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斯抱着手臂静静睨着她,“你找我聊天?”
温词点头,矮身溜了进去。
“看在我们是夫妻的份上,我再一次提醒你,当心张妈,万一哪天你吃了她的东西嗝屁……”
温词说不下去了。
季向斯觉得她真的挺好笑,低低笑了两声,音色很迷人。
“你是不是傻,这可是霍家,她要是给我下毒,她能活着走出去?”
温词恍然大悟。
就霍爷爷这性子,把她扒皮了都有可能。
她真是杞人忧天!
这姑娘一惊一乍的样子当真好笑,季向斯看着她,嘴角不由翘起,“你这么关心我?”
“这不是废话吗?你死了我就要守寡了。”说完温词才觉得这话不妥,“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两个人好好过日子最好。”
这么一疏通,温词心情大好,挥挥手跑回婚房了,她才不想跟季向斯聊天,会被他怼死的好吗?
阳光落在桌面,温词趴在窗户前面的小桌子上,在画她的小条漫。
季向斯则在书房打电话,她发现婚房的窗户对着书房窗户,季向斯正拿着手机侧对窗,单手插兜,脸色微微凝重,电话那头的人好像让他很生气的样子。
温词看着看着就走神了,把条漫放在一边,画了好几张人像素描。
翌日,温词又看见张妈鬼鬼祟祟地出去。
她悄悄在后面跟着,只见张妈进了一个院子,她猫腰正想跟过去,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温词在这方面有点胆小,心一颤就又跳又叫的,把对方也吓得一蹦三米远。
“你神经病啊!”
季若曦没好气道,小手拍了拍胸口,美眸不悦地瞪着温词,“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
“我看风景加锻炼身体。”
温词活动了下四肢,原地来了一套广播体操。
季若曦冷笑,高傲冰雪地睨着她,“别给我乱走,要是不小心走去了禁地被狗咬到,你骨头都不会剩。”
提到狗,温词哆嗦了一下,立马想到那天追自己的黄狗。
“季小姐,你们家的狗怎么都不上绳的,遛狗不带绳,等于狗遛狗诶。”
“你是在骂我咯!”季若曦面容盛怒。
“没有!你别对号入座!”温词挥挥手,“我是时候回去了,季少肯定想我。”
温词走了没两步,被季若曦的声音叫住。
“温词,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待着,要是被我发现你对阿裕哥不忠或者想害他,我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温词转身回去。
“你放心,我不会害他,但我希望你自己说到做到,跟害他的人站在对立面,不要双标!”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回家了。”
温词离开。
季若曦站在原地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她真是疯了,竟然会把温词的话当真。
温词回到别墅里,坐在梳妆台前想了很久,很多事情都想不通。
张妈去的那个院子是谁的?季三爷的?她是要去给季三爷通风报信这里的情况吗?
可季三爷没有这么蠢吧?
可季向斯现如今的身体,的确用不上石灰粉这种东西。
温词漂亮秀气的眉毛皱成了一团。
显然这种豪门恩怨不是她该管的。
这一去,张妈到了下午才回来,拎着菜篮子回来的。
温词趴在沙发想睡午觉,但心总是不安,她要把张妈出门的事告诉季向斯才行。
温词跑出去,恰好看到张妈在书房门口停留,她拧了一下把手,没打开。
温词走过来,冷着嗓子,“张妈,你在干什么?”
“啊,我想送杯茶给三少爷。”张妈神色中闪过一丝慌张。
“季少出去了呀。”温词一本正经道:“他好像去我家了。”
“那我端下去吧。”
张妈笑容很僵硬。
“等等。”
温词走过来,盯着张妈手里的红茶,季向斯不喜欢喝红茶,因为太浓,张妈这杯茶送得还真是奇怪。
“少夫人,怎么了吗?”
“哦,没什么,就是提醒你,季少不喜欢喝红茶,也不喜欢别人进他的书房。”
“是吗,谢谢少夫人提醒,我以后会注意的。”
“嗯。”
张妈下去了。
趁她冲洗茶具,温词去敲了书房门,没有人来开,房间也锁上了。
奇怪,季少不是在书房里吗,难道真的出去了?
温词转身,便又发现张妈在楼下往上看。
“难道季向斯的书房里有什么秘密?”温词眉头蹙得更深了。
她觉得好烦,有张妈在,这栋房子里到处都是危机。
下午,季向斯走进婚房,看到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跟垃圾填埋场一样,剑眉不悦地蹙起。
“解释一下这情况。”
“我的项链不见了!”
温词一脸焦灼的表情,“我朋友送我的钻石项链,特别好看,居然不见了!”
季向斯挑眉,“会不会是没带回来。”
“才没有,我记得我放抽屉里面的。”
温词挠头抓脑的,“该不会我们家进小偷了吧?”
季向斯再次挑眉,总算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嗓子一扯,“梁叔,上来!”
“怎么了少爷?”梁叔站在门口。
“少夫人说她的项链不见了,你好好找找。”
“啊?不见东西了?”梁叔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忙去找了。
温词观察季向斯的脸色,状似平静道:“你怎么不叫张妈上来?”
“你怀疑是她手脚不干净?”
“我可没这么说。我是觉得张妈也是家里头的人呀,她找起来会比较细致。”
温词脸蛋微红玫瑰,眼神游移。
季向斯勾唇笑了笑,似春天的雾般轻盈。
“张妈好像出去了,你自己去她房间里找吧。”
“这可是你说的。”
等的就是这句话,温词先是去楼下四处找找,才去张妈房间。
季向斯跟在后面,嘴角勾着浅浅笑意,他倚在门边,好整以暇看温词装模作样地翻来翻去,最后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找到了项链。
张妈回来,立刻被塞了这个死猫。
“张妈,你怎么能这样,枉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偷我东西。”温词痛彻心扉。
张妈哑口无言,“不是我拿的,少夫人,我没有必要这样做。”
“可我从你抽屉里搜到的。”温词无奈,“张妈,我们这一家里,我老公本来就势单力薄,我们很穷的,养不起你这尊大佛,你回去三叔那边吧,不然的话,我把这件事告诉爷爷算了。”
“不要,请少夫人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可我的确是被冤枉的啊。”
张妈欲哭无泪,无辜地看着温词,心里憋了一把火。