕累累,还有些苟延残喘,好像下一秒就要死去。
“好了,都别这么说。”夏易暖看着帮自己说话的族人,“丛至部落是来寻求我们帮助的。你们去把乘岩给我找来,然后你负责去我的竹屋找草药包,你去山洞里面拿些麻绳来,还有你去拿一些我做好的竹板来,速度快。”
“是,族后。”
夏易暖走到刚才情绪最激动的丛至族人面前。
“……就算你是族后,你也不应该这么看我们丛至的笑话!虽然我们不是誓言部落,但是我们之前也从没有过过节。”
“我知道。”夏易暖说完,看着男人手上的伤势,“撕咬伤,我得想办法把你的伤口缝合起来,否则你会流血过多而死。”
“……”
夏易暖说着,神情严肃看着面前的雄性,“我会帮你,其他月石部落的族人都过来,去帮我统计他们分别伤到了哪里,怎么伤的,伤的是否严重,然后告诉我!特别严重的现在就告诉我,我就过去!”
雄性看着夏易暖,“你……你偷学了医术。”
“不是偷学的。”
“你是大医法!”
“是。”夏易暖看着雄性的手,“接下来会很痛,不过只要你能忍耐,不被痛晕过去,就能活。”
“你……你不是雌性吗?”
“我是雌性,不过这不妨碍我帮你。”夏易暖看着面前的雄性,有些为难地笑了笑,“得让你再蹲下来一些,因为我怀孕了,我没法一直蹲着。”
“你……你怀孕了!你怀孕了,还来这做什么,快回去!”
“我不用回去。”以前多少人怀孕一两个月前都还在工作,况且现在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本来是寒冷的冬季,夏易暖额头已经有了汗。
玳风也想要阻止,可是刚才的族人已经将伤重的族人分了出来,这些人只要一时间得不到救治,就会死亡。
如果夏易暖停下,这些人就会死。
夏易暖的医术并不是说多么高明,而是兽人时代的人其实自愈能力极强,只要能够有一点推动他们活下去的动力。
即使只有一点,凭借着他们自己,也能活下来。
玳风拿着兽皮,时不时给夏易暖擦着脸,再用兽皮给夏易暖擦着背部的汗水。
要不然一直一冷一热,夏易暖绝对会生病。
夏易暖现在已经浑身狼狈,满身血迹。
夏易暖再次给丛至受伤的族人用兽皮绑上了伤口,站起身。
“哥雌,你休息一会儿吧,你还怀着孩子。”
“不用。”夏易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其实孩子很听话,除了一开始的时候,其他时候都很乖,今天自己确实有些累了,不过可能孩子也知道自己是在做重要的事情,所以一直乖乖的没有打扰。
“那哥雌你喝点水。”
“嗯。”
就在夏易暖又要往前走的时候,突然冲出来一个有些年长的雄性。
而这雄性竟然是看着夏易暖直接痛哭了出来,“求求你!大医法,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