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词止住了血,手机突然嘀嘀嘀响起来,点进QQ,发小宋飞双给自己发了好多语音消息。
“温小词你还好吗!”
“我收集到了一些有关于季家的秘辛!”
“你嫁的那个人季三少是吧,他没有继承权的,也就是说他以后穷的话是真穷!说不定还会被家里的兄弟姐妹欺负!”
“可怜我的小词词啊,大好时光就要被个狗男人给耽误了。”
宋飞双同情她。
温词这个当事人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说到耽误,的确是耽误了点,不过这种耽误是双方的,她也没好意思把自己放在受害者这一方。
瞟了房门一眼,温词把手机放在嘴边,压着嗓子语音:“你能不能推荐几本小说给我?故事要是那种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的,还有那种女主让男主从不爱到爱得死去活来的那种!”
“你的婚姻生活这么悲惨?”
“唉。”
一个“唉”字了得。温词哭丧脸,想到宋飞双看不到自己,发了个哭泣的表情包过去。
宋飞双很给力,直接发了个压缩包过来,里面分门别类了各种类型的小说。
温词动力满满看了几页,觉得自己又活了。
果然,打败霸总的最佳手段就是不要脸。
唉,她寄人篱下,因为那种原因嫁过来,抬不起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过性转一下,要是她比季向斯有钱,季向斯下嫁给她,她肯定不会凶他的。
“臭男人!”温词握紧拳头,“不行,我要发泄一下,不然整天这么消极会出事。”
计上心来,温词打开手机里的WPS,建立了个文档,命名为:《狼.性掠夺:霸道女总的私有宝贝》。
文案:他,为了挽救家族企业,嫁给了当地最有钱的女霸总;她,人前冷血无情,铁腕统治,一夜之间获得小娇夫,对他温柔似水,夜夜索取,每一天,他都是一瘸一拐离开大床的。她给了他无限温柔,他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这个偏执的女人!但在生日那天,她丢下一纸离婚协议,冷漠道:“他回来了,我们离婚吧!”原来,他一直都只是替代品,她爱的另有其人!心如死灰,生无可恋,莫过于此……看到她跟别的男人结婚那一刻,他心死了,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一套西装,开车坠入滚滚长江里……
温词,你好狠!
温词,你这里欠我的怎么还!
“爽,太爽了。”
无以名状的爽。
温词靠在椅背,一脸猥琐的笑容。
写小说真的有纾解压力的作用,现在她神清气爽,腰不疼了腿不软了!
她!温词!又!活了!
“可我没文笔。”
温词皱皱眉,“算了,我也没有毅力写这么多字,肯定弃坑,还是画漫条比较适合我!”
心动不如行动,温词立刻打开一个画画的APP,以手作笔,开始把剧情画下来。
她的画工是毋容置疑的优秀,把男主被折磨得支离破碎的那种脆弱感表现得淋漓尽致。
正画到温小词把季小斯用皮带绑在沙发上时,管家过来敲了敲门,“太太,三爷过来了。”
“哦。”温词把画稿保存好,披了件外套出去。
季向斯正好从书房出来,她赶紧来到他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季少,你三叔过来做什么?”
季向斯单手插兜,神情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你不知道?”
温词懵逼,她应该知道吗?她知道还会问他?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
“向斯,我刚从你爷爷那边过来,我跟他商量了一下,你这屋子里一向只有你和阿梁,现在你娶妻了,有些事阿梁不方便做,从今天起,张妈会过来这边照顾你们,张妈,好好照顾三少和三少奶奶。”
“三爷放心,我会的。”张妈恭敬道。
“那我先走了。”
“三叔慢走。”
季文山走后,季向斯的眼神肉眼可见地变冷,察觉到这个的温词小心脏狠狠哆嗦了下,瞬间脑补出一部豪门恩怨大戏。
看来季少对这位三爷并不是表面那么敬重,他该不会以为她是三爷派来的吧?
温词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押对了脑洞,转头跑去跟张妈打得火热。
在这个家里面,管家事事都听季向斯的,整她可太容易了,趁张妈还没被荼毒,她要先下手为强。
张妈这个人很健谈,跟温词一拍即合,仅一个下午,温词就跟张妈掏心掏肺了,总算在这栋冰冷的房子里找到了一丝温情。
扭头看到两人相谈甚欢,季向斯的脸色又冷一层,如覆冰霜。
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季向斯,张妈从今天开始加入我们的大家庭,今晚要不要吃火锅庆祝一下?我会做火锅料。”
温词兴高采烈地跟他商量。
季向斯冷着张脸,“你是想我死吗?我这身子不能吃火锅,梁叔,今晚吃白粥!”
温词傻眼:不是,你病了我没病啊!
“还有,”楼梯上的季向斯突然停顿下来,凉凉睇着温词,“既然你嫁给我,就应该履行妻子的责任与义务。梁叔,以后家里大大小小的开支,都找太太报销。”
What!
“我可以理解为,你想吃软饭吗?”温词心有点发热。
吃软饭不是不可以,可是照目前来看,我好像比你穷啊季少爷。
楼梯上的季向斯不要脸地微微一笑,“我病恹恹的,吃软饭怎么了?”
“没有,很好!放心吧,姐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您累了吧?上楼去休息吧。”
温词皮笑肉不笑地恭送,拳头已经无形中捏紧,把季向斯当做沙包一样反复横踢。
季向斯,你没有心!
当晚,四个人真的吃了白粥。
温词深夜偷摸去厨房看冰箱时,冰箱已经空寥寥,什么熟食也没有,只有一盒酸奶孤零零躺在那儿,像被遗弃的孩子。
温词饿得不行,三下五除二拿出来咬开包装纸喝了。
到了半夜,事儿就来了,她肚子疼得飞起。
那种痛,就好像有人在肚子里练功,左一拳右一拳,拳拳到肉,疼得她肠子都绞在了一起。
“呜呜呜……”温词抱着被子哼唧,痛到哭了出声,把季向斯给吵醒了。
“温词你怎么了?”
灯光下,一张苍白的小脸,没有一点血色,布满晶莹的汗珠。
季向斯眉心拧了一下,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过于冰凉。
温词按着肚子,颤巍巍地启唇,声音听起来极其痛苦,“季向斯,我肚子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