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焕发被他的语气也弄的有些紧张。
“听着好无厘头。还是不聊这个了。”
“吸烟？”
“这个有，他都不抽烟的人说吸烟做什么？所以我可能听错了。”
蒋恒扬没打招呼就走了。
言焕发更是奇怪了，这两人脑子里盘算什么呢，好像瞒着他好大的事啊，愣是要把他一颗八卦的心给闷停了。
今天是周末，蒋恒扬一早就去公司加班了，可希言还是休息，她在家里呆了大半天都没见他要回来的势头。
永恒文化那边，蒋恒扬在办公室工作了大半天，所有能做的事都做好后，也就下午14点。
江希言的微信他没看，电话响了他也没接听，他只知道他现在忙。
晚上，希言吹完头发，手机就响了，她赶紧跑去接了，是妈妈来的视频电话。
她关了房门，接听的。
“希言，下班了吗？”
“妈今天周末呢。”
“哦对，忘了你周末不上班，晚饭吃了吗？”
“嗯，吃过了。”
“希言你那天怎么看着好暗，你找个亮一点的地方。”
希言就到床上了，床头顶上是灯。
“现在呢，好些了吗？”
“好多了，好多了。你看看你爸，大半年没见你了也不知道过来个你聊两句，跟着外面一帮人聊半天了。”
“家里来客人了？”
“不是，你爸朋友。希言，今天出去玩了吗？”
“???出去玩了。”
“和谁啊？”
希言知道她想问什么，只好敷衍她，“和文娣一起去玩的。”
“和文娣啊。怎么不约约其他人？”
“其他人没空啊。”
江碧青信她就有鬼了，这个女儿不说不行。
“你不问问怎么知道别人没空？我看少枝有的是时间，就你不知好歹总是推拒。”
“妈，我和你说过了，我和他只是朋友。”
“我也没让你们不做朋友，就你们三个在扬城，你和文娣都是女孩子，平时可以多聚聚，彼此有个照应。”
“妈，如果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我和少枝可以，但是超出这个关系的，您别抱期待了。”
“江希言，我怎么就不能抱希望了？你知道你多大了吗？你毕业三年加上你复读了一年，你已经比别人慢了一年，假如你现在开始谈恋爱，怎么得也要个一年吧，然后结婚生孩子，女孩子的黄金时间就过了。青春很短的。”
“妈，能不聊这个话题吗？”
“你以为妈妈想聊啊，你以为文娣他爸爸不担心文娣的事？他都跟我说了两回了，想让你和文娣回来杉市这边工作。你们两个人在外面，钱没看到钱，人没看到人，我能不急吗？”
这些事她哪能不清楚，只是不愿意去想而已。
“妈，我求你了，你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就挂电话了。”
这些现实性的问题，她真的不想聊。
江碧青也不是要生气，只是着急，而她女儿个性又倔强，说多了怕影响她休息。
“希言，你别让爸妈为你担心啊。”
就这么一句话，希言心里一酸，她知道父母的时间和世界都跟他们不同，很难去劝服。
“妈，你和爸过好自己的生活好不好，我很好。”
“希言，你告诉妈妈，你是不是心里有喜欢的人了？”她这几年谁都看不上，也不恋爱，如果不是心里有人了，那是因为什么？
“妈，我心里没有喜欢的人。”说多了爸妈肯定要问，她和蒋恒扬的事存在太多不确定性，还是不说出来让他们担心了。
“嗯，今天不说了，明天再跟你说。”
希言只得无奈的笑了。
她挂了电话，想出去看看蒋恒扬回来了没有，出了房间，敏感的闻到一丝烟味，很淡，像是阳台里传来的。
她踱步出去。阳台那里有个人影，他今天是穿着休闲衬衫出去的，此刻背靠栏杆，两指一个红点，他在吸烟。
“蒋恒扬？”没人应她。
她走近他，烟味更明显，他隔一点时间就往嘴里送一口，不像是抽完烟后的慵懒，而是烦躁。
“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吗？”他今天一大早就去了公司，此刻才回来，所以希言会有这个猜想。
他极其冷淡的抬头看她一眼，依旧没答。这样生人勿扰的模样她很久没见过了。
“晚饭吃过了吗？”
“吃过了。”
“是不是累了？”
“江希言。”
“嗯？”希言能听得出来，他刚刚喊她的那一声，与平日不同。
“你和启华之前见面很多？”
“没有很多。”
蒋恒扬又用那种冷淡的眼神看她，没有继续问下去。
“去睡吧。”
希言觉得他有话想说，可他又不说了，她站在那里好一会儿都没动，反而是他掐灭了烟，走了。
蒋恒扬问焕发的事，当然是关于陶启华的，从言焕发的话中，他不是猜测出了他的心思，而是知道了陶启华的心思。
这种感觉他无法形容。
可他清楚的知道，占比最大的是怒火，可他能朝谁发火。
他对希言也开始冷淡，这种冷淡很明显，她想忽视都难。
他开始经常性的加班、出差，开始不接她的电话，不回复她的微信，回家更是直接待书房里不出来。
她去他公司楼下等过他，周末也会起的很早去合羽大厦那边，那个去年东西她看到的光看不到了。
合羽大厦的玻璃很好看，她一眼望过去像是蓝宝石。
好不容易回她微信和电话，可都显得很敷衍。他以前从不跟她发这么多的表情包的。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