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们大名鼎鼎的石老板，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
石玉没有在意他嘲讽的语气，淡淡的回答：“带我妹妹来开开眼。”
男人视线落在一边安静站着的池暖，黑白分明的眼睛嫩的能掐出水的皮肤。
他眼底闪过一抹亮光：“丫头长的真漂亮，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了？”
石玉抢先说：“石头。”
池暖：“……”
他说完还有些得意的看着池暖，看吧，你没有抢过我。
池暖的小脸微沉着，显然不想搭理他。
男人有些不安分的要捏池暖的小脸，池暖皱眉偏头躲过去了。
石玉的脸色一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老李，你逾越了吧？”
称作老李的男人继续嬉皮笑脸的说：“这不是咱妹妹太可爱了吗？你看看你，敏感了不是。”
池暖后退了一步，眼神不善的看着男人，手指微动。
石玉把她护在自己身后，人是他带过来的，他自然是是护到底的。
池暖抬眼，眼底划过一抹诧异，把手里的东西收回去。
“老李，此妹妹可非彼妹妹，别惹事。”
老李尖嘴猴腮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慌，给了台阶就下。
两人假模假样的寒暄了几句就分开了。
石玉交代了池暖几句：“你就跟在我身后，有什么需要告诉我，最好不要自己出手。”
池暖抬眼，点头。
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在这种地方，太过于崭露头角不是什么好事。
以后她还会经常光临这里，没有必须和刚刚那种人浪费时间。
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面具，戴在了脸上。
石玉见早有准备的池暖，眼底划过一抹诧异。
微微摇头，果然不是善茬。
池暖背着小书包，戴着面具的样子有点滑稽，走了几步之后，拿出小镜子看了一眼，默默的把面具给摘掉，换成了口罩。
石玉有些好奇的问：“你怎么把面具摘下来了？”
池暖扁了扁嘴：“太像一个脑残了。”
石玉憋笑没有出声。
他刚刚本来想提醒她来着，也幸亏她自己发现了。
说是黑市，其实进去之后里面都是一家一家的店面。除了这些店面之外，还有在外边摆摊的小摊贩。
可不要小看这些小摊贩，如果一个人的摊位今天开出绿了，那挣的钱可是……普通人一生都赚不到的财富。
要不然怎么会有人不断的进入到这个行业？
多的是人对赌石跃跃欲试，也多的是人沉迷赌石，家破人亡的。
总有人妄想一夜把之前输的所有钱给捞回来。
赌博的魅力，可不就在这里嘛？
前面被围成了一个小圈子，里边似乎围着几个人。
池暖一向不是喜欢热闹的人，石玉却有些好奇的朝那边瞟。
池暖抬眼：“你去吧。”
石玉点头，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他不在她身边，反而可能更安全。
池暖站在原地，把周围的小摊贩都扫了一圈。
黑市不愧是黑市。
里面的东西品质比外面好太多了。
基本上每个摊位上都会零零散散的有些绿色，只不过是大小的问题。
看了一圈之后，池暖并没有找到自己满意的，她既然来了，势必要把之前欠的积分给还清的。
视线最后落定在一个小角落里的摊贩。
眼前一亮，看到一抹翠绿。
甚至还有红的蓝的紫的，乱七八糟的都有。
池暖心下一动，径直朝那个摊位走过去。
守着摊位的是一个老者，看到来人了，也没有招呼的意思，懒懒的抬眼。
随便的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颗100万，不议价。”
池暖皱眉：“一颗？”
老者从鼻子里发出嗯的声音，浑然不在意对面站着的是谁。
池暖眉毛微微上扬，昨天刚刚赚的钱，今天就全花到这里了。
“我要十颗，能刷银行卡吗？”
老者这才抬头，抬眼看到了一个奶娃娃。
又垂下了眼皮。
摆了摆手说：“小娃娃，不要在这里跟小老头我开玩笑，一会儿你父母找过来了。我可没有办法交代。”
池暖抬眼，勾唇。
“放心，就是家父让我来的。”
老者盯着她看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
“先说好，买定离手。”
池暖还是知道这个规矩的，微微点头。
“那行，你选吧！”
老人又重新坐了回去，恢复了刚才淡然的样子。
池暖虽然已经看好了石头，并没有立刻就把石头给拿起来。
在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多长一个心眼没毛病。
老者懒懒的抬眼，事先落在了她已经挑选出来的三块石头上。
眉毛微微皱起，似有若无的落在她看石头的眼神上。
观察到他的视线，池暖并没有什么反应，自顾自的掂着石头。
眼神也随意的在石头上乱看着，老者一直看着她，再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
手指微动。
池暖直愣愣的抬眼，笑着问：“有什么问题吗？”
老人淡然一笑：“小姑娘，深藏不露啊。”
池暖挑眉无辜的看着他：“此话怎么讲呢？”
老人笑了笑，却是没有再说话。
池暖也没有在意，继续挑选着……
老者看着她挑选完的石头：“小姑娘，你确定了？”
池暖是挑准了的，点头。
“刷卡。”
把手里的卡递过去之后，老人在机器上捣鼓了一会儿，让她输入密码之后把卡还给了她。
“需要发票吗？这样回家了还能报销。”
池暖勾唇，开玩笑的说：“不开发票，才能更好地要钱，不是吗？”
老人轻快地笑了笑：“石头是在小老头我这里开，还是你自己拿回家开？”
池暖挑眉，他倒是为她考虑。
微微的摇头，勾唇：“爷爷，今天想不想早点收摊回家？”
老人难得见这么有意思的女孩子：“此话怎讲？”
池暖拿起其中的一块石头，放在他面前。
“帮我把这个开了。”
老人轻笑了一声，手下麻溜的帮她解石。
池暖看着已经露出一角的一抹红色，嘴角勾起。
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你过来。”
石玉以为池暖出事了，在听到池暖的呼唤他的那一刻就马上跑过来了，他跑过来之后刚好见证了一块完美无缺的红翡横空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