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吧台最角落的一张高脚椅上,坐着一个男人,黑色的衬衫,灰蓝色的西装裤,整个人的姿态慵懒又放松。
宽阔的肩背,黑色丝质衬衫压在裤子里,凸显出他的劲腰,灰蓝色西裤裹着他的大长腿,白微云看得眼都不带眨一下的,这……这男人也太有男人味儿了!
跟老板有的一拼啊!
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白微云看了他好一会儿,他一直端着酒杯并没有喝酒。
也不像是在等人。
别人都有同伴,唯有他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昏黄的光线打在他的侧脸上,眉目间远山静水一般,跟一个人好像。
是谁呢?
白微云晃了晃头,却在这一刻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个男人虽然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他身上的那种成熟与不羁一下子就把白微云给吸引住了。
白微云晕晕乎乎的想着也许自己喜欢的就是这种成熟稳重的男人吧!
但是白微云怂啊!
即便是遇到了那种让人怦然心动的类型,她也不敢去。
只敢远观。
人都说酒壮怂人胆,但白微云的胆子还是太小了,压根儿不敢去看一看人家的正面,到底长啥样!
一个字怂!
白微云看了一会儿美男,见师姐跟同事们聊得正欢,不好打扰,白微云就自己去了卫生间。
在卫生间里,白微云特意用冷水洗了脸,清醒了那么几分,但头还是晕的。
摇摇晃晃的从卫生间出来,就被一个男人抓住了她的手,男人的手臂强壮有力,用力把她往角落里带。
白微云一下子就惊醒了,看着那个陌生的男人责问:“你谁呀!我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呀,小美人,长得可真勾人的!带劲儿!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一边说,一边色眯眯的盯着白微云那粉嫩的唇瓣,恨不得立即就含了去。
虚白和狐王正要现身救人的时候。
狐王一下子按住了虚白的身影。
“干什么呢?不抓紧时间救人!再晚就被那臭男人占便宜了!我靠!”虚白挣了挣,没挣开,没办法,在狐王颜肃面前,虚白的实力是大不如狐王的,人家现在可是九尾天狐!
虚白郁闷的不行。
“不用了,老大已经过来了!”颜肃镇定的说道。
“老大来了?有好戏看!”
很快就听到咔嚓一声响,轻薄白微云的男人一个痛呼蹲了下去。
何安塘看都没看那男人,紧接着就又踢了一脚,这一脚下去,那男人连个痛呼声都没有了。
已经彻底晕死了过去。
白微云的手自由后就感到一阵痛疼,忍不住自己握了手轻轻的揉着。
低垂着头的样子,好不可怜!
白微云今天换了一身衣服,白衬衣加牛仔裤,衬衣被刚才那臭男人一阵撕扯,露出里面浅藕色的胸衣,女孩子该丰润的地方,曲线曼妙。
瓷白如玉的肩颈部线条一览无余,又清纯又性感,衬衣压在牛仔裤里面,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
红扑扑的脸蛋,带着一种妩媚的颜色,白微云完全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多么的诱人。
何安塘就近看着少女,真正是肤若凝脂白玉,眉目如画,小巧的鼻子精致挺直,脸颊微红似桃花花瓣,唇不点而红,一张脸干干净净,看不出化妆的痕迹,却活脱脱是一张人间绝色的脸,看一眼就能勾了人的魂。
“一个女孩子不在家呆着,怎么来这种地方?”何安塘眸中闪过一抹暗色,走上前,抓了白微云吃痛的那只手。
“好疼!”白微云委屈的扁了扁嘴,抬头看着男人,粉嫩的唇微启,说道。
何安塘看得有些口干舌燥,没忍住,喉结跟着滚了滚,当察觉到自己神色有异的时候,才想起暗处还有两只妖呢,扭头,对着虚白和狐王的地方瞪了一眼。
狐王很识时务的转身就走。
虚白不想走,他还没看够!
那可是老大,镇宅神兽!
上万年都没见过那男人对哪个女人和颜悦色的,这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看不过瘾啊!
真不想走!
虚白最后是被狐王硬拽走的,顺道被狐王吓唬了一下:“不想被老大暴揍,就先回去。”
何安塘执起女孩儿的手,低头看,果然,一圈红痕,眉头紧锁,大手握住,用了些妖力,很快那红痕便淡了不少。
治愈术这块儿,何安塘自认不如眼前这个傻丫头。
只是,该不该给她解开封印,何安塘一时之间还没有决断,他想再等等。
一旦封印解除,丫头会遇到什么样的局面,何安塘都能预见,他不想这丫头身处险境,若是可以,有他护着,安安稳稳这一生不是更好。
男人牵了白微云的手往外走。
白微云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事情不对,自己怎么就跟眼前的男人走了呢,赶紧停下脚步。
男人回头看她。
就见小丫头委委屈屈的一副小模样,傻乎乎的仰头看着自己,说:“你是谁呀?我不能跟你走!”
呵!
敢情这半天,这丫头都没认出自己来。
这是喝了多少酒?
何安塘不由得失笑,微微低垂了头看着她:“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白微云呆呆的瞅着男人,很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这一看不打紧,认清楚后白微云脑子里嗡的一声,炸了!脚下一步没站稳,滑了一下:“你……你怎么?”
男人佯装愠怒的看着女孩儿,眼神渐渐的变得冰冷,像是要掉冰渣渣一般:“嗯?这回认清楚了吗?”
白微云又不傻,迅速撇过头:“那什么……我……我是跟师姐他们过来的,”说完心虚的转头就要跑,刚迈步,又退了回来:“老板,我今天有好好工作的,真的!你不信可以问周哥的,你想吃甜品吗?回家我就给你做,我做的可好吃了。”
这会儿了还不忘表表衷心!
这丫头……真是太有意思了!何安塘听后没忍住,笑了起来。
白微云急吼吼的就要跑。
男人哪能把她放回去,拽住她的胳膊紧紧的不放,好一会儿才压下脸上的笑意,转而附身在女孩儿白嫩的脖颈儿处凉飕飕的说:“几天不见,你长能耐了!这种地儿是你能来的吗?”
小丫头不傻,在心里反驳,你都能来,为什么我不行?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嘀咕了。
可怜的丫头!
敢怒不敢言的!软怂软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