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恒扬的生日是2月份,她一直记得这个日子。
可2月份都过了,她都没有收到关于蒋恒扬的任何消息。
文娣也是,聊天见面的时间都没有。气候越好,她就是越是忙,所以没人提醒她要早点下班,按时吃饭。
倒是许少枝,约过她2次,她都找理由推脱了,再这样下去,她都要愧疚坏了。
到了3月份,新一轮的开发季随之而来,他们周而复始的继续着之前做过的又略微有所不同的项目。
看着这些不太大的项目,她把自己全部的沉到工作中,只是手机响起的时候,她接的很及时。
“希言,客户只要5款,你画这么多款做什么?”夏云多看到她今天都画了七八款了。
“去,不太满意,我想再画几款。”
“你给经理看过了?”
“还没,我自己都不太满意,就不让经理给我找茬了吧。没事,我画完这些也差不多了,你要下班了?”
“我数量没你这么多,早就画好交上去了,今天我约了朋友吃饭,要一起吗?你也见过的。”夏云多朋友很多,带希言也讲过几次。
“不用了,我还没干完了,下次吧。”
“那随你,早点下班回家去啊。”
希言点头,看了一眼窗外,叹气,继续搬砖。
又是到她一个人下班,最近天气回暖了很多,晚回去也不太冷了。
设计部只她一人,她听着纯音乐,继续做好手头的工作。
蒋恒扬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突兀又陌生。
她心砰砰的跳,稳了稳心神,接起。
“喂?”
“你在哪儿?”
“我还在公司。”
蒋恒扬眉头微微拧起,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已经21点30了。
“吃过晚饭了?”
“???吃过了的。你呢?刚下班吗?”
“十分钟后,我来找你。”
希言挂完电话,表情愣愣的,接着就是一股紧张,他是要来她们公司吗?
很快,她的手机再次响起。
“来开门。”
她跑过去前台那里给他开门,来之前摁开了所有的走廊的灯。
他似乎真的是刚下班,脸上有疲态,衣服也是平日所见的正装。
刚想问问他要不要先回去休息,静谧的前台区,她听到了她的手机响了。
“我先去接一下电话。”她又速度很快的跑到座位去接电话了。
蒋恒扬跟在她身后,大致浏览了一下这里的办公室格局,玻璃门,格子间,北欧简约风,他看到正在接电话的江希言。
电话是万顷风打来的,他忘记关电脑了,让希言帮忙关一下。
希言知道蒋恒扬在她办公室,“我先帮我同事关好电脑。”
坐好这些,希言才想着要跟他说,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你忙完了?”蒋恒扬问她。
“我还有一会儿。”
“你先忙。”
他靠在云多桌子边,随即在她的桌上放了一个袋子,透明的,里面装的是寿司。
“饿了就吃点。”
她点头,心头高兴。
她因为刚刚做手工,手脏,但是如果要现在吃的话,要先洗手,她们这个职位可不是随便洗个手就可以的。
“怎么不吃?”
“我先去洗个手。”
她刚准备起身,蒋恒扬身子探过来,拿过那盒寿司,打开,从里面拿了一个。
“张嘴。”
希言:“??????”
“要换一个口味的?”是的,这里面有很多种口味的。
她只好张嘴吃了。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蒋恒扬,我不吃扇贝的。”
蒋恒扬放进去自己嘴里,嚼了嚼,问她,“你还要吃什么口味?”
“泡菜黄瓜,水果,还有樱花的。”
蒋恒扬记性很好,没送错过一个。两人吃完了一盒寿司,而希言手头上的钥匙扣,愣是只完成了一半。
好在两人吃完了寿司,蒋恒扬就没在讲话,她想,他要是和她聊天,她是万万无法专心工作了。
钥匙扣打结,火烧一下就结束了,她找了找自己的抽屉,没发现有,她想,应该是云多借走了。
希言捏着手里的绳子,起身。
“找什么?”
“打火机。”
蒋恒扬从口袋里给她一枚,纯黑色的,磨砂的表面,有一串她翻译不来的英文,想来是这个打火机的牌子。
蒋恒扬拿着餐盒出去了。
希言拿着他的打火机用,结果???
蒋恒扬扔完垃圾回来,希言就把打火机递给他。
蒋恒扬没接,问她,“不用了?”
“你这个没火了。”
“你确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打了好几次,我都没看到火冒出来,烧不了绳子。”
蒋恒扬:他这是防风打火机。
希言借用万顷风的,烧好结后,她事情就做好了。
她看了一眼蒋恒扬,微笑。
“完成了?”
“嗯。”接下来的可以明天做。
蒋恒扬看着她收拾了一下桌面,看了一眼笔记本。拿着笔在上面画了些什么,才合上。
希言关好所有的灯,两人一同从防盗门那里离开,廊道里是声控灯,希言剁了两次脚都没亮。
蒋恒扬一个响指就亮了,她眼睛瞪的大大的。
希言捻了捻自己的拇指和中指,似乎不行。
刚想看看电梯来了没有,就看到蒋恒扬猛的脑袋朝她压下来,她吓了一条,往后退一步。
他先于她的反应,把她围在手臂与墙面之前。
他的确是想吻她,尤其是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时候,让人很有欺负欲。
“你怕我?”
“不会啊。”是真的不怕,所以她回答坦然。
他扯了唇,算是笑了。
“亲我。”
希言呆住。久久没有动作,蒋恒扬耐心一向不够,直直的问她。
“怎么,需要我教你?”
“我???我会的。”他看着她慌乱的眼睛,慢慢低头,她配合这个高度,凑近他的唇,四唇真正要碰到一起的时候。
突然的,她又道:“我电脑还没关?”
蒋恒扬极其的佩服她的脑回路,他毫无预兆的推开了她,站直身子,脸色很难看。
“给你十分钟。”
“…我需要洗个手。”
“15分钟!”她不敢多话,立刻去做了。
走了几步,走廊里面一片黑,江希言的脑袋又短路了,弱弱的问他,“蒋恒扬,你能再打个响指吗?”
蒋恒扬的后槽牙咬了又咬,最后没忍住,他压着她在墙上,吻了她。
总之,亲的人和被亲的,都是奇奇怪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