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瑾瑶的身上冷冰冰的,轩辕宸也冷冰冰的。
若云和若雾这些跟在轩辕宸身边很久的人发现轩辕宸的状态又回到了遇到孟瑾瑶之前,对万事万物都不在乎。
天元帝曾多次召轩辕宸进宫,无果,只让白羽代为传递消息。
北寒国国君换人的消息已经在各国传开,西沧国和南凤国都在观望东越国的态度,而东越国一点动静也无。
轩辕宸很少出孟瑾瑶的房门,他总是陪着她,他答应了孟瑾瑶要一直抱着她,她未做完的事情轩辕宸在做。
秦家父子构陷卫家不是没有留下证据,而是不知被秦修那个老狐狸藏在哪儿了,还牵连了一个苏家。
从苏家下手,抽丝剥茧找到秦家不难。
于是,若云和白羽去苏家旧址调查,若雾和十七则去秦府搜寻。
轩辕宸除了照顾孟瑾瑶起居,一直在等,等一个人。
孟瑾瑶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大半时间都陷入昏睡,轩辕宸则趁着她清醒喂她喝点粥,不然长久下去她的身子吃不消。
他也在翻看孟瑾瑶的医书,一无所获。
他用内功为她驱寒,效果不大,总是好不容易暖起来很快就被冷气替代。
轩辕宸心情很不爽,不爽的时候就想起那些欺负孟瑾瑶的人。
轩辕昊和轩辕庆带着守城将领回来,述说他的一番劣迹,天元帝大怒,宣布当街问斩。
孟瑾烟欢喜地去找轩辕庆,两人小别胜新婚,自然温情一番。
两人颠鸾倒凤好几日,孟瑾烟差点去了半条命,下不来床。轩辕庆也没好到哪儿去,脸都发白了。
秦蝶和秦凤他也没放过,吩咐若雾和十七在勘探情况后在她们两人的院子里放一把火,不伤人性命,但是不能让她们好过。
俩姐妹当天夜里吓得尖叫起来,秦修和秦赋都察觉到不对劲,却找不到纵火之人,下人们便遭了秧,被拿来泄愤。
此后几日,姐妹俩搬到哪儿住,哪儿就着火,两人夜里甚至不敢睡,就怕变成一堆灰烬再也醒不过来。
秦修和秦赋大为光火,下令彻查此事。
而火灾再也没出现过,秦蝶和秦凤憔悴不堪,秦赋只好为她们增加护卫,出了什么事也好把她们救出来。
路钰也没被放过,轩辕宸本来想以他爹逼他就范,乖乖回来,没想到他爹不起作用,路钰一直也没露面。
暗门的事也被搁置下来,轩辕宸觉得他太安逸了,发动了各个地方的暗探寻找他的踪迹。
不过两日,路钰就被找出来了,不过他身边跟着的那个侍卫还挺忠心的,总是掩护着他逃跑。
做刺客的总归是有些保命手段的,路钰要真的躲起来轩辕宸的手下也是不容易找到的,最难得的是这个人还会易容。
轩辕宸也不急,就猫捉老鼠似的逗着他们玩儿,日子太无聊了,总要找些乐子。
这日,孟瑾瑶醒来,身上的那股寒气莫名下去了,盖着两床被子的她很热,旁边还有一个大火炉,她受不了似的想要掀被子,被人从身后揽住了腰。
“想要去哪儿啊。”暗哑的,疲惫不堪的。
孟瑾瑶转头,看到冒出胡子,双眼黑青的轩辕宸,她定睛看了好久,才终于确定这是她丰神俊朗的九哥。
她没忍住笑出声来:“你是去做土匪了吗?怎么这副样子。”
轩辕宸定定看她一会儿,骂道:“小没良心的。”
不经意地问:“你还记得你睡了多久吗?”
“不就是睡了一夜吗?你什么时候爬上我的床的,我怎么都没感觉啊,你一直陪着我还问我这样的问题。”
轩辕宸这才确定她是真的忘了她昏睡的事情,记忆停留在他第一天发冷的时候。
“饿吗?”
“嗯,好饿。”
“子童,把粥端进来。”
子童以为是轩辕宸饿了,轻手轻脚进来,却发现两人相拥坐着。
子童欣喜地喊道:“小姐,你醒了。”
“我醒了,你怎么这么兴奋,还有这屋子里为什么这么热?”低头看着他们盖着两床被子,又问轩辕宸:“你冷吗?”
子童又慌了神:“小姐,你……”
“子童,你先下去吧,她刚醒过来,很多事情还不清楚。”
孟瑾瑶意识到不对,他们的样子都不太像她是睡了一觉,而是睡了好久。
轩辕宸为她披上外袍,想要抱她下去吃饭,孟瑾瑶不肯,非要自己走,结果发现自己腿软的站不住,一下子跌坐下去。
地上是暖的,她的手触在柔软的毯子上,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觉醒来,房间就变化这么大:“这是烧了地龙?”
“你先起来,我们边吃边说。”
孟瑾瑶没再逞强,乖乖让轩辕宸将她抱到桌边。
“你先去洗漱吧,这幅尊荣让我吃不下饭。”
轩辕宸想着她大概需要静静,又想到自己的样子确实不怎么好,便让子童打水进来,把自己清理干净。
轩辕宸挑拣着把这几日发生的事说了,掩盖了自己差人做的那些事。
“若云和白羽在苏府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我想苏家还有后人在世,而且他们不止一次的碰到了那个鬼面人。”
“若雾和十七摸清了秦府的密室,但是还没找到适合的时机进去。”
“冷寒冽继位,已经成为了北寒国新一任国君,发函邀请各国皇子前去庆贺,父皇差人送去一份贺礼。”
“还有,卫家人出了坍州,至多半月,就会到京城,到时候你可以好好去迎接了。”
“谢锦华和陆如英来找过你好几次,刚开始她们还相信白羽的说辞,后来陆如英发现赫连煜不见了,发现了端倪。”
“你要见见她们吗?”
“找个时间吧,现在没什么精神,她们见了也只会担心。”
“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怕冷,我怀疑和北寒国的东西有关,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正说着,赫连煜来了,风风火火的,他后面还跟着一个老翁。
鹤发童颜,佝偻着身子却精神矍铄,一个葫芦酒壶大刺啦啦地挂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