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打晕

“今天觉得怎么样?”

明明是地下室,却是明亮的像是白天一样。

陈妍身上插满金属的管子,薄弱的呼吸一点点浸染在氧气面罩上,从未见过的高科技机器正在勉强维系着陈妍的生命。

陈妍看向男人,“可以撑到看见我们的孙子吧?”

“可以。”

“那就好……”陈妍虚弱地说,“等我走了,你也要多照顾暖暖,那是我亏欠她的,我知道你不这么觉得,但你要是真的爱我,就去帮我补回来。”

“补不回来的。”男人拿起一旁的记录单,“今天情况很稳定,你不要想着我去补偿她,不可能的,是你离开我她才会承受那些,要是你不赞同我说的,那你就活下去。”

陈妍拉住男人的手,“你知道的,没办法了,连人工的心脏都替换了,没有匹配的心脏,我活不了的。暖暖是我唯一的牵挂了,你要是不照顾好暖暖……”陈妍对着男人笑了笑,“要是真的想你说的有下辈子,我一定看见你就跑。”

“你跑不掉的。”心脏,有的。最合适的心脏,已经找到了。

夏易暖的替代品,也已经找到了……

她会代替你想要弥补的夏易暖,她会变成你的女儿,我会让你活下去,没有任何愧疚感地活下去,留在我的身边……

夏易暖最近身体不是很好,长久的闷热,平地的环境每晚还有蛇虫鼠蚁,就算是习烙再怎么照顾,但是夏易暖孕期反应愈加明显了起来。

“呕……”夏易暖蜷缩在习烙的怀里,“算了不吃了,吃点东西就想吐。”

平地搭建了几个简单的树叶屋子,夏易暖大多数时候都缩在树屋里,可是仍旧是闷热的很,附近都没有什么树林草地,为了防止到时候尤溪部落在用火药炸毁的树木很可能让一些兽人遭殃。

于是空地上大家都被火辣的太阳炽烤着。

就算是在树叶屋里,夏易暖都觉得热的不行。

感觉一个鸡蛋放在地面就会被直接煎熟。

夏易暖一向较为清醒的大脑,因为炎热和身体的难受都有些迟钝了。

“呕呕呕……”夏易暖从习烙身上站起身,不想吐在习烙的身上。

“宝宝……”

“现在是真的有些想吐了,可能闷坏了。”夏易暖对着习烙摆摆手,“别过来,脏……”

习烙看着夏易暖难受,心疼却没有办法,现在确实是特殊情况。

习烙不管夏易暖反对,走到夏易暖旁边扶着夏易暖的腰,给夏易暖拍着背,“不脏的,吐吧,吐出来可能会好些。”

夏易暖吐得脸色都青了,不过没有什么胃口。只能耷拉在习烙的身上。

树叶临时搭建的屋子并没有门,谁都可以看见屋内。

大家看着夏易暖难受的样子,也是有心无力。

夏易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宝宝,是不是很热?”

“有些。”其实夏易暖热的脑袋都晕乎乎的,夏易暖的耳朵因为需要隐藏,所以到现在都戴着帽子,本来就是大热的天气,还要一直戴着大大的帽子。

习烙脱下自己的兽皮放在了夏易暖的身后,把夏易暖的帽子给拿开,“这样就没人看得见了。”

夏易暖动了动耳朵,“尾巴……尾巴也热,帮我把尾巴拿出来,我靠在你身上,别被人看见了。”

“好。”

习烙让夏易暖靠在自己的身上,把夏易暖小小的一团兔子尾巴拿了出来。

毛茸茸的白色尾巴动了动,习烙心疼地用小叶子给夏易暖的小尾巴扇着风,“这样会不会凉快一些?”

“嗯,好热啊……”

等以后夏天就带宝宝迁徙去不那么炎热的地方,要不然也太难熬了。

“如果想吃东西就告诉我,不管怎么样,也要吃一点东西好不好?”

“呕……”夏易暖脸色惨白,在习烙的身上蹭了蹭,“别说吃的了,一说我就想吐。”

“……”

夏易暖抓着习烙的手指,“我本来以为冬天就已经够难熬了,怎么夏天都那么让人难受啊……习烙,去给我弄点水喝吧。”

“好。”习烙走出树屋,对着族人说:“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不能看树屋一眼。”

族人们听见习烙说的,都移开了视线。

邑柔在看着习烙离开后,忍不住想要往树屋看去。

为什么不能够看树屋,就算是族后赤裸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难道说是族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邑柔正要往帐篷看,面前突然被挡住。

“族长已经下了命令,违背族长命令的下场你应该清楚。”乘岩挡在了邑柔的面前。

邑柔温婉一笑,“不会看的,这是族长的命令。”

邑柔看着习烙回来,心里是一直在犯难。

族长现在一直陪伴在夏易暖的身边,自己根本找不到一个好的机会带走夏易暖。

就算是尤溪在这时候发动袭击,族长第一个带走的人肯定是夏易暖,自己怎么可能打得过习烙。

必须得想个办法,让族长远离夏易暖,要不然自己就不会找到任何机会。

而且现在不止是自己找不到机会带走夏易暖,甚至都没有办法去和那男人商量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不行……

如果这样,自己就没有办法成为族后,没有办法得到夏易暖的一切。

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会这么从自己的手中溜走。

绝对不能这样!

深夜,本来兽人都少睡眠,大多数时候部落里一半族人都是醒着的,不过为了照顾一些熟睡的兽人,没睡的族人们也会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响。

邑柔站起身,神态自若地离开族人的聚居地。

大家也只当邑柔很快回来,也没有人多在意。

邑柔走到树林处,嗅了嗅味道,发现没有人跟上自己,就朝着树林深处跑去。

“你在哪儿,我要见你。”邑柔对着空无一人的树林说。

邑柔又对着树林喊了几声,坐在一边的大石旁等待。

邑柔还在等,突然被捂住了嘴蒙住口鼻,脑袋一阵疼,邑柔直接被敲晕了过去。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