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能喊你蒋恒扬吗

市场这里更是几乎没来过,所以找东西很浪费时间,蒋恒扬不太有耐心的跟着她往里面走。

希言也感觉到他不是很适应这里,搞得她也是心慌慌的。

“要不你先回工厂吧,我很快买好了。”

“你打算一个人拿这么多材料回去?”

“我可以打车的。”

“这里不好打车,快找你要的东西。”希言只好任他了,她继续照着手里的东西往前走。

刚走了几步,蒋恒扬喊她。

“你要的幻彩珠子。”

希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是她要的。她赶紧上去看,看了几包才想起要和他道谢。

“谢谢。”

他别过头去,看别处,依旧冷冷淡淡的,她也不在意,低头看这些材料,很快就忘记了有他在的压迫感。

蒋恒扬就站在她不远的地方,听她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和讲方言的老板沟通。

有时老板一口地道的杉市方言,说了好几遍,她愣是听不懂,不好意思的道歉,终于,软软的目光朝他看过来。

“蒋…蒋恒扬,你听得懂吗?”

他走过,道:“幻彩就是镀AB彩,珠子没有8mm的,需要定做,20公斤起订,价格是???”

希言听完,道谢又道歉,继续找下一家。

每一种材料她都会看看有没有毛刺,味道是不是太重了,有没有色差,形状是否符合要求,花纹是不是姣好,起订量要求大不大。

逛了一路,连水都没地方买,希言觉得他应该是渴了,买好一家的货后,她除了手上拿了材料,还给蒋恒扬拿了一杯水。

“你哪里来的水?”这里明明没有零售店。

“我问老板要的,你快喝,要是不够,我再去给你倒。”说完她就蹲在地上整理材料,已经买了许多了。

蒋恒扬手里的水很烫,他拉起蹲在地上的希言,“你先喝。”

“我不太渴。”水她只要了一杯,毕竟是不太熟的店家,不好意思多要。

蒋恒扬僵硬道:“我也不渴。”

她挠挠脑袋,又道:“那我再去要一杯过来。”

蒋恒扬拉住她,“你先喝,剩下的给我。”

他手里的水递给她,希言都呆愣了,这杯热水就跟烫手山芋似的。

她吹了几下,往嘴里送了几口,揪了揪他的袖口处,声音小的不行。

“蒋恒扬,我喝好了。”

他接过来,已经不是很烫了,没碰到杯口,一口喝完,杯子被他捏扁,走了几步,找了个地方扔了。

回来看到她脸色不太对,很红,他眉头轻皱,“你怎么了?”

“啊?没怎么啊。”

“脸很红。”

因为手摸了很多珠子不太干净,所以她用手背碰了碰脸颊,好像有点烫,她的眼睛开始朝天花板看。

“???这里空气不流通原因,我经常这样的,空气不流通就会脸红,可能???可能要下雨了吧。”

蒋恒扬也许是相信了她的解释,没再追问,走在前面,星辰满目的眸子开始晦暗不明。

“老板,这个孔位还有更大一号的吗?”她的绳子比较粗,孔位太小不能用。

“有,你要什么尺寸的?”

“大概2mm的,珠子是6mm的。”

“有的,我给你找。”

“谢谢老板。”

蒋恒扬一路陪着她买东买西,看她一样一样的挑选,打钩,装袋,他觉得她陌生,可又是那么的熟悉。

“阿姨,这些吊坠有卖的吗?25*23mm的,我需要20个。”

“我们500个起卖的,单买很贵的啦。”

“没关系,您给我拿20个吧。还是给我拿50个吧,谢谢。”

“好咧。”

走走买买,又讲价又磨,花了不少时间完成。完成的时候,已经晚上21点了。

她看了一眼蒋恒扬手机上的时间,比她想象中要早许多,当即就笑了,轻松的笑。

老胡看到两人回来,立刻派人拿小推车去拉材料。

“辛苦了,还没吃饭吧,给你们点了餐,将就吃点。”

蒋恒扬明明才是和老胡最熟的,可回答问题的总是希言。

“谢谢。你吃过了吗?”

“我吃过了,我抓紧时间去给你打样,你们吃好了就过来车间这边。”

希言连连道谢,跟着蒋恒扬去了原先的2楼办公室。

她去倒了两杯温水,一杯递给他,她一连喝了两杯温水才开始吃饭。

老胡点的套餐很油腻,她挑着青菜吃,肉类的愣是吃不下。

蒋恒扬自然看到她挑食,米饭吃了大半,其余的都留着。他胃口不大,吃了几口作罢。

车间,老胡已经在和高主任调试机器,她看不懂的参数和材料配比放进去。

这是个很难很精细的工作,出来的毛坯还需要再一次加工。来来回回的重复几次。

蒋恒扬和希言没回酒店,老胡他们还在忙碌,哪有他们回去休息的道理。

他们就在只有一个暖器旁边坐着,蒋恒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热水袋,给了希言。

“暖手用。”

“谢谢。你呢?”

“我不冷。”她不信,大胆的握了一下他的手,完全没别的意思,可蒋恒扬却是身子僵了一下。

看她的眼神冻了她几秒,她才意识到刚才做的不对。

可同时,希言也相信了他的话,他的手的确很暖,是热的。

“如果你冷的话,我口袋很暖的,可以给你用。”

蒋恒扬没接话,她自然不会再重复一遍。

“蒋???蒋总,我可以喊你蒋恒扬吗?”

“随你。”

“蒋恒扬,你冷吗?”

他摇头。希言这次没去握他的手了,她抱了抱自己,觉得有些困了。

掏出手机来,打算看看视频打发时间。又发现自己手机忘在酒店了。

快凌晨了,她的眼睛实在是酸涩,昨晚又是熬夜到很晚。

总之她脑袋一沉,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