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需要的或许是保姆,不是妻子”,秦媛对着他嗤笑。
卫离川潇洒地拨弄胸前长发,在阳光下露出动人的笑容:“反正你跑不了,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呗,以前我是觉得你不够资格成为我哥的妻子,不过现在对你有点改观”。
说完,卫离川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秦媛,转身挥了挥手,还没等她回答就自行离开了。
秦媛凝视着他的背影,细细回味着他的话。
这人还真会开玩笑。
中午
卫银川亲自抱着戚晓铃到客厅,秦媛把饭菜都端上来,坐在他们对面,一副准备欣赏好戏的样子。
卫银川,举手投足尽显矜贵优雅,温柔地问戚晓铃:“想吃什么?”
戚晓铃,此刻已经沉迷在卫银川的温柔中。
在她眼里,卫银川简直就是一个很完美的情人,让她无时无刻都无法自拔。
卫银川给她夹了一些菜,放到她的碗里,并用消毒湿纸巾,细致的帮她把手指一根一根的擦干净。
秦媛看着这一切。
晚上拉着她粗暴折腾,白天温柔地照顾着戚晓铃,这卫银川果然是个双面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几分钟后。
秦媛越看越不对劲。
这画面居然让她觉得无比的熟悉。
细思极恐,秦媛可终于想起来。
那两年荒唐的婚姻里,她就是这样伺候卫银川的,坐的位置一模一样,连动作都一模一样。
秦媛看了看,那包湿纸巾。
顿时吸了一口冷气。
那湿纸巾的牌子,就是她用的它牌子。
秦媛那明亮的黑瞳里,闪过一丝恐惧。
卫银川在模仿她曾经的动作。
他模仿着秦媛以前的动作,去照顾戚晓铃。
整顿饭下来,秦媛没有吃任何东西,直到卫银川抱着戚晓铃离开。
回忆起这几个月来,与卫银川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所有的画面拼凑在一起。
她发现卫银川一直都在过着那段婚姻里的生活,他从来没有把自己抽离过。
把她强行留下做饭,他自己房间里的摆设。
他就像一人分饰两角,一会儿做着卫银川会做的事,一会做着秦媛会做的事。
就是有一点改了,就是秦媛可以随便出入他的房间。
秦媛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可希望自由出入卫银川房间,一直都是她的心愿。
耳边响起了,她曾经幸福的话语。
——银川,我想和你同房,我愿意把完整的自己交给你。
——银川,我想跟你在星空下浪漫约会,不用做什么,只要抱着你就足够了。
——银川,如果我们有一天一起遇到危险,你愿意也为我牺牲吗?不过就算你愿意我也不会给你机会的,我会保护你。
秦媛细细回忆起以前说过的那些天真的话,当时她说这些话时,卫银川压根没给她回应。
当时,以为这个男人不会去做的。
结果他现在居然一一兑现。
一边说着恨,一边去做她曾经希望他做的事。
卫银川,他不正常!
秦媛走到门口,问门口的保镖联系卫离川。
下午
卫离川驱车赶来,他急匆匆的跑去找秦媛。
“我哥他发生什么事了?”,卫离川紧张地抓着秦媛,眼神流露着惊慌。
秦媛冷淡地盯着他:“卫银川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健康的人”。
卫离川蹙着眉,有点气恼:“你他妈才不健康,我哥健康得很,你这女人诅咒他是不是”。
秦媛怒吼:“你还说谎是不是!他自己在重复那两年的生活模式,这叫健康?”
“还不是你的错!”,卫离川突然来气,愤然怒斥。
“我哥自知他不能长期逗留一个地方,他一直都不停的改变,就是不让自己去依赖一样东西,他适应能力差他一直都知道一直都在改,可你困住他两年,那两年他习惯了那样的生活,他习惯了你的存在,他现在无法抽离,他只能继续去按照以往的轨迹去过日子”
原来是这样,秦媛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
如果那两年的婚姻是一场戏,那卫银川就是无法抽离角色,而她又不肯配合着继续演,所以他自己演了她那个角色。
一人分饰两角,继续去完成那出戏。
秦媛缓缓抬眸,望着卫离川:“你想不想你哥治好这个病”。
“呵!想又怎样,你别告诉我你有办法?”,卫离川鄙夷地看着她。
“放我走!”,秦媛坚定地回答,只有她这个角色彻底杀青,才能强迫卫银川去结束。
她需要的是一个男人的爱,而不是病态的依赖与习惯。
卫银川本就不正常,他无法给予,那她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
卫离川显然不认同这种做法,绝口否定:“不行!我哥现在不能离开你,离开你他吃不了饭,他只能吃你做的,你想饿死他啊”。
“我不可能一直在他身边”,秦媛简直要被他这逻辑给气疯了。
“所以我让你做我哥的妻子,一直陪着他啊,我会帮你!”,卫离川心里已经想好了对策,只要秦媛肯配合,加上他的手段,一定成。
“卫离川,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人生无常,生命那么脆弱,万一我有个好歹,你哥不一样要过没有我的日子吗?”,秦媛被逼急了。
卫离川被她这么一说,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她这么一说倒是挺有道理,万一秦媛这女人很短命,那他的哥哥到时候就很难脱身了。
秦媛观察着卫离川的表情,发现他有那么一丝丝动容,继续开口诱导:“卫离川你好好考虑,你想你哥好的话这是最好的方法”。
卫离川没有给她准确的回复,只是默默地离开。
但秦媛知道,她离开的日子不远了。
接下来只要联系陌燎,救出她的妹妹,就算以后卫银川依然无法适应,她也有自信永远不被找到。
秦媛不知道卫银川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可那又怎样?她不打算做个伟大的人。
她秦媛曾经是个商人,商人应该只看利益,商人应该只为自己。
她对卫银川从来都是问心无愧,卫离川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去责怪她。
她跟卫银川本就不应该是同一个人生轨迹,她渴望过,也强求过。
但她接下来的人生,不会再有卫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