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开玩笑的!季少你现在身子这么弱我真的不敢折腾你呀,万一把你累出个好歹怎么办,爷爷肯定会伤心的!”
温词暴跳如雷,想尽办法想逃走,可季向斯力气好大,固着她的手似铁爪。
“你确定?我要是放过你,你生不出儿子,会成为季家的罪人,那么你的下半辈子是要去跪祠堂抄经书吃斋念佛的。”
温词浑身一哆嗦,不敢置信,“季家怎么这么多狗屁规矩!”
季向斯眼眸一暗,温词立马改口:“咳咳,咱家里真是有条有理呢。”
季向斯拖着她继续走。
看样子是真想那个啥。
“我、我我大姨妈来了!”
温词心跳如擂,虽然她也期待洞房,但这个节骨眼下洞房肯定很危险,谁知道他会怎么折磨她。
“大姨夫来也阻止不了我今天要睡你。”
季向斯不由分拧着她的手拉走。
温词泪目,她不是指这个大姨妈好吗!
“看!大鸟!”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趁季向斯被吸引看向天空,温词急忙往一边冲。
谁知脚下有绊脚石,她没把自己稳住,一头扎入了湖里,连带着也把季向斯拉了进去。
咕噜咕噜……
冰冷的湖水从四面八方逼过来,灌入耳口鼻,温词呛了口水,但很快调整,闭气上潜,往湖边游去。
她会游泳,这么个人工湖还奈何不了她。
“救命……救……”
在她就要上岸时,后面传来季向斯的呼救声,温词寻声看过去,发现他在水里像条无根浮萍,俨然不会游泳。
卧槽了一声,温词赶紧不要命地划过去。
她淹死事小,季少有事麻烦就大了。
被水压挤得大脑缺氧,季向斯泡在水里浑身抽筋,某些不敢回首的记忆突然像被破了阀门的洪水,铺天盖地淹没过来,季向斯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任何反抗,身体静静地往黑暗的湖底沉去……
一双纤细的手臂穿过他的胳膊把他提出水面,带他一起游到岸边。
温词把他放在草地上,拍他的脸,“季少,你醒醒。”
温词按压他的胸口,他吐了几口水,这才醒过来。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视线里闯入女孩模糊的身影,季向斯的头嗡嗡作响。
见他安好,温词松了口气,准备站起来,却被他抓住手腕一拉,猝不及防跌到他身上,紧跟着,两条手臂紧紧箍住她。
温词猛一愣住,他是……在颤抖吗?
男人身躯可见的轻颤,不是冷得发颤,是害怕的发颤。
他也有弱点。
他怕水!
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这不是什么值得取笑的。
温词没有挣扎,乖乖让他抱着。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这个人没那么讨厌。
“没事了。”温词母性泛滥,拍了拍他的肩膀。
季向斯猛然睁开眼,折射出冷静的寒光,一把将她推开,起身走了。
这翻脸速度比流星划过还要快的场面,让温词一阵错愕。
“谁说只有女人翻脸快的,男人翻起脸来比闪电还快好吗!”
温词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水草,甩开两条腿跟着季向斯跑回去。
回到别墅,温词换了套干爽的衣服,管家梁叔送了一碗姜汤上来,温词顺便拉住管家瞎侃。
“季少是不是以前掉过水里?”
“太太怎么这么问?”
“哦,我是看他刚才掉到水里很害怕,还说了些很奇怪的话,所以就好奇。”
“没什么,太太不要多嘴,三少不喜欢别人问这种事。”管家沉声道,似有警告的味道。
温词立马就明白有些事不是自己能打探的,抿紧了嘴巴,挥挥手表示他可以出去了。
梁叔也没有多说。
喝完姜汤,温词犹豫了会儿,过去书房。
季向斯的书房很大,里面还放了床,还有独立卫生间。
门没关,她还是象征性地敲了敲门,没人应的时候,她把耳朵凑过去,听到了哗啦啦的水流声,男人在洗澡。
这可是道歉的绝佳机会,不用对着季向斯的脸,温词才能正常发挥。
她推门而入,站在浴室门口,对着磨砂玻璃门那抹若隐若现的身影诚恳道歉。
“季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拉你下去的,当时我很害怕,就抓了你一下,谁知道把你也给弄到湖里面了。”
“人生难免有意外,没有意外的人生都不能算完整。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不要有什么心理阴影。”
“我保证以后都不拽你下水了。”
温词一直看着自己的脚尖絮絮叨叨。
门忽然哗啦一声打开。
她闻声抬起头,恰好对上一具白皙健美的身体,八块腹肌块垒分明,硬邦邦的彰显着力量的爆发,宽肩窄腰,没有一丝赘肉。
晶莹的水珠沿着人鱼线隐入黑色的浴巾包裹的那紧致小腹……温词喉结一滚,吞咽口水。
这个男人的身材也太好了吧,简直就是一尊艺术品!
“看够了没?”
季向斯冷冷开腔,把手上的毛巾扔到她脑袋上,恰好盖住脸。
温词从美色中清醒,拿开毛巾,眼睛跟绑在他身上似的,呆呆摇了摇脑袋。
季向斯:?
“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温词猛地反应过来太色,连忙别开目光解释,“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鼻子似有湿哒哒热乎乎的东西滑落,抬手摸了一下,温词瞳孔骤缩。
靠,她流鼻血了?
一定是天气太干燥!
“哼,你这个女人,厚脸皮,好色,偏偏生了一副小白兔的模样,还挺会长。”
“滚出这个房间。”
季向斯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如果温词再不滚,就要自己承担后果了。
“你忙。”
温词灰溜溜回到婚房里捂鼻血,想到书房发生的一切,恨不得一头把自己撞死。
美色害人,色令智昏啊!
季向斯站在床边穿衣服,修长手指按在晶色纽扣上一粒一粒扣起,将性感的身材隐藏在衬衫之下,不知怎么的,原本平静的脑海突然闯进刚才温词那垂涎三尺的画面,嘴角不由自主微挑了下,察觉到之后,又立马抿成冰冷的直线。
她这些肯定都是装出来的。
怎么可能有人真的这么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