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言不作声,觉得他说的话很幼稚,也很反常,他以前从不评价恒扬,更别说是不好的方面。
文娣问过希言,对陶启华的评价是,她的回答是,他是一个奇奇怪怪的人。
此刻她又有了这种想法。
“如果你今天只是想说这些,我不想听。”
她拿好了包,已经站了起来,之所以没走,是觉得有必要付付饭钱。
“他心里有过别人,那个人并不是你。”他终于说道。
“你说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你非他不可。可他在国外那么些年,你当他去当和尚呢,喜欢他的女人多了去了。有的是痴情貌美的,不缺你江希言一个。”
他这样的话,希言不爱听,她不知是该生蒋恒扬的气,还是生陶启华的气。
和蒋恒扬缺失的那些时光,她不知,他亦是不会说。
但是她能做选择,希言生气了,对陶启华的。她以前也对他生过气,可那些她都觉得很小,但今天的不一样。
陶启华知道希言只要生气,就会格外安静,谁都不知道她的脑子此刻在想些什么。
“你觉得我说的不是真的?”
希言拿起手机,直接给他转了400元。
手机传来提示音,陶启华划开看了一眼手机,见是她的转账记录,怒火一瞬间瞬间大到极点。
他告诉自己,不能对她发火,他还有许多话没说。他看着她。
希言发完信息,声音不大,她说:“我以为你们是朋友。”
希言抬头,直视他,头一次对他有这样强势的眼神。
“陶启华,这是最后一次你因为蒋恒扬的事来找我,也是最后一次你替蒋恒扬不平来找我麻烦,之前的种种我都可以原谅,因为今天是最后一次。”
“今天过后,你就当我是陌生人。”
听完她的话,陶启华急了,心里涌起一股难过,他分神去想,原来这种之前有过几次的不舒服,就是难过。
他真的急了,该说的没说出口,不该说的跟倒豆子一般。
“江希言,你说当陌生人就当陌生人啊?”
陶启华每次生气,说出来的话都带着痞气,这也是希言最不喜欢的一方面,他总是用这种语气说出伤人的话。
“我不欠你,可你总让我觉得我好像欠的那人是你。我没有义务来当你得充气筒。”
“你敢走,你敢出这个大门?”
“我为什么不敢?”
“江希言,最近和许少枝走的这么近,有底气了是吧?”
希言无语,这事又关少枝什么事。
“我从来没因为别人才会有底气。请你以后别再用这样的方式和语气和我讲话。我走了。”她开了门,说完就走。
“你给我回来。”他一把扯回她,没控制住力道,反而是被甩到了门边。发出一声闷响。
希言手里的包,掉到地上,锁扣撞击地面发出一阵杂乱的声音。
陶启华紧张的上下看她,怕她摔疼了。
“你???你没事吧?哪里疼?”
她忍着,脸上没一丝屈服。
陶启华看着她倔强的脸,顿时,刚刚涌起的愧疚和心疼又很快消失。
她根本就不想同他纠缠,挣扎着让他放开。
他当然不会,反而力道加重,几乎是用锁着她的姿势。
她这才皱眉,因为很痛,而且他靠得很近,呼吸都快喷到她脸边。
刚觉得这样太亲密,她就感觉自己脖颈处传来热气,她不喜欢同旁人离这么近。
“陶启华,你做什么!”
乍一听到她控诉的话,陶启华从方才的失神中回过,他低头看着她,一张人畜无害、越来越美丽的脸,映入眼帘。
他第一次见到她,在学校食堂,明明是他最先看到她,也明明是他最先开口和她讲话。
他在她面前一向是痞子似的,此刻依旧。
“哼,做什么,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对你吗?”
“你放开我!”她用力去推搡,布料摩擦的声音在包间里很明显,陶启华此刻也不知怎么的,想堵住她的嘴,他离她越来越近,不到10公分的距离。
似乎周遭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只有他手中的江希言才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