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有何反应?”
“他们能有何反应?听闻晋帝生了一场大病,龙体还未康复,而今只有吃下这个哑巴亏咯!”
“战神就是战神,出手便是雷霆一击啊!”
“依我看战神说不定会借机长驱直入,一举吞并晋国大半江山!”
“若正是如此,那可真真是国民之福,苍生之幸啊。”
各国众人都将目光聚焦在了凤无眠身上,他的决定即将影响天下运程,就在众人以为凤无眠会狠狠咬掉晋国一块肉之时,凤无眠硒鼓收兵并派人送上了一封国书给晋帝。
国书和早先运河的国书一模一样,只是“借道江城”变成了“割让江城”,还厚颜无耻地说,这份国书就是当初晋帝和楚寒烟约定的版本,有天下人作证!
晋帝而今还在生死线上徘徊,国内多有狼子野心之人试图挑战皇权,再有早先但为了引大齐和恒山国入圈套,晋帝也是下了血本的。
晋国哪怕国力再强大,也经不起一而再再三的折腾。
凤无眠这厮率领大军就驻扎在江城之中,大有晋帝不签署国书便继续挥兵而下,直捣黄龙之意。
晋帝看到国书后气得当场吐血!
最后,他还是签署了那份国书。
至此,江城被纳入大齐的版图,大齐运河正式开凿,利好千秋。
大齐护国公主楚寒烟和大齐镇国战神凤无眠之名,在各国百姓心中惊起了惊涛骇浪。
他们二人,一人文一人武,有这等天纵奇才坐镇大齐,大齐之国运怕是要腾飞万里了啊。
……
九月流火,十月未央。
秋日灼热的烈阳照得人心头焦躁,有人顶着高温急急忙忙敲响了云阳城城主府的门。
“咚咚咚……”
“城主!城主!不好了城主!城主可在?”
“咚咚咚……”
“谁啊!瞎叫唤什么!”城主府护卫疾步而来,欲将冲撞城主府的人拿下,不料那人竟然拿出了城主府的令牌,护卫们一看,才惊觉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城主派出去国都的使者。
“游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游鲁神色慌张:“城主大人呢?我有要事禀告城主大人,还请各位带路。”
“请稍等。”
游鲁赶到议事堂的时候,纳兰城主正高坐主位,兴奋得满脸红光,和手下之人热烈议论着光辉美好的未来。
“而今恒山国的机械基本已经准备完成,只要等国君将银两下发到我们手中即可。”
“都说我恒山国弹丸之地,将来必将备受战火之苦,可而今天下纷争风云渐起,各国之中又有哪一国能就离得了我恒山国?”
“就是!长久以来受人遏制的局面终将改写!”
“哈哈哈哈!”
纳兰鸿安静静听着父亲的宏伟远愿,垂眸替他添了一杯茶,不远处,一位俊美少年身着胄甲手持长刀目不转睛的履行着守卫的职责。
满身狼狈的游鲁跌跌撞撞冲入了议事堂,慌张的模样和众人意气风发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霎时间,怪诞不已。
纳兰城主微微一愣,收敛笑容道:“游大人回来了?为何如此慌张啊?”
游鲁劈头盖脸地问:“城主大人,属下斗胆一问,而今城主府中还有多少粮食?”
纳兰城主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如此机密之事,是你能问的吗?”
游鲁急得眼眶通红:“城主大人,属下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属下未能完成城主大人您交给属下的重担啊。”
“什么?”纳兰城主当场怔楞,因为游鲁的任务是去国都请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带了多少粮食回来?”
游鲁哽咽道:“属下失职,一粒米都不曾带回来,因为国君说,各城之间需要自己解决营生之事,国库不会再拨粮给各城了。”
“荒谬!!”纳兰城主狠狠拍了身边的长案,怒斥,“什么叫一粒米都不曾带回来?什么叫不会再拨粮给各城?休得胡说八道!那可是国君!他怎么可能眼瞧着我们云阳城百姓饱受饥荒之苦呢?定是你将国君给云阳城的粮食私吞克扣了!又到此处来抹黑国君,罪无可恕!”
“城主!”游鲁咬牙大呼,“属下若有一字虚假,就让属下的爹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城主!”
游鲁此人最重孝道,是绝对不会用自己的爹娘来发这样的毒誓的。
所以纳兰城主当即明白,游鲁没说谎!
他们的国君,他们一直以来深深依赖的国君,当真准备将他们置之不理了?
纳兰城主坐不住了,起身走到游鲁面前,颤抖着声线道:“你……你说清楚,慢慢说清楚,任何一点消息都不能遗漏!说!!”
“是……”
游鲁嗓音悲怆又愤怒,将而今恒山国君努力想要粉饰的太平表面一点点碾碎。
一旁的纳兰鸿安默默听着,嘴角凝出了不屑的冷笑。
一切都如同楚寒所预料的一般,从恒山国君不知天高地厚的答应晋帝的条约开始,他们就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为了制作各国的战争机械,不仅恒山国内大量的良田无人耕种,他们还大片大片砍伐恒山国中的森林。
夏季暴雨来临后,恒山国多有洪流灾害,滚滚的长河中夹杂着浑浊的泥沙,吞没了不少无辜的性命。
楚寒说,这是破坏生态、不敬自然的恶果。
虽然她不懂何为生态,但她知道恒山国的噩梦开始了。
夏季的暴雨使得很多人流离失所,连家中储备的余粮也被洪水、泥沙毁于一旦,国中老百姓们不得不外出采购粮食,可有不少粮商竟然开始暗中加价,外加去年年末开始良田就荒废了,再有天灾人祸,实乃坐吃山空,叫百姓们苦不堪言。
最终各大城主也将粮仓开放给百姓供粮,眼瞧着多年来的底蕴都要被掏空了,城主们才派人去国都求助国君。
此时城主和百姓们都是有盼头的,只要各国钱银到账,就是他们苦尽甘来的时候。
一日一日,不料他们还没等来钱银,却先等来了国君的袖手旁观。
这大大寒了各大城主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