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曾对你说过吧?这种事情原本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无论你跟谁在一起于我而言都是解脱,而且我想既然你都有了孩子,那为何不跟那位公子好好在一起呢?”
亦瑾说着,意思简直不言而喻,因为这样对方说不定就会放他离开,他也就不用再过这种每日担心妻主,而总是惶惶不安的心情。
可亦瑾这样的话,却在林钰希耳中听来无疑又是一阵打击,她崩溃的哭出声来,这是第一次她在爱人面前哭得这样狼狈……
她不怪亦瑾的疏离,也不怪亦瑾如今一直想将她推给其他人,只是心痛于她们两个人的孩子!小黎是他一手带大的,那个本就苦命的孩子若是知道了,他的爹爹再也不会记起来他是谁,那又会如何呢?
这样的事情,她简直想也不敢想,就那么望着亦瑾,泪水仿佛决堤了一般,她从前在家人朋友面前,也原本就是个动不动就喜欢哭鼻子的人,这下算是唤起了原来的本性吧?
“既然如此……既然无论你都不会再记起我了亦瑾,可我也能重新开始啊!我今天过来告诉你这些,也不是为了在你面前装可怜,只是感叹世事无常,我的爱人终究是回不来了,可不管怎样,我还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这是她心底最深的执念,也更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执着,她爱亦瑾而他也原本就属于她不是吗?现在张心柔死了,那么她就更不可以放手了……
“你……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是不会改变想法的!那我也告诉你,只要你一日不肯放我离开,那么我们彼此就这样继续消磨下去吧!”
如今的亦瑾,嫣然是一副曾经还未落难,那个高高在上的赵家大少爷的姿态,尽管有时怯懦,但为了如今为了自己的孩子跟妻主,他也才不得不学会坚强。
可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在林钰希的心口上撒盐,她望着亦瑾却再也无法,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任何一丝丝的爱意了。
最后林钰希失魂落魄的离开了院落,左脸上之前被赵嘉懿打了的那一巴掌,如今仍旧是高高鼓起的,只是在离开了此处她有些茫然无措的望着四周,竟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小姐……不如还是让在下给您叫大夫过来看看如何?这脸也不能一直肿着啊,而且我看嘉懿公子他一时半会儿的……”
“无所谓了青衣!”不待青衣说完,林钰希便又笑着打断了对方,“也难为你,一直以来都这么关心我,明明你可是女皇的人啊。”
她发出了一道感慨,之前在其他地方的时候,因为短暂的离开了亦瑾,所以她那种近乎绝望的心情才逐渐又归于平静,而且在外人眼里她也能尽情的伪装自己。
可直到再次来到了亦瑾面前,她便又是那个被痛苦笼罩着的林钰希了!只是尽力掩饰总归是会疲倦的。
“小姐您不要想太多,毕竟女皇再怎么样也是喜欢您的,而我对小姐……青衣长这么大以来也从来都没有人,能像小姐待青衣这么好,所以不管青衣为您做什么,那都是应该的。”
她从生下来便是孤儿,无父无母,也没有人关心疼爱,只是在遇到小姐之后,才逐渐能够感受到小姐是真的很好;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女皇会这么喜欢小姐的原因吧?只是有时她也会替小姐担心。
林钰希轻笑了下,这才又顺着眼前的小路去了月王府后面的那个小湖,她记得她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跟苏正悠的关系还跟亲近,她也是真心把她当成好姐妹来看待的。
“青衣你说,那张心柔的姐姐,到底跟苏正的关系怎样?”就那么站在湖边好一会儿,林钰希这才终于朝着对方问道。
只是对方在听到她忽然这么问,脸色却变得有些怪异了起来,似乎是不想提及这件已经被尘封了多年的事情来。
“也罢!不想说就算了,总归是关于他的秘密吧?而且他又那么在意张心容,会那么左倒也正常。”见青衣一直不吭声,她便又笑了笑也并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
“不是的小姐!只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而且曾经……陛下还为那张小姐,伤心了好长时间。”青衣想了想,这才终于缓缓的开口道。
像苏正悠那种没有心的人,居然也会有伤心的时候?还真是怪稀奇的!
“那张心容又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可别告诉她身体那么好,难道是得了什么顽疾不成?”
能让苏正悠上心的人,想必一定不会是个什么品性不好的人吧?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存在,除非对于苏正悠而言,他是真的将对方给当成了自己的爱人。
“的确是顽疾,上回我没跟小姐说清楚,但那的确是一种很怪异的顽疾,根本喻言可医而且事发突然,在张小姐死后陛下还一度去寻了药方,可既然人都没了,就更别提那药方又有什么用处。”
“这样啊……那青衣你告诉我,张心容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是有点好奇呢。”她笑了笑又朝青衣问道,因为这个女人会是一个突破口也说不定呢?
而且她也坚信,苏正悠跟她从前,一定是发生过很多事情,而且还是能够称得上是一场刻骨铭心的过去吧?
“那张老将军的大小姐,您是不知道,当年可是在我们青丹这里,家喻户晓的风流才子呢小姐!尽管张家世代都是将军,那张小姐也对习武这方面很有天赋;但她偏偏却对吟诗跟音律这两个更感兴趣,为此张老将军还曾一度跟头疼呢!”
“等等青衣!你说音律?那这么说起来张心容也很擅长乐器了对吗?”
这点引起了林钰希的兴趣,更是因为苏正悠之前说什么都要跟自己做朋友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她那次在酒楼里面歌唱了一首,为此才在她心里留下了印象。
只是她没有想到,按青衣所说的那样,那张心容跟自己居然真的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