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的做法自然会引来亦瑾的挣扎,但这次林钰希没有给他那个机会,而是宛如强制性的搂紧了他。
但接着他又似乎是认命的般的顺从了,似乎是觉得林钰希这样实在是疯狂至极,可一旁的裴月寒将这些看在眼里,却不禁感到有些莫名的悲凉。
因为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他好像都是被嫌弃的那一方,而林钰希也更近不会……像对待亦瑾那样对待他。
之后三人也总算是驾着马车,来到了桃花镇,只是跟上回来的时候一样,这里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城中除了荒凉之外,便再无其他了。
“不是说,只要被青丹占领的城池,就会有来许多青丹的百姓吗?就算是没有,也应该有官兵把守的。”裴月寒跳下了马车,望着无比凄凉的四周,不禁发出了一阵感叹。
“我上次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没想到这里居然还会是这样。”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所以桃花镇这个地方,才会一直没有人……
不过对此她也没有纠结太久,而是专注的带着自家夫郎找到了她们以前的家,而那上面的招牌也还在,只是人去楼空,不免就有些荒凉了。
“亦瑾你看,我们家从前的店面,就是在这里的,是不是很漂亮?只是因为那场战事,所以什么都被毁了。”
她主动牵起了自家夫郎的手,然后带着他一步步走了过去,因为还带着钥匙,所以她顺手便将大门也给打开了。
除了一道灰尘扑面而来,让林钰希止不住的咳嗽了两声之外,可她还是会记得用手臂帮亦瑾挡着。
店里的一切,也都跟从前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林钰的心情也就更是感慨了。
“对于这个地方我好像真的一点都不熟悉呢,而且你确定我从前曾在这里生活过吗?”
也不知为何,当林钰希刚刚推开大门的时候,他竟有种说不上来的心痛,但就算是这样望着陌生的四周,却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那些模模糊糊的身影……
曾经何时,当他最初醒来的时候,的确是很想知道自己的过去究竟都发生过什么,但又因为妻主的缘故,所以那些东西,便一下子又离的好远了。
“没有关系的亦瑾,一时想不起来的话那就算了,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前面大厅里面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而咱们平常生活的地方就是后院了,那里之前还种了很多草莓,只是不知道这个季节长了没有。”
望着亦瑾那张清俊的脸庞,她不仅感到一阵春心荡漾,而后又顺势将他搂的更紧了,今天亦瑾难得没有拒绝她,哪怕是已经麻木了可她还是觉得已经非常满足了。
这时裴月寒也走了过来,他环顾着四周,脸上的神色也同样是有些耐心寻味的,因为之前他还在金鳞生活的时候,娘亲来桃花镇这个地方回来也给他带过吃的,只是那些回忆都已经随着他的出嫁而随风飘散了
“我想你们家从前的生意,之前应该是非常红火的吧?他走到了一旁空荡荡的。嗯哼。饭桌旁,忍不住问下了林予曦。
“是啊,我们家的生意之前可好了!几乎每天做出来的东西都不够卖的,而且那时我们家小黎每天还会去学堂念书,只是因为那场战事的突然到来,生生把这一切都给毁了。
她顺着裴月寒的话说了下去,而后又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亦瑾的神色,果然在提到小黎的时候,他的表情便也是带着些许柔和的。
就这样将两个男人给带到后院那处,一切看起来都还是记忆里的那个样子呢,只是此时此刻她竟有些克制不住……流出了些许泪水。
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是挺好笑的,但好不容易回到自己从前的家,而且这次还是带着自己所爱之人,内心又怎么可能不会激动呢?
但她又害怕会被两人嘲笑,便赶紧抹去了眼角的泪水,亦瑾你看看这里有没有觉得很眼熟呢?咱们一家人之前就是生活在这儿的,要是没有那场战事,我想我们还是会像从前一样幸福吧?”
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再楼着一只自家夫郎,说实话是有点费劲儿的,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但又似乎是内心太过于幸福了,所以对于这些,她倒也没有那么在意,只是专心致志地向亦瑾介绍着家中的一切。
亦瑾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顺势松开了她的手臂,然后一步步的走到了院子中间。
“让你失望了呢,因为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但对这个地方……我却在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惆怅,刚刚进门的时候也一样,就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
感受着周围的阵阵微风,亦瑾扭头望着林钰希除了疏离之外,便是一阵熟悉的头疼感油然而生;从前每次这样头疼的时候,妻主总会给他吃一种大夫开的药,只是现在他无法待在妻主身边,便只得自己受着。
“你怎么了亦瑾?我都说了一时记不起来也没有关系,反正现在帮你恢复记忆也不是头等大事。”
见自家夫郎紧皱着眉头,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她也赶紧把孩子先递给了裴月寒之后,这才上前一把将亦瑾拦腰抱起。
“是不是之前赶路太累了?那我不然抱你回屋休息一下吧?放心有我在亦瑾。”如今对于自家夫郎的感情她算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扔在手上又怕冻着了。
将屋子的床铺给简单打扫了一下,又从柜子里面拿了干净的被褥铺上去之后,她这才将亦瑾给放到了上面,这会儿他头疼的厉害,而且也什么话都不要愿意给自己讲,应该是真的很难受吧?
“我怎么觉得,只是头疼而已,他这般模样真的未免太奇怪了。”全程裴月寒都是抱着坐在一旁看着。
“我想应该是蛊虫的原因吧?之前我混入张府的时候,亦瑾他也是这样,只是那时张心柔总会让下人给他吃那种药。”她有些担忧的抓住了自家夫郎的手臂,内心无比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