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好帅

她真的好痛,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洒,嗓子沙哑,嘴唇又干又白。

季向斯半蹲,手放在她肚子上轻轻地揉,“是不是晚上吃错什么东西了?”

“我……我偷吃了冰箱里的酸奶。”温词羞愧地咬住唇瓣,委屈在这一刻袭来,她哭得更大声了,一抽一抽的。

她从小到大都有爸爸妈妈疼着,没饿过肚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这两天被欺负得紧,憋了很多气,在这时候都发泄出来了。

流出来的眼泪,一半是因为肚子痛,一半是真的委屈。

看她满脸泪,季向斯叹息了一声,“那盒酸奶应该过期了。”

“啊?”温词懵逼,“我怎么这么惨呜呜呜!”

季向斯把她打横抱起来,开车送她去医院。

温词躺在副驾驶室里,昏昏沉沉的,感觉灵魂都要出窍了,有气无力道:“季向斯,我是不是要死了。”

“少说话,很快到医院了。”

温词喘了几下,沙哑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就说最后一次,无论如何,我都嫁过来了,除非你不要我把我轰走,不然我生是你的人,死了也是你的尸体,你一定要帮我家公司挺过难关,我爸爸辛苦了大半辈子才把公司建立起来,他是被对家陷害的……”

说着说着她就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颠簸了很久才躺在床上。

醒来的时候,温词庆幸自己没有死,但是很饿,季向斯买了些粥喂她喝,她吃东西跟仓鼠屯食似的,嘴里的还没完全咽下去,又张开等投喂,恶心死了。

季向斯黑着脸,“先把嘴里的吞了,没人跟你抢。”

“但是我怕你一不高兴就不给我吃了。”温词一副小怨妇的表情。

季向斯怔了一下,被她这话弄得心泛软,嘴上还是刀子般锋利,“你省省吧,我会缺你这碗粥?”

温词弯起眼睛,瞳眸雪亮,看着这张帅脸,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没有任何提示就靠过去在他脸颊上吧唧了一口。

脸颊微凉,季向斯沉着脸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不喂了。”

“不行,我没吃饱!”

温词大惊,自己伸手去拿,被他用手臂拦住。

“你都吃熊心豹子胆了,还在乎这几口粥?”

温词心脏狂跳,“我……我就是想感谢你,你不是挺喜欢我这么变态的嘛。”

都怪美色误人,刚才被他迷住了,就想亲一口。

怪不得周幽王会这么昏庸无道,冒着诸侯群起而攻之,也要烽火戏诸侯,千年后,她温词不也冒着生命危险亲了美人?

季向斯眼神一深,径直把她按倒在病床里,掠夺了呼吸。

他吻了她,手掌捧着她的小脸,清冽气息萦绕,温词闭上了眼。

这个吻绵长真切,带着浓浓的男人味,温词软趴趴地被他压着,心跳完全乱了序,恨不得这一刻维持到永远。

她……她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男孩子的嘴唇可以这么软。

似微凉的果冻,淡淡的填。

温词涨红脸,小手偷偷一路摸上某人腰间的金属皮带扣,欲行不轨之事时,某人冷不丁冒出的声音吓得她闪电缩回手。

“摸哪儿呢,老实点,不然直接在这里办了你。”

男人咬了口她的唇瓣,声音又沉又凛。

温词全身如过电。

可怕,有点期待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不能被他发现这个心思,温词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当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继续接受季向斯的投喂。

吊完水她就可以走了,医生把医药费的单子交给季向斯,季向斯转手拍到温词脑门上,“付钱去。”

“?”

温词:“我生病了。”

“病归病,医院又不能赊账。”

季向斯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拽着她的睡衣帽子拉走。

“我亲爱的太太,你老公吃软饭的,没钱给你垫医药费。”

温词:ヾ(?`Д′?)?气坏我啦。

——

回到别墅,温词蔫巴巴的,像棵被太阳晒弯了腰的小草,趴在沙发上心疼刚刚交出去的一千多块钱医药费。

她本就不富足的小金库瞬间飞走一大笔开支,蛋疼!

“现今社会,得什么都行,就是千万别得病。”

温词叹了口气,抱着毯子准备睡觉,一只大手却伸过来把毯子扯走,扔在床上。

温词睁开眼。

季向斯站在旁边淡淡道:“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

“好!”

温词欢喜爬起,刚想扑到床上,就被季向斯抓住了后领,拎小.鸡似的。

季向斯把床上的被子枕头和床单都扒拉到沙发,才松手,温词噗通一下倒在啥也没有的床上。

她满眼不解:“你干嘛把床单也带走?”

没有床单,她怎么睡?

“柜子里有新的,你自己拿。”

季向斯弯腰铺床,动作慢条斯理,有股斯文气,“我不喜欢和别人共用床铺。”

“哦。”温词打开衣柜拿了新床单出来铺上,这才躺上去。

不喜欢和别人共用床铺?那你亲我的时候怎么不把自己嘴巴给锯了?

温词躲在毯子里,一边瞎想一边偷看季向斯。

他的身材好性感,隐在半透明的白衬衫里,肌肉纹理若隐若现,宽肩窄腰,堪称男模之身。

男人的肌肉到底是怎样的?摸上去的手感会是如何?

“怎么,是想回沙发睡?”

男人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竟然知道她在偷看,温词小脸发热,忙背过身去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季向斯就关了大灯,一室黑暗。

婚床软乎乎的,床单是光滑的丝绸,温词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六点多就醒,神清气爽,浑身舒畅,站在床边扭腰做晨间运动。

天空还没透亮,天边弥漫着冷灰的光,万物俱籁。

这种时候的气温最是舒适,温词拉开一点窗户,让空气流通,转头看到把自己缩在沙发里熟睡的男人,身上的毯子一大半掉到了地上,只有胳肢窝还夹着一个被角勉强盖在身上。

温词轻手轻脚走过去帮他捡起来重新盖回去,然后……坐在地板上舔颜。

她必须承认,季向斯是她见过最帅的男人。

这种帅介乎美和俊之间,犹如雪山之巅皑皑白雪,清醒时犀利,不太近人情,只有像现在这样熟睡时,才有一抹柔软打在脸上。

他的脸凹凸有致,线条流畅,是传说中的漫画脸,还是个睫毛精,黑密纤长的眼睫轻轻盖着眼睑,扫下淡淡的阴影,就像河边的芦苇倒影在水面。

心念一动,温词拿出手机,准备来几张照片,毕竟她要画条漫啊,季小斯的原型!

然而天算不如人算,温词忘记关声音了,按下去时贼啦响亮的“咔嚓”声生怕季向斯听不见似的狂炸。

咔咔咔咔咔!

一共五下,五连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