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恒扬病了,他在医院整整挂了三天的液,才好了一些。
这三天希言没来一次,倒是宁微来了许多次,每次都是呆一会儿就走。因为蒋恒扬的冷脸。
今天,宁微照例送来了早饭,临离开前,蒋恒扬留住了她。
宁微是精心打扮过的,她是典型的冬季美女,一到冬天穿上呢子大衣,气质尽显。
这么多年,蒋恒扬的冷脸她多少有些免疫了。
“恒扬,我给你熬了粥,多少吃点?”
“我怕浪费,你以后还是别做了。我有话想和你说。”
“那好吧。你想和我聊什么吗?”
他示意她坐下,刀枪直入,“你有没有和江希言说了什么多余的话?”
宁微很难不把这个理解为质问。
“说了很多,不过她怎么理解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们的事你一点都没和她讲吗,应该不会误会吧?她当时听完挺吃惊的。”
“宁微,我想听细节。”
“恒扬,你不是一向只看结果,不太注重细节的吗,我记性不太好,说的真的太多了。况且我来扬城的次数并不多,能说什么。”
“宁微。”
说实话,免疫归免疫,她还是会痛的。
“恒扬,你和她分开,我说了什么不是主要原因,这一点你明明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我和她分开了?”
宁微反应也快,她回答的很顺畅。“你病了这么久都没见她来过,你情绪也不太好,加上你刚刚问的问题,我很难不联想到。”
蒋恒扬皱眉。
“况且我说的并不多,如果仅仅是听我几句话她就要和你分开,我想,她也没资格站在你身边。这不符合你的行事作风。”
蒋恒扬看着她,目光认真,对她他还是愿意保留相信。
“宁微,我不想对你有所猜测,也希望你还是和我心中的宁微相差无几。江希言那里我就理解为你没说歪曲的话。”
蒋恒扬对宁微这样偏执的想法已经恼火了。“她有没有资格站在我身边,那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
“我知道是与我无关。的确,是与我无关。你对我只有愧疚,当年没有救下蒋叔叔,这个结果我也不想的。”
提起当年的事,蒋恒扬难免心软,对于宁微,愧疚会是常态。
“宁微,当年的事我很感激,可这不能成为我和你在一起的条件。对你不公平。”
“有时我也觉得自己魔怔了,竟然想你对我不公平些。”
“宁微,我不想勉强。”
宁微苦笑,“你指的是你自己吗?”
蒋恒扬唇抿的紧紧的,终于是不说话了。
病房陷入静默。
“好了,不聊以前了,我改天再来看你。”
言焕发在病房外给陶启华打电话。
“你是不是又去招惹江希言了?”
“你没事瞎琢磨什么?”
“恒扬病了,江希言没来一次,倒是宁微几乎是天天来,所以我才问你。”
“你觉得是我抢走了江希言?”
“有这可能吗?”
“原来我在你眼里有这么大能耐?”
言焕发也觉得自己的猜想有些白痴,可除了这个他想不出两人分手的原因。
“我猜,江希言应该是和恒扬分手了,这下你开心了吧。”
说实话,陶启华暗地里是开心了。可听言焕发的挖苦,心里闷闷的。“我没开心。”
“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给恒扬买饭去了。”宁微带来的食物,恒扬一口都不会吃,所以他给他买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