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远将宋盈水拽开,严肃着脸骂醒公孙如龄。"就像东弘国执意要你嫁到他们宫里去,你愿意吗?你不也是不愿意这种终身大事的安排!"
"修远哥,如龄她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怎能这般说她。"宋盈水揉了揉了公孙如龄的头发,像安抚个小妹妹那样安抚着。"你还有侯府那些人,还有老太君,还有安夫人,还有你的皇帝哥哥,你看这么多人宠爱着你呢"
而她宋盈水即使有父尚在,这世上也只剩下她孤身一人。
公孙如龄断断续续抽泣着,两眼对宋盈水忽闪忽闪,还是推开宋盈水:"我现在跟你绝交,你不要跟我说话!"
宋盈水:"好!那可以跟你一起走吧?"
哼!公孙如龄瞥了一眼,跑到前头去。
"周公子请留步!"周修远招呼马车过来,让宋盈水上他的马车,却被邢黎给打断。"叶氏这是去边疆服刑不是去游玩的,还请周公子自重。"
"这位兄台,我刚才跟如龄小姐说的那番属实,她不是叶氏!"周修远再次声明宋盈水的身份。
邢黎:"我知道,但如果以宋姑娘的身份来羁押的话,你觉得刑罚就是送去边疆服刑那么简单吗?"
这话让周修远立马闭上嘴。
他忘记了,不管绑架是否属实,有没有受害人的参与,绑架的人都要处于极刑。
南辰国的律法虽然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这是建立在直接谋害性命上、以及牵连重大的案子上。
所以其他案子的话,官员内眷会从轻发落。
宋盈水对周修远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放心吧,我一向都是独来独往。”
周修远脸色不太好看,只好目送宋盈水跟着邢黎离去。
*
公孙微景在画舫中的事震惊朝野,也震惊天下。
皇宫中,连日来君玉祺受到燕太妃的逼迫,受到东弘国的逼迫。
整个人瘦成皮包骨,此番公孙微景出事,直接落病不起。
公孙老太君也被燕太妃逼的几日关在祠堂不出门,一收到公孙微景的失事的消息后,立马穿戴齐整,带着侯府家眷,前往皇宫找燕太妃谈判去。
燕太妃就把矛头转向东弘国。
东弘国的使臣就把问题抛给君玉祺。
……
几人在大殿上好好谈论一番。
老太君不屑与宫里头的人多搅和,对东弘国的使臣直接说道:“现在我们侯府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如龄是我们侯府里唯一的千金,听我儿身边的属下来报,如龄这几日因为父亲的事,一蹶不振,势必要披麻戴孝吃素在公孙侯府里呆一辈子。”
东弘国使臣郎陨,笑了笑,并没有先表达礼节上的慰问,两眼斜视着老太君:“你们公孙侯府不是还有一个少爷吗!难道你们公孙侯府家业,传男不传女!”
老太君:“呵呵,郎公子,你都叫老妇老太君,难道不知道‘老太君’三个字的含义?”
咳咳!
君玉祺深呼口气,趁机附和道:“郎公子你有所不知,公孙家一向是招婿上门,若是家里有男丁,那闺女也是跟男丁平起平坐,没有重轻视之分。”
另外一个使臣朱清恼怒看向燕太妃。“既然如此,那燕太妃就应当早点跟我家皇后说明,这不是戏弄我们东弘国的感情。”
老太君笑盈盈替燕太妃回应道。“呵呵,可能燕太妃太喜欢促成这门亲事,所以其他事给忘了,不如这样吧,我们南辰国的江南风光秀丽,姑娘也是水灵灵的,回去问问你们皇后,要不招个江南的女子回去做儿媳。”
朱清:“放肆!公孙老太君,不要给脸不要脸,你的儿子已经死了!”
燕太妃那阵青阵红的脸,此时灿笑如花,赫然起身,笑盈盈安抚朱清。“朱使臣不要生气,公孙老太君她这也是为了你们着想呀,不然你们两手空空回去也不好交代呀!”
燕太妃说着,看向老太君。“公孙妹妹,难得在微景出事的时候,还有心意替姐姐操劳呀,姐姐愧不敢当!”
老太君听到‘你的儿子已经死了’几个字时,阴郁的脸色显露,两只搁放在袖子中的手握紧,一听燕太妃这番姐姐长妹妹短的,情绪又安定下来,继续笑盈盈的朝朱清说道:“听说朱使臣是东弘国明君身边得力四品带刀侍卫,那劳烦朱使臣回去,替老身问问明君若是不嫌弃我家如龄的命是七煞,那老身可以再考虑考虑,明年或者后年让如龄过去。”
“七煞??”
所有人对这个突然冒出的词语感到疑惑。
老太君不以为然道:“对呀!我家如龄刚出身没多久就克死自己的母亲,还有兄长的母亲,之后还有三个正姨娘,现在连父亲都克死了,你说若是如龄去了你们宫里头,哪天你们后宫发生什么惊天大命案,可要保住我家如龄的小脑袋呀!”
“……”
两个使臣立马吃瘪,目目相觑。
最后同一说道,先回去商量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