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守成给蒋恒扬打了一个电话，作为会画画的，他有异于常人的分析能力。
他先问：“恒扬，你和江希言没发生什么吧？”
蒋恒扬此刻还在公司加班，听到他这样问，禁不住心里烦躁。“没事就过来帮我干活！”
“她要从钟创离职了，不是你挖人了吧？”
“什么？”
纪守成的猜测也不是很准确，比如他以为江希言被恒扬挖来永恒。
“听说是被同事欺负的狠了，要离职了，我想着你是她男朋友，你应该要知道。回去好好安慰她。要是可以，拉她来我们公司？”
“我今天可是听了不少关于你女朋友的事，想听吗？”
“Jeff，你要是喜欢夏云多，聊天的话题最好不要过多的围绕江希言来，我怕不太聪明的夏小姐会误以为你喜欢的人不是她。”
“谁喜欢她了！”纪守成说话太快，想收回来又来不及了，只好补充一句：“谁喜欢夏云多了？还有，不是我掩饰，我对你女朋友也没有兴趣。”
蒋恒扬额头突突的跳，逗他是真没意思。
后面，纪守成自说自话了一阵，对话那头的蒋恒扬都没什么反应，他觉得无趣便挂了。
蒋恒扬调出了希言的电话，他打过去，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他又拨了一遍，依旧没人接，不是她拒接。
蒋恒扬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黑，想了想，他又拨出去另外一个电话过去。
林清泉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要求人事部第二次拿江希言的档案以及她的业绩提成。
随即，设计部经理顾颖被喊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她刚坐下，林清泉就甩过来一叠资料，语气不善。
“我要是不说，不去解决，你是不是一直打算委屈老实人？”
顾颖看了几页林总扔过来的文件，透过桌上的几页内容，她认命般的安静。
“林总，您是怎么知道的？”是江希言告的状？一瞬间，她的想法多了起来。
“你也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不是江希言找的我。”
顾颖选择相信，林总说不是，那必然就不是。
“人小姑娘辛辛苦苦拿的提成，都被一些偷奸耍滑的人给要了去，你是怎么想的！”
顾颖知道，设计部门互相竞争是常有的事，为了和谐共处，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当事人觉得没问题，她基本就没管。
她没想到林总会知道这些，她心累极了，设计师个性都太特别，很不好管理。
“林总，我就是想着，她的提成一向很高，分一点也还好。”
“那你这一年的提成给她一个点。不多吧？”
“林总，您是认真的吗？”
“舍不得啦？这才一个点，你知道她被分走的是多少吗？”
顾颖不说话了，她觉得汗颜。
“人家老实也不能任由你们这么欺负啊。她一个人的提成养着三个设计师，这种事你真做的出来。”
顾颖无话可说，设计师平日里会拿不属于自己的款去申请提成，这事不是一次两次，顾颖也心中有数，只是每次争执，江希言都大事化小，息事宁人。这些矛盾才没有暴露太明显。
“林总，我也是太忙了，就没顾得上。”
“小顾，这不能当做你没管好你们部门的原因。这些个不堪大用的人，你留着准备过年啊？”
“林总，我知道怎么做了。”
“小顾，私下讲啊，江希言这个姑娘，脾性能力都不错，我有意培养她，你自己看着办。”
顾颖哭笑不得，“林总，您还不相信我了？”
“我怕你太忙又忘了。对了，杉市那边的分公司我上个月去看了，人员一塌糊涂，缺个主心骨的人。”林清泉顺口问了一句第二件事。
说到这个，顾颖最近也在关注，上午刚跟人事部那边确认好。
“对于有经验的设计师，已经找了3个人，等找到剩下的两个，基本就OK了。”
“这事让人事抓紧时间，今年之前一定要落实。”
“明白。”
林清泉知道开公司这事一定会如期完成，但是他也有些顾虑，设计部人员明显不足，能担此大任的人不多。
这样一想就有些犯难，设计师培养期太长，实在是时间不够，哪能等这么久，加上他这边项目又多。
于是他把注意打到这边的人来，加上他了解了一番，更是主意已定。
“小顾，你觉得江希言如何？”
顾颖眼眸微微睁大，吃惊是难免的。“林总，希言她做设计师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管理那边的项目和一大堆设计师，怕是有些难度。”
林清泉喝了一口茶，说话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掀，“你当初接管设计部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懂的？”
“小顾，当初你招江希言进来公司时，我给过你建议。你会花费多一倍的精力来培养她，可当你把她培养出来了，怎么现在间接逼走她的人反倒是你自己了？你明明是个刚正不阿的性子，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啊。她是你部门的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她的情况，资料上面的都是她近三年的加班时长、项目数量、选中率、提成金额，这些都是事实。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顾颖像是受了批评出的林总的办公室，万顷风回到办公室是这样对希言他们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