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娣和许少枝这顿饭吃的很慢，很愉快，他们度过了两个小时的用餐＋闲聊的时间。
文娣还是同之前一样，许少枝在她眼里是不同的，他和她身边的男孩子不一样。她喜欢听他讲话，他笑的时候不多，可每次笑的时候，给人感觉很羞涩，也很舒服。
“少枝，你以后应该多笑笑，不然就对不起两个人。”文娣从他车上下来后，对着车窗这样说道。
许少枝不是很明白，想着又是最近的网络流行词。
文娣当然也没指望他能听懂，因为她自己要解释一番。
“今天天气是不是很好？”
许少枝点头，扬城的夏天，天气一直都是艳阳高照。
“天气好，心情就会好，心情好就会想笑，你一笑，牙齿就会跑出来散步和太阳公公见面。可你要是不开心，他们就见不了面，你也就对不起他们了。”
这一通解释把许少枝哄的一愣一愣的，这逻辑在律师看来是太牵强了。
可听着有趣，他不自觉笑了，算是回应她这个‘笑话’。
文娣见他笑了，心里也得意，“少枝，再见，你路上开车小心。”
许少枝看她进去了才开车离开。
他没有往家的方向，今天一天差不多快过完了，明天就是周末，他也不用加班，时间多了，反而不知道怎么安排。
他自知希言不会答应他的邀约，也知道她委婉的拒绝他，可他也只好曲线救国这一个办法了。
第二天，蒋恒扬打电话给言焕发，言焕发惊觉自己变得重要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找他。
“喂，恒扬。”
“中午休息吗？”
“你中午要来找我？”
“嗯，今天有些忙，我时间不多。”
言焕发知道他所谓何事，而这件事他也不知道原委，见一面了解一下，也好从中调解。
“我11点30到14点休息，对了，既然来了，给我带饭。”
“一份？”
“一份，陶子回去了，一大早就没看到他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滚的。”
“昨晚喝酒了？”
“他喝酒了，他喝光了我所有的存货。”当水喝完的。
“见面说。”
“好。”
扬城市第二医院，言焕发主攻内科，大学学了7年，加上今年工作经验也不过2年，还需要历练。
蒋恒第一次来第二医院找他的时候，他等在一处排座那里，抱着双臂，打着盹。
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我马上过去！”
今日，言焕发倒是没有打盹，不过他黑黢黢的眼眶啊。
蒋恒扬给他带了一份饭，淮扬菜，小份又容易消化，言焕发在一处凉亭，三两下解决了。
“这菜味道不错，哪家的？”
蒋恒扬也不知道从哪里就变出一张名片，赫然是他要的这家店的名字，悦湖盛园，离这里倒是有些距离的店。
两人往阴凉地方去，找到排座的地方坐下，言焕发率先问他。
“恒扬，昨晚陶子喝了一晚上的酒，我也没问出什么，你今天来找我的话，可得你多说，我来问了。”
“他昨晚什么都没说？”
“胡话醉话倒是说了好一通。”一个劲儿的喝酒。
“他都说了什么？”
言焕发摸摸额前那一缕垂下来的碎发，打马虎眼，“他说了那么多，我哪里记得。胡话又不能当真，醉话说的也断断续续。”
蒋恒扬双腿交叠，“说来听听？”
“一晚上的吸烟欠钱的，没有头绪。不过…他挺难受的。”还很纠结，正因为如此，他才一晚上都没说什么话。
蒋恒扬沉默。
“你们真吵架了？要是真吵架了，那你等陶子来跟你道歉吧，或者过几天我们再约一次饭，多大点事。”以前又不是没有吵过架。
蒋恒扬摇头。
“恒扬，你们真的什么都不说？”
蒋恒扬站起来，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你别放心上了，我们没吵架，这是实话。我回头找他。你回去休息吧，悦湖盛园要是喜欢吃，以后去报我名字。”
他说完就走了。
言焕发见他真走了，只好踢了踢腿松散松散筋骨。
看来两人是真没吵架，不然依恒扬的个性，断不会先去道歉。
话说恒扬怎么沉默寡言的，每个人都心里藏着事。他也是真的累了，慢悠悠的回去宿舍方向。
蒋恒扬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找他了解陶启华昨晚的异常，可显然焕发也不清楚。他下午还有经理会议要开，便只好先回去，回头在找启华问问。
医院到处都是禁止吸烟的标牌，以往看过也不在意，可今天他随意投向一眼，步伐猛地顿住。
某些猜想一旦有了，便再也无法不去深入想，他需要做验证。
他转而往回走，追上言焕发。
“焕发！”
言焕发被他这一喊，下楼梯时差点踩空没站稳，吓他那一大跳。
“你怎么又跑回来了？落东西了？”
蒋恒扬问，“你刚说启华昨晚说了醉话，什么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