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易暖陷入了沉睡之中,无意识地蜷缩起身子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习烙没有睡,在一边守着夏易暖给夏易暖擦着冷汗。
毕竟那是宝宝第一次以半兽人的形态遇到强她这么多的天兽。
难免会有应激反应。
习烙摸了摸夏易暖的肚子,小腹已经有些凸起,只是还是太瘦了。
是因为赶路没有好好养着身体的缘故。
还是得快些到天部,把事情都解决好了,就让宝宝安心养好身体,等着宝宝的所有记忆都恢复以后,习烙就决定带着夏易暖回去月石附近找一处地方住着。
然后习烙就会去训练玳风,让玳风成为接下来合格的焚能部落的下一任族长。
夏易暖是在疼痛中醒来的。
而这次疼痛的并不是自己的肚子,而是头疼。
头疼地让夏易暖蜷缩在地上冒着冷汗。
“习烙……疼……”
夏易暖下意识地就去寻找习烙,可是习烙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习烙?”夏易暖觉得头部就像是被一万根针扎似的疼痛,怎么会这么疼。
而且习烙去哪儿了?
夏易暖生理性疼痛的泪水流出眼眶,好难受……好疼……
夏易暖扶着额头坐起身,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应该吃的中毒的。
可是夏易暖其实一向非常注重这方面,不认识的东西是不会吃的,而且很多东西都是高温消毒才吃的。
太疼了……
夏易暖想要走出山洞,稍微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让自己好受些。
山洞由里到外是由高变矮,洞口只有一米左右的高度,夏易暖只能够低着头出去。
可是在夏易暖以为自己正确评估好距离了之后。
却是头更痛了,像是一下撞击到了最疼痛的那点,夏易暖直接疼的瘫倒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么疼。
夏易暖就得自己的头骨就像是被人给敲开了一道裂缝,让自己头疼欲裂。
好难受……快要,忍受不了了……
好疼……
夏易暖缓缓摸上自己的头。
原来自己刚刚错误的判断了自己的身高,是因为自己的这对耳朵啊……
而且这疼痛就是从耳朵上传来的。
等一下!不对,自己怎么会有耳朵!
我是人,我又怎么可能会有耳朵。
夏易暖再次轻轻触碰,这毛茸茸的触感绝对不会错的,这不是人应该有的东西。
我怎么可能会有耳朵。
我……我是人,我怎么可能会有耳朵!
夏易暖就像是想要证明这是一场梦境,再次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突然,又是一阵剧痛传来。
在夏易暖看不见的地方,她的耳朵正在悄悄地长长了一些,不过她自己也没有发现。
等着习烙外出砍回竹子回来,准备编竹篮再垫一些兽皮,让夏易暖好好洗一下热水澡。
结果刚到洞口,就看见夏易暖躺在了洞口浑身发抖。
“宝宝!”习烙一下丢掉身上扛着的竹竿,朝着夏易暖跑去。
夏易暖此时已经因为疼痛而一句话不说,像是被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冷汗浸湿了身体,“宝宝,宝宝……”
习烙不知道夏易暖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夏易暖终于是在习烙的一声又一声地呼喊中稍微恢复了一些神智。
“耳朵……习……习烙,疼……”
习烙这才看见夏易暖的一对毛茸茸的小耳朵,现在正充着血,但是此刻却有着微微变大的趋势。
习烙刚想要碰一下,夏易暖就虚弱说:“疼……别,别碰。”
习烙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因为变成半兽人还会伴随着剧痛吗?
不过宝宝之前耳朵长出来也一点都不痛。
这是为什么。
“我……我好疼……”夏易暖想要抓住习烙,但是却没有力气,身上还在不断冒着汗。
习烙看着心疼的不行,恨不得疼的人是自己,可是习烙此时也没有办法,只能够把无力的夏易暖抱在怀里,在夏易暖的一对耳边轻轻吹着,“宝宝……宝宝,我给你吹吹。宝宝……”
习烙心疼担心的声音让夏易暖听着觉得更难过了。
“习烙……”
“宝宝。”
“习烙……”夏易暖现在都只能够气声说话了,“习烙,我真的好疼,我觉得我要疼死了……你……你把我打晕好不好?”
“我怎么舍得打你宝宝,我知道你很难受,宝宝,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了……”习烙觉得自己没有任何作用,甚至都不知道该说出什么安慰的话。
“我……我真的好疼,习烙……”夏易暖已经快要没有力气了,但是却一直意识清醒地受着折磨,想要晕过去也不行,“我,我真……真要撑不下去了,习烙……呜……疼……”
“我知道,对不起宝宝……”习烙看着夏易暖如此痛苦的样子,因为自己的没用红了眼眶。
“快,打晕我……”实在是太疼了,夏易暖觉得这样就是煎熬。
“宝宝,我……”
“求你了,习烙,我真的……真的不……”接下来的话夏易暖已经说不出了,因为夏易暖已经彻底没有了力气靠在习烙的身上。
习烙看着夏易暖受着折磨的样子。
习烙亲吻一下夏易暖的额头,“对不起了宝宝……”
夏易暖觉得后脖传来一阵疼痛,夏易暖意识瞬间落入了黑暗中。
夏易暖终于不用再受着疼痛的折磨。
习烙将受尽折磨的夏易暖抱起身,给夏易暖简单擦拭了一下身体,没有任何犹豫就加快步伐带着夏易暖往天部赶去。
——
一只白色的小兔子脖子上背着一个兽皮袋子,袋子里露出了几根萝卜和一块鲜肉。
而仔细看那小兔子用来充当背包的兽皮袋,竟然是珍贵的不能再珍贵的,前些天刚刚落败的狐族首领的皮毛。
小兔子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逃跑的时候顺手就带上了。
只是小兔子自己也没有注意到,正是因为这样也算是给自己提供了安全的保障。
毕竟看见这样的兽皮谁还敢轻易靠近。
这只兔子就是习烙的母亲——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