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龄小姐、宋姑娘,他们是我的爹娘。”
严茹的声音柔柔的,让公孙如龄的火气更大。
公孙如龄龇牙咧嘴的,正要破口大骂。
严茹的父亲抬手却对公孙如龄和宋盈水行礼。
严茹的母亲一脸平静,看不出喜怒。
这让公孙如龄的火儿无法释放。
“山庄正忙的不可开交,姑娘你还是速速去帮忙,要不然严庄主和严老夫人那边更不好说话。”
宋盈水一句话让这对夫妇走开。
离去前,那妇人对严茹交付一句:“你弟下个月就要上京备考,家里也要修葺,你自己看着办吧!”
……
询问下,才知道原来刚刚严茹的父母是过来向严茹索要钱财。
作为严梅山庄弟子,每个月也有月银收入。
这就是严茹当年被父母送上山的原因。
但这次严梅山庄举办武林大会,铺展了很多钱财,他们已经半年没发放月银。
严茹便向同门师姐妹借,但大家同样把月银拿回家去,所以她也借不到多少银钱。
所以她父母三番两次来山庄催她,现在严黄氏出事,他们担心这半年的月银更是遥遥无期,于是逼着她向严家索要。
但她作为一个弟子,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给师父添乱…
*
宋盈水她们送严茹回屋歇息,顺便回看现场。
现在正是晌午,耀阳投射在梅淋沁的房中。
宋盈水看了,不管是梅淋沁的房中还是其他山庄女弟子的房中,都摆放着两张床。
不过梅琳沁房间里的另外一张床上,只有一层草席,其它棉被、被单、枕头、还有帐幔皆没有。
但草席中间有个人形印记,所以这张床平时也睡着人。
“严茹姑娘,淋沁这张房里还有一个人睡着的人是谁?”宋盈水便走出房间,对走进对面屋子的严茹问道。
严茹走到梅淋沁屋子,两眼看向那张只有草席的床:“这张床平时是我睡的,因为前天把被单棉被拿去洗了,还没干,淋沁的被子又只有一张,所以这几天我就去对面的六师妹那里挤一挤。”
“喔,原来如此……”宋盈水点了点头,巡着严茹那紧盯着草席的慌张眼神走去。
眼见宋盈水距离那床仅两步之遥,严茹突然喊道:
“宋姑娘!我知道师娘死了,对谁最有益!”
“对谁最有益?”公孙如龄立马从尸体中抬眼过来。
而宋盈水看着严茹一眼,迅速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草席。
草席下几张单据映入宋盈水的眼帘。
“这…这是我跟师娘借钱的借据。”严茹赶紧上前解释。“我担心你们怀疑师娘的死,与我有关,所以方才跟你们说我家事的时候有所隐瞒……”
“嗯,确实你的嫌疑很大!”宋盈水抽出一张借据,指着上面的日期,对严茹说道:“你刚刚的不打自招想必是让我转移视线,可惜本姑娘是名副其实衙门当差的捕快,不会被人所左右。”
“咦,这日期不就是昨天吗?”公孙如龄凑过来,终于看到那借据上的日期,还有严黄氏的签名,又不由的好奇道:“这借据有奇怪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