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主任见两人聊起来了，也不跟着凑热闹，去收拾东西了，言焕发见状要去帮忙。
林主任摆摆手，“你和小叶聊聊天，这些东西我很快就收拾好了，我待会儿去那个凉亭歇歇，你弄好了来和我汇合。”
“林主任，要不您先回去吧，刚刚有个奶奶血压和体温都有些高，我打算再去测量一下。”
“行，那我就先回去。小叶，再见。”
何叶挥手和他道别。
林主任一走，言焕发更是安静了，他去收拾自己的设备仪器和包，他穿白大褂的样子是陌生的。
一如他看到何叶穿红色志愿服的样子一样。
何叶站在一旁，打算离开了。
言焕发喊住她，“我对这里不太熟，要不要帮我带路？”
“我对这里也不太熟。”她是第一次来。
言焕发似乎没接受她这个理由，直直的看着她。
何叶移开眼睛避免与他直视。
“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带我去一下？我方向感不太好。”
何叶为难的看他一眼，一起来的志愿者已经在签退了。
而且她记得他方向感很好，不懂他为何要撒小谎。
“何叶？”
“你刚说的那个奶奶，你知道她住哪一室吗？”
“知道，我登记过。”
“那我陪你去。”
言焕发松了口气，明知故问道：“是不是耽误你时间了？”
她摇摇头，“这里南区和北区区分还挺不明显的，你跟在我后面吧。”
言焕发知道她不想和他搭话，心里略过一丝失望。但还是与她并肩走。
“何叶，麻烦了。”
何叶一愣，很快摆摆手，带他去了南区找人。
言焕发重新给那位奶奶量了一次血压和体温，这次倒恢复正常了。
收拾好东西，他叮嘱了几句，“奶奶，您现在身体不错，但是还是别在室外晒太多太阳，马上到秋季了，紫外线还是很强。”
老奶奶听话的点头，感激他。“谢谢你了，谢谢你们。”
何叶忙摆手说不用。言焕发收拾好东西，何叶跟着他一起离开，养老院大都楼层不高，他们走楼梯下去。
接近下午，楼道里传来言焕发皮鞋发出的声音，何叶跟在他身后，两人出了养老院南区。
何叶去了服务台大厅签退，回头，言焕发还在。
见她出来，他提东西的手换了一个，言焕发问她，“你现在住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我离这里很近。你快回去吧。”
“你手机号给我一个？”
何叶这次的为难更明显了，她把手放到口袋里，步子也往后退了一步。
言焕发也没勉强，他看了一眼手表。“那你路上小心，我走了。”
何叶微笑点头，看着他开车走了，她慢慢转身朝朋友的房子走去。
后视镜里，他看到何叶的身影在一个拐角消失了，刚好电话响了，他靠边停，接听电话。
差点忘记陶启华要来，他呼了几口气，调整好语气。
“喂，陶子，你到哪里了？”
“市中心，你在哪里？”
“你先去我那里吧，我回趟医院，马上回去。”
“行。”
言焕发重新启动车子，一路疾驰。
可半路，他又转了一个方向，回了养老院方向。
养老院服务台的姑娘见他折回来，意外。
“言医生，是有什么东西忘拿了吗？”
“不好意思，耽误你一点时间，能让我看看今天志愿者名单吗？”
“可以啊，这就是。”她拿出一个纸质打印的表格，言焕发拿过来一目十行，终于在第二页下面位置，看到一个熟悉的笔迹，宋晓风。
“言医生，是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有问题，随便看看，耽误你下班了，不好意思。”
“没事，今天刚好是我的晚班。”
言焕发微信道谢，走了，车上，他在手机里输入刚刚记住的那十一串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