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会进行到尾声，蒋恒扬退出热闹区域，开始看手机，一早就响过几次的。
纪守成拿着两个酒杯去阳台找蒋恒扬，右手上的高脚杯给他。
蒋恒扬接过来，细细品了一口，他今天喝的不算多。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答应来永恒吗？”
“过程不重要，结果是你还是来了。”
纪守成叹口气，咽完口里的酒，眼睛看着润润的。“你说的对，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检验的真理。蒋恒扬啊，你终于把我从瑞士给带回来了。”
“那也得你肯回来。”否则，他怎么威逼利诱都是无果。
“说真的，我应该对你说声谢谢。至于谢什么，你我心里有数，我就不明说了。”
蒋恒扬和纪守成认识和相处有5年，他性格中有他欣赏的地方。比如坦诚。
蒋恒扬自然是心里有数，坦然道：“我接受。”
“那你是不是要和我道歉先？”纪守成得了便宜还卖乖，蒋恒扬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蒋恒扬，我问你，你是不是从来就学不会低头？”
“为何要低头？”
“你长这么大，就没什么事能让你低头妥协？”
蒋恒扬晃动手里的高脚杯，闲适的靠在一旁，显然是没有。
纪守成羡慕他，最好是别遇到让自己低头妥协的事。
“你比我厉害。”他身边该是有多大的一批人守护他，才能不低头不妥协。
蒋恒扬手里的杯子放到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就到这里，回了。”
“哎，这就回去了？”
“回了。”
“你回去这么早做什么，家里又没人等你。”
听到这话的蒋恒扬步子微顿，他想起他手机里好几条江希言发过来的信息，他刚看了没回。
纪守成有作为设计师的敏感触觉，见他这样，心里便猜到几分。
“你交女朋友了？”
“明天记得来永恒报到，需要什么，晚上或者第二天告诉郑谦，不能迟到。”说完就走了。
见他真走了，纪守成赶忙跟着出去，不过他是去找郑谦了，越过好些个永恒的同事，他找到郑谦，拉他到安静处。
“老谦，你知不知道你家蒋总谈恋爱了？”
相较于他的吃惊，郑谦自然是平静的很。
“你早就知道了？”
“Jeff，这已经不是新鲜事了。”
“那就是很久了？”
“可以这么说。”算算时间，有半年了。
“你见过了？”
“见过几次。”
“我记得你家蒋总唯一谈过的恋爱最长也不过一年，这次的估计也不例外。”
“你这是什么话？”
“实话。”谁不知道，他蒋恒扬对他的事业才是真爱。
郑谦不好评价，不过根据他家老板最近认真工作的程度，怕是有这个可能性了。
蒋恒扬回到锦悦路那边的公寓，玄关处有她的鞋子，客厅照旧亮着一盏灯，屋子静悄悄的。
他站在那里发了几秒的呆，生生闷出一身的汗，夏季最热的时候。
他刚换好鞋进去，希言从房间出来，见到他回来，僵在那里，看着他越过她，朝房间走去。
“蒋恒扬。”她喊他。
他只是停下步子，没回头，也没问她什么事。
“今天很忙吗？”
“嗯，忙。”
她心里告诉自己，她发的那些微信他应该是忙的没时间看的。
“明天早起跑步吗？”
“不了，明天有个早会要开，早点休息。”
“蒋恒扬???”
“还有事？”
“你???我觉得…没事了。我就是想说，你注意休息。晚安。”
“晚安。”他进了房间，关了房门，客厅再一次静谧，她去关了客厅倒水喝，关了灯往回走。
窗外很亮，是月亮的光，她想睡觉了，睡一觉就好了。
蒋恒扬洗漱好出来，客厅不再是一片亮，他看了几秒又回了自己房间，今天就这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