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宋元恩如此,林月初也很是难过,尽管晓得姚贵太妃已经没了救,可还是尝试着连了一下系统。
但最终,徒劳无功。
别说系统,就连商场,系统空间她都打不开,更不说救人。
自打她怀了身孕以后,系统便时灵时不灵,而最近,她都已经七八天连不上系统了。
此番就算她连上系统,可一个没了气息的人,依着系统现在的能力,能不能救,救不救得活那也是个问题。
姚贵太妃跟宋元清不一样,宋元清那会虽伤重,可到底留着一口气在;
而姚贵太妃,却是真正已经没了生命特征。
林月初扶不动宋元恩,便也跪坐在他跟前,耐心劝道:“不是我不肯救,是我真的无能为力。”
上回她让系统检查蒋外婆的身体状况,系统都办不到。
她一不是学医出身,二又不会仙术,这种情况怎么让人起死回生?
宋元恩却不信,泪眼婆娑的问:“可,可你不是救了二哥吗?二哥那会,伤势那么重。”
三两句话,林月初根本就解释不清楚,而且,有关系统的事,她也没办法去解释。
只得再次耐心道:“可是,我真的救不了太妃,而且,太妃已经没了生命迹象。”
宋元恩已经钻进牛角尖里,拉不出来了,他根本不信林月初所说的话。
一双眸子慌乱的转动,最后道:“二嫂,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金山银山,珠宝首饰,所有一切,都可以,我,我的命也行。”
林月初要这些做什么,她虽爱财,但也取之有道,更不会拿别人的性命来漫天要价。
委实是现下她无能为力。
宋元清踱步过来,似拎小鸡一般将宋元恩拎起来。
“你二嫂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做到起死回生,太妃已去,必然也不想见你如此。”
宋元恩哪里听得进去,哭喊着大吼两声,也不再说话,只一把推开宋元清,便要去抱姚贵太妃。
赵奇正带着禁卫军赶来,气都还未踹匀,便急急劝道:“誉王爷,人死为大,您让太妃娘娘安息吧。”
宋元恩听见这话,转身便朝赵奇踹上一脚,眸中满是狠厉之色。
宋元清拧着眉将林月初拉到身后,挡在姚贵太妃跟前,问宋元恩:“到底怎么回事?”
宋元恩眼眸赤红,不发一语,只抬手就朝宋元清招呼。
他出手没得招式,可一拳一脚都使了十分力,似恨不能夺了宋元清的性命。
两人不过拆了几招,屋内的摆设便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拳脚无眼,林月初怀着身子,也怕被伤及,忙躲到内室去。
宋元清也没有真要打架的意思,寻了机会,便朝宋元恩颈脖上劈上一掌。
整个玉笙居这才安静下来。
被踹得险些去了半条命的赵奇见宋元恩晕死过去,这才从柱子后出来。
恭敬的朝宋元清作揖:“誉王爷这是悲伤过度,幸亏宴亲王武功高强。”
宋元清神色不变的将宋元恩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又撇得一眼毫无声息的姚贵太妃。
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都已经闹到宴王府来了,赵奇也不瞒着,把知道的都说了。
又道:“誉王爷听说贵太妃娘娘不行了,不知怎的,突然就抱着贵太妃娘娘跑出宫来,奴才可一路好追的。”
林月初从内室出来,见赵奇说这一堆,也没说到正点上。
便问:“贵太妃好端端的怎么会跌入太液池内?是意外吗?”
赵奇嘴巴一闭,便再不说话了。
这事还没查下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没个准数。
他在皇帝跟前当差,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自是清楚明白。
见赵奇不多说,林月初也不再问,只看得宋元清一眼。
宋元清没得由来就想起江氏那些不对劲来,可面上倒也半点不显。
指挥跟进来的禁卫军:“把誉王抬进宫。”
又吩咐匆匆赶来的白术:“套马车,送贵太妃遗体进宫。”
闹成这样子,今晚是别想睡了。
林月初见宋元清要进宫,忙把要进宫的衣裳翻出来,又道:“要不我陪你进宫去吧。”
宋元清眉头紧锁:“你怀着身孕,就别去了。”
顿了顿又道:“让春风她们把听雪堂收拾出来,你先去听雪堂住。”
见他都安排好了,林月初也没坚持,点一点头便应下。
白术已经套好马车,将姚贵太妃“请”了上去,宋元清也不耽误,跟着赵奇他们便入宫去。
临出门前,又让人去把刘崇请来给林月初请个平安脉。
此时重华殿内灯火通明,两宫太后以及各太妃皆候在正殿。
姚贵太妃身边伺候的宫人当场就被审问了一遍,正儿八经的东西没吐几句出来,狗咬狗的倒是牵出不少鸡毛蒜皮的事。
姚贵太妃的尸身还未带回,小宫人的却已叫太医院验上了。
许经略带着人围了太液湖,却未找到有湖边有任何打斗,或者落水的痕迹。
宋元清把姚贵太妃的尸身,以及尚在昏迷的宋元恩带回来时,正听太医同丰帝禀告小宫人的死因。
“宫人肤色发白,身上无伤,口鼻有泡沫,小腹鼓起,初步可判断为溺水而亡。”
丰帝脸色就没好过,闻言点点头,抬眸见宋元清把姚贵太妃以及昏迷的宋元恩带了回来。
眉头一蹙:“怎么回事?”
宋元清简短的说了两句,见宫人将姚贵太妃抬下去装殓,便又问:“圣上可查到什么不妥之处不成?”
丰帝摇摇头:“宫人是自然溺水,太液湖边也没查到什么痕迹。”
瞧着应该会意外,可就算意外,太液湖边却也没有意外的痕迹。
丰帝正考虑要不要让太医验一验姚贵太妃的尸身,毕竟死的可是姚家的人。
他才登帝位不足一年,都还未站稳脚跟,若不给姚家个交代,怕也不得了。
兄弟两正说着话,外头突然传来一声惊叫:“是江太妃,肯定是江太妃害死我们贵太妃的。”
宋元清耳尖,闻言眉心一蹙,周身便泛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